正文 第20章(1 / 3)

半夜大雨來襲。焦給黨躺在一旁的床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音,郭在心聽著雨聲遲遲不肯睡去。在隔壁的屋子裏,陳友蘭一個人躺在床上鼾聲如雷,隻有美夢才是她疲乏的解藥,不知一覺醒來,她將麵對怎麼樣的世界。

焦給黨呻吟聲。吵醒了郭在心。郭在心叫醒了陳友蘭。陳友蘭在睡夢中聽見後發出了“呃呃”的聲音。她穿著短褲寸衫衣,這時的她也不在穿胸罩,她已經好幾年不穿胸罩了,她發現自己的乳房越來越幹癟。說郭在心和焦給黨一出生就把她的奶給吸幹了。焦給黨無力呻吟著,陳友蘭憑直覺判斷這是感冒的症狀,讓郭在心把家裏的去痛片和頭疼粉拿來。用隔夜的冷水讓焦給黨立刻吞咽下去。焦給黨花了好長時間才吃下。陳友蘭想了想。決定再讓焦給黨吃下相同的計量。然後讓他蓋上兩層棉被,把頭放入被窩裏。隻要睡上一覺自然會好。陳友蘭每次不管是自己治病還是他倆生病都是用同樣的方法。她一家人好幾年不去醫院了,除了害怕費用外,更害怕醫生誇大自己的病情。陳友蘭想過如果有什麼大病的話。她會帶著全家人去跳河的。陳友蘭沒有梳理頭發。帶著廚師帽就直接奔像食堂,為一天去忙碌奔波了。

招待所今天開始傳言改製的消息,陳友蘭問朱大刀這裏麵有什麼意思。朱大刀點了隻煙說道:

“本來是聽說,但我看有可能,前今天的人大會就討論這個問題,說現在全國企業都在改製。”陳友蘭接著又問:

“全國改製也輪不到我們這裏,改革開放幾十年了,馬路上還不是有老母豬在閑逛。”朱大刀狠狠的吸了一口煙。說道:

“話是這麼說,但聽說來了一位上麵的領導,決定好好管管咱們縣。咱們縣的貪官太多了。”陳友蘭說:

“他們倒是好好管管貪官就行了,怎麼還管起招待所了。”朱大刀說:

“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叫政策,是有目的的。”陳友蘭接著說:

“我可不懂什麼政策,改不改製反正和我沒關係。”朱大刀把煙滅了,正經說:

“怎麼沒有關係,著一改製就得下崗,你知道什麼是下崗嗎?”陳友蘭想了想說:

“下崗是什麼,難道說這招待所要把我給開除。我可是二十幾年的合同工。我十四歲可就在這裏上班了,肖所長當時可還是個傻子。”朱大刀搖了搖頭:

“你還是好好找找人問問這事的玄機,花點錢把自己留下來,不然一下崗可什麼都沒了,真的什麼都沒了。”陳友蘭聽著朱大刀的話越來越迷惑。迷惑得不敢繼續追問下去。

這時,肖所長帶領著一幫領導來到了招待所的院壩中,陳友蘭和朱大刀躲進了食堂裏。隻見食堂所有人都惶惶不安。有人說著:“完了,要下崗了。”

肖所長昨夜地酒勁還沒有完全消除,他帶領著縣裏的領導視察招待所。縣裏決定提前實施改製方案。招待所處於風口浪尖中。郭在心這回沒有躲避肖所長。衝進了食堂。接著陳友蘭把廚師帽摘下和郭在心跑回了家中。

焦給黨被陳友蘭抱住,郭在心跑在最前方往縣裏的一家門診趕,門診裏擠滿了好多看病的人。這是一家黑門診,價格便宜。陳友蘭直接衝進了門診,懇求一個醫生先為她的兒子看病。那個醫生打量了一下她。說:

“怎麼不排隊啊?快排隊去。”根本不理會陳友蘭。陳友蘭把焦給黨背著和郭在心開始排隊。焦給黨在吃完藥後,不停的嘔吐。郭在心發現自己不能照顧焦給黨。看著他痛苦的樣子。隻好去找陳友蘭。不小心說:“焦給黨死了。”陳友蘭一聽可把她要嚇死。接著就往家裏跑。

發現焦給黨還有呼吸,心一下就安穩了。看著焦給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就打算帶他到這家黑門診看看病。實在不行花點錢吧。終於到陳友蘭。那醫生又看見陳友蘭後,什麼也不說就起身離開。好長時間過後才又從新出現。那醫生問陳友蘭小孩什麼情況。陳友蘭不叫思索的認為是感冒。就順口說出:

“感冒了。”隻見那醫生沒看焦給黨一眼,就連開了三瓶青黴素藥水讓一旁的護士用吊瓶給焦給黨打下去。好長時間後,陳友蘭和郭在心都在等著焦給黨慢慢恢複。可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焦給黨從椅子上倒地抽搐起來。嘴裏口吐白沫。輸液的針管在焦給黨倒下那一刻,借助那份力量,把焦給黨右手打針連接的血管給挑斷了。焦給黨的血液像泉水一樣湧出了。好多人聚集後,那醫生慌張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