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淩風就幹脆抬手,在她的臉上寫道:“生米煮成熟飯!”
東方珞想要抬手捂臉,卻被他半路攔截,拉著她的手猛的往懷裏一扯。
一個擁抱而已!
東方珞放鬆下來,在他的懷裏蹭呀蹭。
卻在下一秒,身體突然傾斜。
整個人就被他這麼帶倒,滾向小路邊的草叢。
滾了幾圈不知道,隻知道停下來的時候頭有些暈,身體更是有些沉重。
她的小身板,如何能承受住他那麼大塊頭的重量?
東方珞伸出小手想要推開他,於是就感受到了小草試圖推開巨石的阻力。撅了嘴巴,抗議道:“你想壓死我呀?這荒郊野外的,倒是個拋屍的好地方。”
俊臉放大在眼前,她的心跳早已如同擂鼓。
畢竟,他們倆現在的姿勢,真的很引人遐想。
所以,她才故意那麼說,無非是想緩解慌亂。
“真的不怕嗎?”無聲的詢問。
“怕怕什麼?”東方珞扭頭,看向旁邊。
綠草掩映中,石竹花正開的嬌豔。
就連淡紫的牽牛花,都在此刻吹起了喇叭。
鍾淩風的手就輕柔地撫上了她的臉,癢癢的,如同狗尾草的穗輕輕的劃過。
東方珞抿一下唇,剛想抗議,話沒出口,就已經被吞沒。
鍾淩風的唇帶著掠奪的瘋狂,瞬間淹沒了她所有的意誌。
東方珞的眼前,便隻剩下了石竹花的那一抹玫紅。
東方珞抬頭,看著自己的虎牙製造的紅色痕跡,突然氣不打一處來。“你是傻的呀!不覺得疼嗎?疼的話,不會將我推開嗎?”
“不舍得!”鍾淩風唇語道。
“切!”東方珞見他被自己咬成這樣了還能笑得出來,氣就更不打一處來。“誰說我不舍得?‘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二物不算毒,最毒婦人心。’沒聽說過嗎?你知道我剛才咬的部位是哪裏嗎?那裏可是大血管。一旦被我咬斷了,你就翹辮子了,知不知道?”
鍾淩風臉上的笑意就更深了,無聲道:“不舍得推開你!”
東方珞的囂張跋扈就瞬間偃旗息鼓了,腦袋一耷拉,順勢趴在了他身上。
有人甘做免費的床榻,她就盡情地歇息吧!
鍾淩風的手就摸向她的頭,輕捋著她的秀發,如同在給小貓順毛。
東方珞低聲道:“你打算帶我在外麵過夜嗎?我倒是無所謂,你的名聲也不重要嗎?”
鍾淩風突然就頭痛了起來。
究竟誰該覺得無所謂,誰又該在意自己的名聲?
他的小丫頭,這腦子怎麼會長的這麼歪?
鍾淩風抱著她坐了起來。
夕陽的餘暉灑落下來,將他的小丫頭染成了橙紅色,竟是分外的誘人。
他也終於確定了,她是真的不怕他!
就連剛剛那麼邪惡的一麵,她都沒有絲毫的膽顫,那麼他小時候的那些個惡作劇,她又怎麼會放在心裏?
明白了這一點兒,他的嘴角就翹起好看的弧度。
東方珞這一會兒倒是溫順了,如同一隻小貓一眼,安靜的窩在他的懷裏。
鍾淩風看著腳邊的牽牛花,在風中輕輕的搖擺。
一切就是如此的美好!
“鍾淩風!”東方珞突然坐直了身子看向他,“看著眼前的野花,我突然想到了姹紫嫣紅。不是說眼前的花,而是你身邊的姹紫嫣紅。她們可是你的通房?”
鍾淩風禁不住扯動嘴角,抬手捏了捏她的腮。
“為什麼都喜歡捏我的腮啊?”東方珞抗議,“趕緊回答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