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珞在喜鵲的喳喳叫聲中醒來,身邊已經沒有了翼王妃的影子。
陽光將窗簾照的仿佛透明了般。
這個時間,怕是日上三竿了吧!
東方珞坐起身,大大的伸了個懶腰,覺得渾身舒暢。
桃紅掀簾進來,“姑娘,你醒了!”
東方珞打個哈欠,“我餓了!”
杏黃便端了洗臉水進來,伺候她梳洗。
東方珞問:“母妃什麼時候走的?”
桃紅道:“王妃天沒亮就起了。吩咐奴婢們不要叫醒姑娘,讓姑娘睡到自然醒。”
東方珞又問:“外麵情況如何了?”
她當然不是真的關心外麵的情況,隻想知道某人是否還在前院那邊。
兩個丫鬟交換了個眼神,桃紅道:“風爺用過早飯就啟程離開了。”
東方珞的眼神一黯,卻也知道鍾淩風是不可能在莊子上常住的。
昨日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還等著他去處理呢!
為了掩飾情緒,裝作漫不經意的從妝匣中拿了個碧玉簪子,遞給了正給她梳頭的杏黃。
桃紅又道:“隻是他們這一走,黃鸝卻有些失魂落魄了。”
“嗯?”東方珞惺忪的眼睛倏然睜大,“她怎麼了?佑武那小子給她灌迷魂湯了?”
杏黃看到東方珞的反應,不覺失笑,“好像是吧!姑娘要不叫她進來問話?”
東方珞道:“先吃過早飯再說!”
黃鸝被叫進來的時候,果然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東方珞正拿著花棚子飛針走線,幾個丫鬟都目瞪口呆。
包括綠絲,縱使跟東方珞在一起了六年,居然也不知道她拿繡花針拿的這麼好。
她們更不知道的是,前世,在姨婆死了以後,東方珞被接回了親生父母身邊,從此就與刺繡打上了交道。
在她們那四裏八鄉,人工刺繡可是很出名的。
家家的女孩子都靠著刺繡補貼家用。
她一個不受父母待見的女孩子,自然就免不了被剝削勞動力了。
東方珞抬了抬眼,“你有什麼要跟我彙報的?”
黃鸝玩著衣袖,“姑娘交代給奴婢的任務,奴婢都完成了。”
東方珞看向旁邊的白鷺,“拿一兩銀子賞給她!”
黃鸝連忙擺手,“奴婢不要賞的!給姑娘辦事,怎麼能拿賞錢呢!姑娘把奴婢當什麼人了?”
東方珞道:“那你拉個臉給我看,是什麼意思?都翅膀硬了,各有心思了,是不是?”
東方珞把繡花的棚子往桌子上一拽,薄怒而威。
黃鸝瑟縮了一下,“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隻是有些事想不明白。”
東方珞歎口氣,“可是佑武那小子欺負你了?”
黃鸝點點頭,又快速的搖搖頭,“他——他隻是說他快要成婚了,讓奴婢以後再見他客氣點兒,不能指東指西的了。”
“佑武成婚?”東方珞挑眉,“跟誰成婚?他家主子還沒成婚呢,他成的哪門子婚?”
黃鸝皺巴了小臉,低了頭,“他說是風爺給他指的親事。”
“鍾淩風會有那麼閑?”東方珞抬手揉眉心。
她這傻丫鬟八成又被那臭小子給算計了。
狐狸主子帶出的奴才果然不是呆頭鵝。
那佑武肯定是看黃鸝一副傻嗬嗬的樣子,至今不開竅,便有些急眼了,就想著給她點兒刺激。
這丫頭也果然配合著上套。
桃紅打趣道:“他成他的婚,礙不著你啥事吧?”
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
其他幾個丫鬟都看的明白,偏這黃鸝自己不開竅。
也就難怪佑武那小子使損招了。
黃鸝一臉的委屈道:“也不知怎麼了,奴婢這心裏就是堵得慌啊!奴婢使喚他使喚慣了,突然不讓奴婢使喚了,就有些空落落的。姑娘,您要不給奴婢把把脈吧!奴婢可能是生病了。”
東方珞沒好氣的白她一眼,“笨蛋!他成婚讓別的女人去使喚去了,你不好也成婚找個別的男人來使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