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傍著茫茫摩群山,有一個叫做青城的城鎮。今的青城非常熱鬧,人群擁擠在城門口,站在路旁,目光凝視著遠處徒步走來了一道有些瘦弱的身影,就好像是親人在等待遠去邊疆而歸來的戰士。
漸漸的,刺目的陽光讓眼睛稍稍恢複了些許,懵懂的少女們終於看到了這個大約1.8米高,略微偏瘦,麵色剛毅的少年,隻見在這少年的肩膀上竟然扛著一隻吊青白額,一身花斑的猛虎!一見此景,人群頓起一陣歡呼之聲,迎接勇士的歸來!
身著漆黑色麻布衣的少年似乎十分習慣人群的目光,一步一步,不急不慢的走到一個精裝的大漢麵前,隨手就將肩膀上4多斤的猛虎轟然扔在地上,冷冷道:“王廣,我蕭凡赤手空拳入山,把這吊青猛虎打死,你可服氣?”
那猛虎轟然砸地的聲響還久久回蕩在耳旁,那名叫王廣的壯漢腦袋不禁一片空白,對麵這個不過十五歲的屁孩被稱作是青城第一獵人,自己不服氣就跟他打了一個賭,本來還以為毛都沒張齊的他一定不敢去,沒想到他真的做到了。
這思考的功夫,麵色冷然的蕭凡卻是走到了王廣麵前,直盯著他的眼睛,讓他有些後脊背涼。嗅到蕭凡身上那濃重的血腥味,再一看猛虎軟塌塌的,以自己的經驗便知這虎是被蕭凡硬生生打死的,如此一來,就讓王廣沒有了絲毫的底氣。
一看王廣默不作聲,蕭凡還沒什麼,周圍的人群卻是已經七嘴八舌的開始議論了,原來這王廣前喝了點酒,恰好聽到旁邊的人蕭凡是青城第一獵人,他一直都自居青城第一,聽到這樣的言語,當然有些氣不過,便直接去找蕭凡打賭,若是蕭凡能夠赤手空拳進入摩山脈打一隻猛虎回來,他王廣願意把自己家祖傳的那張神弓送給他。
王廣有些惱怒的低著頭,整張臉都紅的紫,聽到周圍人群在那裏指指點點,議論紛紛,獵人那睿智冷靜的神經頓時崩潰,隻聽他幾乎是嘶吼著的喊道:“願賭服輸,你跟我來,你要能拿得走,給你又何妨?”話音一落,王廣便轉身大步的向自己家方向跑去,他可受不了周圍火辣辣的目光了。
眼見此景,蕭凡嘴角輕輕一瞥,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會跟你打賭?這蕭凡其實老早的就看上了廣子家的那張祖傳神弓,這次借著他醉酒的機會,才設了這麼一個套而已。想罷,蕭凡便趕緊跟了過去,人們都是喜歡熱鬧,頓時也都跟了過來。
青城,它是城,還不如是一個村落,依傍著茫茫大山,整個青城的男人都是好獵手,吃食基本上都靠打獵而來,所有人都幾乎住在一起,由於地方挺大,所以每家的院子也不。
蕭凡和眾人來到王廣家,頓時整個院子人滿為患,後麵的人進不來,不禁在後麵罵罵咧咧的,背對著蕭凡的王廣調整好自己的麵部表情,轉身道:“那神弓,我可拿不動,你跟我來,你要是真能拿的動,就送給你了,畢竟放在那裏也隻是個擺設。”
一聽王廣出這段話,人群中一片嘩然,畢竟對於王廣那身板來,幾百斤的東西,想必一定不在話下吧,莫非一張打獵用的長弓也能有千斤之重?即使是蕭凡聽了也有些心驚,以王廣那厚實的性情,定然不會假話,自己雖然生力量大一點,但是王廣都拿不動,即使自己能勉強拿得動,又怎麼把弓拉開?
雖然疑惑,但是這還不足以讓蕭凡止步於此,嘴角依然掛著那絲略顯孤傲的輕笑,蕭凡跟隨王廣進入了裏屋。一直跟著王廣鑽過好幾道門,卻是來到了王廣家的祖祠,一塊塊先輩的牌位的前麵兩個烏黑亮的腳架支撐著一張古樸灰色的鐵弓。
在踏入這祖祠的瞬間,王廣的表情轉而嚴肅起來,保持著對先輩們的尊敬。先,王廣跪在諸多牌位之前,口中呐呐自語道:“第四十九代子孫王廣向列祖列宗謝罪!孩兒無能,自第四十代便無人能拿得起這祖傳神弓,賭輸於人,言而必要有信,王廣遵從祖訓,弓送有緣!”
在王廣做這些的時候,蕭凡隻是站在一旁默不作聲,整個祖祠顯現一種蒼涼之感,本是秋末,並不炎熱,蕭凡卻依然感覺到了絲絲煩悶,眼神望向靜靜躺在那裏的長弓,蕭凡絲毫也看不出什麼來。
王廣自言自語完了之後,便望向蕭凡,也沒什麼,隻是使了一個眼神,示意蕭凡可以上前去試試能不能拿起這張神弓來,其實在王廣的心底,他一點也不相信蕭凡能夠拿的起來,根據祖籍上的記載,王家祖先曾經跟隨人皇南征北戰,這張神弓之下,葬下了無數巫妖兩族之魂,然而自從遠古一戰之後,王家的一切都改變了,落寞如今。
就在王廣心中回憶往事,無盡哀愁之時,蕭凡卻是已經走到了神弓的麵前,王廣一見之下,神經也不禁緊繃起來,畢竟這祖傳無數載的神弓今日若真要送人,做為王家的子孫,他還是很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