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帶著秦彥一行人穿過堂屋,來到後院裏間的主屋。
屋子裏,一個六、七歲的孩子正躺在床上酣睡。
這孩子的模樣還算正常,除了臉頰兩側有著不尋常的紅蘊外,其他狀態絲毫不顯病態,如果不是他這麼一直昏迷了十來天,任誰都會覺得他隻是睡著了。
“華子,人你也看到了,如果沒什麼別的事,還是先回吧,你四嬸她最近脾氣不是太好,怕是等會又要鬧了……”老頭兒看了看屋外,歎了口氣說道。
秦父看向秦彥,見他朝自己點了點頭,才說道,“四叔,就讓小彥看看吧,要是他不行,我們再請更好的醫生過來,隻要是生了病,總有辦法治療的。”
“哎……那就試試吧!”
四叔終究還是點頭同意了下來,看著這唯一的孫兒一直這麼沉睡著,隻能每天靠著一點米糊糊勉強活著,他這心裏……疼啊。
秦彥走到床邊,執起了孩子的手腕,慢慢探起脈來……
兩分鍾後,秦彥眉頭緊皺的鬆開了手。
秦父忙問道,“小彥,怎麼樣?”
秦彥搖了搖頭,並未回答,而是轉頭看向四叔,麵帶嚴肅的問道,“四爺爺,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中,娃兒你想問啥就問吧!”四叔失望的歎了口氣,說道。
“我想知道那天姨婆的兒子來你家裏,都說了些什麼?”
秦彥記得姨婆說過,自己那瘋兒子曾對著這八戶人家說過一些瘋話,才會被人趕出去。
四叔愣了一下,眯著眼睛打量了秦彥半天,眼眸中劃過一抹隱晦的光芒。
“小娃娃,你問這個幹嘛?”
“四爺爺,醫者醫人,望聞問切缺一不可,既然你們覺得這孩子的病與大牛叔有關,那我自然也要問清楚其中原由,才能對診斷症不是?”秦彥沉穩的說道。
“你這小娃娃看病倒是跟別的醫生不一樣,先去堂屋吧,咱們坐下慢慢說。”
秦彥的這番話,好像是得到了這個老頭兒的認同,他的語氣也沒有之前那麼生硬了。
堂屋裏,一行人坐了下來,才聽四叔聲音沙啞的說道,“這事發生在一個月前,有一天,大牛突然發狂似的從外麵衝進我家,抓著我的手讓我趕緊帶著娃兒逃,說我家娃兒被一隻妖怪盯上了,如果我們不趕緊離開村子,妖怪就會吃了我們家娃兒。”
“我家婆子一聽他這麼胡言亂語,就拿著掃帚將他打了出去,當時,我們以為那是他的瘋話,都沒有在意。”
“直到半個月後的一個上午,我家娃兒就變成了現在這幅模樣,就像是睡著了一樣,怎麼也喊不醒來。”
“當時,我跟我家婆子很著急,抱著他去了鎮上的衛生院看病,可是,那裏的醫生根本就看不出來他這是怎麼了,還囑咐我們帶著娃兒去市裏的兒童醫院看看。”
“沒辦法,我們老兩口隻能帶著娃兒又趕到了南市的兒童醫院,醫生給他做了很多項檢查,卻告訴我們,說娃兒一切正常,根本就沒有病,至於為什麼會這樣,他們也找不到原因。”
“直到後來,等我們帶著娃兒回來村裏,才發現村裏生病的娃娃居然不止我們家一個,但凡是那天大牛跑到家裏鬧騰過的八戶人家,家裏的孩子也都跟我家娃兒得了一樣的病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