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省徽縣張家村,是一個偏僻而寧靜的山村,依山伴水,環境不錯,但是由於離縣城有幾十裏路遠比較遠,隻有一條鋪了石板的小路通到鄉裏,勉勉強強可以通過一輛車,由於村子太偏了,平常看不到什麼汽車,也見不到什麼外人。
這個村子四麵環山,中間有一塊不小的窪地,它是一個典型的“納四水於村中,聚水如聚財”的風水寶地,整個村落似一個聚寶盆。它四邊有七、八座山峰不規則分布,山與山之間有梯田、旱地相互連接,一條小河從自北向南成“∽”形穿村而過,村北、村南又以小河為起點,向村外發射幾條街巷,把整個村莊分割成大小好幾塊塊,街巷相通,巷巷相通,同時河水不斷的沿著每家房屋修建的水渠按規定的方向流淌,清澈見底的河水可以從每家的門口經過,不僅方便了居民的生活,而且有利於民宅的防火。最後彙總到村南頭的一個大水塘裏,再通過水壩向下遊流去。
一座高大巍峨的祠堂座落於村的西頭,祠堂門前的照壁上赫然地繪著一幅彩繪:瑞獸圖。祠堂中有一座明代的蟠龍香亭,圓柱上雕有六條搖搖欲飛的蟠龍,隻不過由於時間長了有些陳舊,村內民居大門上的門樓磚雕更是漂亮,每一幅磚雕都仿佛是一件稀世珍寶,雕的有陳橋兵變、三顧茅廬、漁樵耕讀、飛禽走獸、花卉竹木、樓榭亭閣、山水車舟、八寶博古等故事,具有奇異變形的浪漫美。磚雕層次有好幾層,循序漸進,變化多端,妙不可言。村中最吸引的還是那由灰黑的魚鱗瓦、白色的馬頭牆組成的滄桑老屋。站在村中,腳下踩著的是經曆了歲月蝕磨的石板,抬頭仰望,眼裏充滿的全是濃濃的綠色,俯身細聽,可以聽見那水渠中潺潺的流水聲。
年後初春的一天下午,天氣乍暖還寒,難得一個大晴天,不少農閑的村民跑到村東頭的曬穀場去玩,他們雙手攏在袖子裏曬著太陽吹牛聊天,忽然一陣汽車轟鳴聲打破了小村的寧靜,也引起了曬太陽村民的好奇,紛紛停下了聊天把頭轉向了村頭小路,不久聽見“嘀嘀”兩聲,隻見小路上冒出了一台吉普車,吃力地開到村口停在曬穀場邊,車輪上滿是泥巴,車身上也到處是灰塵。好奇的村民紛紛圍到小車旁邊看稀奇,車門開了,從車上下來了三個中年男人,一個胖子和二個瘦子,胖子笑嗬嗬的和迎上前的村長張達誌握下手,同時掏出一包煙給圍上來的村民打了一圈。村長張達誌把幾個人帶到村委會辦公室。他掏出鑰匙開了門,把他們讓到辦公室裏坐下,
大家閑聊了一會,然後胖子掏出一份遺囑,原來前不久村裏去世的老人汪老頭去世前立下遺囑把房子給了胖孫子,一直住在城市裏的胖子辦好了手續,就想借這個機會,過來看看,兩個朋友也有興趣到鄉下踏踏春,幾個人一合計就開著車直奔張家村來了,從楚天省首義市開車過來開了7、8個小時,一路上大部分是高速公路也不太費勁,主要是從鄉裏到這裏的小路太難走,路也不熟悉所以開得比較費勁。
歇了一會,村長張達誌起身領著胖子幾人穿過小村來到了村西南頭汪老頭留下的房子,房子不小,坐落在小山穀中,離其它村民的房子不近,遠遠看去,房子是典型的古徽建築,後麵有個大院子,後院圍牆外有幾座不太高的小山,種著不同品種的果樹,屋前不遠有一條小溪斜斜的穿過,中間是一些亂草叢生遍地石頭的荒地。
掏出鑰匙開鎖後,隻見前麵一個采光通風的天井,後麵以中軸線對稱分列,麵闊三間,中為廳堂,兩側為廂房,客廳後麵是廚房,穿過客廳進入後院,隻見順著圍牆種了一排果樹,有蘋果、梨、枇杷、櫻桃等等,院子裏麵還有一口手壓井,院子角落有一個豬圈,不過看來好長時間沒有養過豬了,院內另一個角落裏有一個小茅廁,房子裏的家具式樣也比較老舊,客廳裏迎麵牆上貼著一幅畫,旁邊有兩幅聯,下麵靠牆有擺了一張長條桌,外麵靠著一張八仙桌,一邊一把太師椅,客廳兩邊擺著太師椅和茶幾,顏色一樣掉得很厲害,老人住的東廂房裏有一張老式床,床上的鋪蓋很陳舊,顏色都褪沒了,邊上靠牆擺了一個衣櫃,靠窗有一張桌子和幾個凳子,角落裏還有一個舊式馬桶,房子裏由於有一段時間沒住人,房子裏有點亂,看樣子不收拾一下沒法住人,胖子和朋友商量了一下,正好村長有個熟人在搞裝修,就托他把裝修隊的包工頭找來,不一會一個黑黑的穿西裝中年人走了進來,村長介紹他姓程,胖子帶著程老板看房子,把尺寸量好了,胖子把裝修要求講了一下,房子裏麵要粉刷一下,地麵鋪上地板磚,另外在東、西廂房的後麵各加了一間十幾平米的洗手間,裏麵鋪上瓷磚,加上洗臉盆、馬桶、淋浴器和熱水器並鋪上下水道,客廳裏、廂房裏長條桌、八仙桌和太師椅等家具重新油漆一下,該修的修一下,客廳裏畫和對聯重裱一下,兩邊廂房裏老床加一個席夢思墊,破桌子環上述狀態,角落裏的馬桶扔了,廚房裏灶台重新壘一下,在保留大灶的同時,裝了一套櫥櫃、洗菜盆,配了個液化氣灶具,裝上抽油煙機,全屋換上日光燈,按要求裝上插座和電源總開關等等,亂七八糟加起來工程預算要兩萬多,由村長作中間人,胖子痛快地掏出5千元現金付了訂金,約好半個月後收房,胖子鎖上大門,把房子的鑰匙交給了裝修隊程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