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一石二鳥(1 / 2)

蕭石竹依稀記得,英招他們說過冥界各諸侯國都有自己的圖騰,類似於人間各國的國旗和國徽。而這腰牌另一麵上的火焰包裹著的鈴鐺圖案,會不會是別國的圖騰呢?

他低頭思忖著。

早上陸吾才給他講過,鬼母國的圖騰是彎月環日,寓意生命的真諦是陰陽而合。且阿福他們的衣服右臂臂膀部位,也有彎月環日的圖徽。

如果這腰牌上圖案也是圖騰,那這個牌子很顯然不是鬼母國製造。且這牌子藏得很好,應該是它的主人在不會被人注意到的椅麵下做了個暗盒,將它藏在其中。

要不是椅子散了,暗盒被蕭石竹一屁股坐了個四分五裂,未必能發現這東西。加上此物藏在這,很有可能它的主人就是以前看管天狗的狗監。

“挺會藏東西的啊。”蕭石竹看著那些木屑自言自語了一句。同時心裏一陣狐疑:這密使的老板又是誰呢?他國密使為何潛入鬼母宮中呢?

按船家的話來看,幾乎沒人敢來打鬼母國主意,可怎麼又會在國主鬼母的居住的地方,重兵把守之下出現個別國的密使呢?

想了好久,由於情報太少蕭石竹也想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便自言自語一句:“愛是什麼目的就是什麼目吧,跟老子有毛關係。”後,不再去想。

就在這時,那些吃飽喝足的天狗們又狂吠了起來,蕭石竹已無力再去嗬斥它們了,隻得任由它們叫個不停。雖如此但他也心生一絲警惕,趕忙把牌子藏到自己懷裏。

片刻後屋子大門被人緩緩推開,同時從門邊傳來一個娘娘腔的聲音:“老弟,見你沒去吃入宮飯,我就猜到你找不到飯堂,給你送吃的來了。”。

蕭石竹聞言一怔,趕忙轉身朝著門那邊望去,隻見果然是明逸塵右手抬著一個碗,裏麵擺著三個饅頭,站在門口。

“親人呐。”蕭石竹一聲哽咽,一吸鼻子後,帶著哭腔說道:“我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覺得你是那麼的美。”,眼睛卻始終緊盯著明逸塵手中的饅頭。

而明逸塵卻誤以為蕭石竹在誇的是他,一擺手後,麵露嬌羞之色笑罵道:“討厭,老娘的美那是人盡皆知。”。

雖說饑腸轆轆的蕭石竹看著白饅頭感動得快要淚流滿麵了,可心裏卻依舊不由自主的想著:“我還是查一下這牌子的事吧。先找機會問問這宮中的老鬼奴們,以前的狗監的身份。”......

半個月後,閑來無事的鬼母,隻帶著一個貼身侍女在宮中散步,走著走著這一主一仆盡無意中走到了蕭石竹工作的天狗苑前。

鬼母在小院門口站定,隻見這小院本來破舊的大門已經被人修理過。此時緊閉著的大門上掛著一塊長長的木牌,上書一行字:“鬼母宮第一鏟屎官蕭石竹府邸,進院請敲門。”。

“蕭石竹?”鬼母一愣,蹙眉思索起來,這個名字她覺得有點印象,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誰,同時她也對牌子上的字來了興趣,隨即又嘀咕道:“鏟屎官又是何等官職?我怎麼記不得我曾經設過這樣的官位?”。

“回吾主的話。”跟在她身後的貼身侍女上前一步,在她耳邊輕聲說到:“這蕭石竹便是十五日前,在廣場上看著您流口水的那個小鬼。”。

經婢女一提,鬼母也猛然想起這蕭石竹是誰了,那日蕭石竹直勾勾的眼神,漸漸的從她腦海中浮現。這使得她不但打消了進去這院中看看的念頭,也隨即心生反感,一翻白眼罵了一句:“心術不正的登徒浪子!”後,轉身離去。

沒走出多遠,鬼母又突然站定,對跟在身後的侍女悄聲問到:“之前那個狗監的同夥還沒找到嗎?”。

侍女聞言低下頭去,麵帶愧色輕輕的搖了搖頭。

鬼母不再說話,繼續往前走去。

而此時此刻的蕭石竹渾然不知院外發生的一切,正在專心致誌的忙著他手上的事。他見今天太陽這麼好,便在院中哼著小曲,愉快的給天狗們輪流洗澡呢。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他把這個破敗的小院收拾得幹幹淨淨,整整齊齊。院中雜草不但統統拔除,還用碎石子鋪了一條從院門直到屋門前的小路,路邊用青磚砌了幾個個小花壇,種上了一些花草。且在院子西邊做了一個簡易的架子,種了一些葡萄和苦瓜。

而狗屎,自然大部分都被他用來做了這些花花草草的肥料。最後他在花架邊又挖了個水池,不養魚也不種荷花,專為給天狗們洗澡所用。

就連院中唯一的屋舍,也被他整理過了。狗籠全部排列整齊,地麵屋頂打掃幹淨,而窗紙也全部換新。

雖然蕭石竹在人間搬過磚,懂一點建築知識和技巧,但他自己一人也不可能在區區十五天內把這個頹廢的小院翻新的。能做到這一切,全靠了他那張能鋤地的巧嘴。

他抓住了明逸塵雖然是個長滿胸毛的大老爺們兒,卻喜歡鑽研女人的化妝術的這點,便投其所好的把人間現代的一些化妝技巧,添油加醋胡編亂造告訴了明逸塵。並且講完一個開篇語後對對方說,要想知道後麵的,就讓對方在每天下工後,說服其他新進的鬼奴來幫他收拾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