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盜傘賊(1 / 2)

接下來,金剛他們為了方便協助蕭石竹,以及能每日都吃到燒雞或是醬肘子,也搬到了天狗苑中居住。

而後蕭石竹沒再去內庭,隻是每日早上忙活一下天狗苑的事情後,就把一切交給金剛他們,出了鬼母宮而去。

無人知曉他去哪兒,隻知道他晚上才回來,總是一身酒氣還擰著幾隻燒雞。

到了第六天清晨,蕭石竹才起床,臉上睡意朦朧且眼角粘著眼屎的他,便聽到天狗苑外吵吵嚷嚷聲此起彼伏,不斷傳來。

他伸著懶腰打了個哈欠後,對已經洗漱好的金剛,不急不緩地道:“去看看怎麼了?我們天狗苑地屬偏僻之地,往日都安安靜靜的,怎麼今日外麵吵得跟菜市場一樣。”。

“是!”金剛應了一聲,轉身奪門而出。

蕭石竹又打了個哈欠,然後身子往後一仰躺倒在床上,拉過被褥蓋在自己臉上打算眯會回籠覺。

“不好了,不好了。”不一會後,金剛便找急忙慌的跑了回來,嘴裏大喊著:“吾主鬼母,鬼母她病危了!”。

“叫喪啊!”被吵到的蕭石竹一把掀開被子,對在他床前站定的金剛厲聲罵道:“病危就病危吧,你鬼喊什麼?”。說罷,猛然想起金剛好像喊的是鬼母病危了,便是心頭一緊;猛然反應過來的他頓覺要出大事了,睡意瞬間全無,站起來一把抓住金剛的衣領,急聲問到:“你說什麼?病危?”。眼底深處漸漸湧現不可思議之色。

滿臉驚慌未定的金剛,愣愣的點點頭。

蕭石竹愣在了原地,雙耳嗡嗡作響,腦中頓時一片空白。片刻後,他猛然跌坐在床上,呆呆一笑,愣愣說到:“怎麼可能,她,她,她都活了幾千年了都沒事的,你,你,你是不是搞錯了?”,眼中浮現幾絲悲痛欲絕和呆滯,交織在一起......

入夜後,本該寧靜的內庭卻意外的熱鬧,整個內庭中,都彌漫著一股悲情之意。

國都中的大臣聚集在內庭的宮門前,各個皆是滿臉的擔憂和慌張,嘴裏紛紛議論著:“吾主說病危就病危,這可如何是好?”。或是“鬼母這千年來也沒立個儲君,將來該何去何從啊?”。

話裏話外雖有為鬼母擔憂之意,卻少有真情。總之她們說來說去,沒幾個希望鬼母好起來,倒是想著鬼母撒手人寰後,自己如何謀利的大臣,一抓一大把。

大臣們雖然就在宮門邊,卻不知道鬼母寢宮中,兩起陰謀正在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到了三更時,菩提紅著眼來到宮中,見離去的太醫皆是一臉悲情,且麵帶惋惜的不住搖頭後,心裏泛起一陣欣喜。早晨鬼母突然昏迷,還伴隨著抽搐,她當時還以為是不是鬼母裝的。可仔細一想,鬼母沒必要裝病後,就去請了太醫。萬萬沒想到,這些太醫忙活了一整天,也沒看出鬼母得了什麼病。但鬼母自昏迷開始,至今也沒醒來。

這一切菩提看在眼中,急在臉上,心裏卻忍不住的興奮,喜悅;可她現在隻能偷偷暗喜,臉上還是要裝出一副心痛的模樣,畢竟鬼母目前隻是病危昏迷,還是不能太大意的。

隻見菩提麵帶悲意,緩步走到看守著鬼母的那幾個侍女身邊,哽咽一聲後,對那些侍女有氣無力的道:“都去休息吧,我來照看吾主。”。

幾個侍女還要推脫,便被菩提婉言拒絕了。她看著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掛痛苦之色且麵如死灰的鬼母,猛然在其床榻邊跪下,拉起對方已經不怎麼溫暖的手捂在自己胸口後,邊流淚邊小聲說到:“吾主您可要快些好起來啊。”,好似在自言自語,又好似在說給鬼母聆聽一般。

“唉。”其他幾個侍女見狀齊聲歎息後,其中一個侍女由衷的感歎道:“菩提姐姐還是重情重義,也不枉吾主往日對她的恩情;我們還是讓她和吾主單獨待一會吧。”。語畢,叫上小姐妹們悄悄的離去。

片刻後,見偌大的萬象宮中,隻剩下自己和鬼母,本已哭得涕泗交流的菩提,嘴角突然微微上翹,笑了起來。

此時此刻她這個笑容,充滿了陰謀的氣息,是那麼的詭譎。接著她對著鬼母,輕輕的喚了一聲:“吾主?”,隨之伸手搖了搖鬼母。

見對方依舊一動不動,緊閉雙目後,她站起身來,走到床頭邊拿起鬼母枕邊那個長不過一尺有餘,寬不過一寸,上鏤刻著花鳥魚蟲圖案的精致檀木盒,打開看了看後,滿意的點點頭;又快速的把盒子踹到自己懷裏,轉身快步離去。

菩提剛走片刻,蕭石竹就從鬼母床榻後的屏風後,緩步走了出來。他站到鬼母床邊,看著殿門方向冷笑一聲後,嘖嘖稱奇道:“剛才看到她落淚我還差點信了。就這演技,該拿奧斯卡小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