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其理的鬼母,自然也是狐疑連連。卻也正因如此,雖說她一怒之下罰他去天狗苑,做些粗活累活,但也暗中叮囑宮中鬼奴,不許動蕭石竹,使得他始終未被閹割;否則此時,她會更是悔恨的。
蕭石竹看她那梨花帶淚的模樣,也是陣陣心疼。他見過這個堅強的女子對誰都不屑一顧,也見識過她的傲慢,發怒,擔憂,卻沒見過她哭得如此傷心。一時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後有些手足無措的他,隻得又柔聲安慰了對方半晌。
許久後,鬼母止住哭聲,一抹臉上的淚珠,抬頭以堅定的目光看著蕭石竹,鏗鏘有力地說道:“夫君,你要報仇時請告訴我,我定將與你一起並肩作戰,為公婆報仇!”。
“哈哈哈,我老爸說的不錯,你確實是個好兒媳。”蕭石竹又把她攬入懷中,頓聲片刻後,才從嘴裏擠出兩字:“謝謝。”。一股暖流,湧出他的心房,流遍全身。
他倆就這樣緊緊地抱著,許久都未撒手,像是連體嬰兒一樣。
直到半晌後,蕭石竹又安慰了鬼母幾句,給她有講了幾個小笑話,才把鬼母逗得一樂。他倆坐在椅子上,不停的說著溫馨的情話,時而嬉戲一會,時而打鬧一下,歡聲笑語傳遍大殿每一個角落。
又過了許久,蕭石竹收起笑容,看著自己衣衫前襟上濕了一片後,道:“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女鬼也是,看把我的衣服哭得。下次不許這麼哭了!”。聽著像是埋怨,實則充滿了關切,生怕鬼母哭得過於傷心而有損健康。
“一會脫下來,我給你洗了。”鬼母把頭一點,輕聲到。
“你還會洗衣服?”蕭石竹聞言臉上閃過一絲不信,接著他那無恥的性格再次暴露出來,一扯衣服,大言不慚的道:“要不我現在就脫給你吧?”。
“你幹嘛?”鬼母嚇得一跳,趕忙攔住他,小聲道:“這是萬象宮,不是寢殿。”。
與此同時,辰若的咳嗽聲,從大殿門外傳來,他倆趕忙端坐好。
“辰若,咳嗽什麼?”蕭石竹一整衣袍,看著緩步朝他和鬼母走來的辰若,擺出一本正經的神色,問道:“有事說事。”。
“諾。”辰若在高台下站定,行了個萬福禮後,高聲通報道:“蕭將軍,吾主,讙頭國丹水王丹朱使臣求見。”。
“換頭國?”聽岔了蕭石竹趕忙問了一句後,又若有所思的悠悠說到:“丹朱我倒是認識,人間的書籍上說他是堯的兒子,還是個圍棋聖手。但是這換頭國,倒底是個什麼國家?”。
鬼母一見他皺眉,便知他又聽岔話了,於是拉起他的手,用自己的蔥白玉藕般手指,在他掌心寫下一個“讙”字後,白了他一眼,同時悄聲罵了句:“笨蛋。”。
蕭石竹訕笑著撓撓腦袋,道:“好吧,是我搞錯了。”。
“吾主,蕭將軍。”辰若看著他們對自己視若無睹的調情起來,便又開口問到:“見與不見?請二位定奪,奴婢好去答複來使。”。
“他沒說來做什麼嗎?”鬼心眼多的蕭石竹,不等鬼母說話便問了一句。
辰若微微搖頭,道:“沒說。”。
“你和讙頭國有來往?”蕭石竹轉頭看向鬼母問到。鬼母微微一愣,稍加細想後,道:“賣過一些兵器給他們,也談不上太深的交情。”。
“算了。”蕭石竹一咂嘴,這問也問不出什麼來,隻好對鬼母道:“要不我們就見見?不然也不知道他憋著什麼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