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 各懷鬼胎(1 / 2)

雖說龔明義是眼含認真麵帶真誠說出的此話,但秦廣王還是聽得糊塗,是看得也糊塗。

他隻看到崖下兩軍你來我往間,酆都軍勢如狂潮,攜勁風朝風煙城席卷而去,試圖衝垮屹立不倒的城牆。而出牆禦敵的遁神軍,與城頭的同伴們配合默契,如堅不可摧的堤壩一般,阻擋著一陣接一陣的狂潮前進。

不明其理的秦廣王看著這戰鬥打了半晌後,看到的是酆都軍攻勢漸漸弱下去,愣是被遁神軍們抵在城牆之前百丈之處,難以在前進半丈。卻沒看明白,自己的機會倒底在哪?

那些遁神兵中多有遁神氏族的族人,也算是老神了,擅使一種遁神術,能在施術時,於三兩丈內瞬間移動。一個個行動快如閃電,身形一閃之間,便能瞬移出三兩丈的距離去。

但凡遇敵,敵方的兵刃方才欺身而進,遁神兵們便會使出著遁神術,身化光影,躲過敵人攻擊間,神出鬼沒般閃現到敵人身後,趁對方沒有緩過神來時,二話不說就來了個手起刀落。

酆都軍慣用的槍炮轟完騎兵衝,步兵緊跟後邊瘋的戰術,瞬間失去了以往的效果。

騎兵們突襲優勢沒把遁神兵們切割開來,分而殺之;倒是讓遁神兵們用他們的遁神術,出其不意的出現在戰場各地,把酆都軍分割成了首尾不相顧的數百塊。步兵的軍團的攻守兼備的方形陣,也隨之在遁神術下黯然失色。

因此酆都軍雖然人多勢眾,卻也死傷慘重漸漸落了下風,士氣已然全無了半盞茶前那麼高昂了。

而那先鋒將軍鑿齒,雖是驍勇善戰,單手持戈,猛然揮砍、掃刺中,便能輕而易舉的放到膽敢擋住他路敵軍。

可一兵一卒的威武,對整個戰局也不過是杯水車薪。遁神兵一開始還想找找鑿齒的麻煩,但見他如此凶惡能打,索性留下七八個精通遁神術的軍士,圍著他打左纏右打。其他軍士見他都紛紛躲開,瞄準著其他敵人去了,弄得那鑿齒登時沒了用武之地。

等鑿齒來還擊攔路的幾個遁神兵時,這幾個遁神兵便會使出遁神術,躲到他長戈莫及之地,使得鑿齒左右撲空的同時,還能殺幾個趕來支援鑿齒的敵軍。

待鑿齒想要不管不顧,抽身離開時,這幾個軍士又會圍了上來,攔住他的去路,再次故伎重演;把鑿齒給耍了個團團轉。

而鑿齒乃是一介武夫,勇武不缺而智謀不足;被遁神兵逼得進不得退不了了,卻又一時間沒個好主意,直把他氣得不住地抓狂,嗷嗷狂吼。

“這兒有建功立業的機會?”戰場上的一切變化,秦廣王都看在心裏,卻是看得糊塗中帶著幾分焦心,全然沒有龔明義那麼興致勃勃;但話又說回來,他這焦心又是隻有三分在下麵那些苦戰的同伴身上,更多的是心係自己的前途。

“當然。”龔明義負手而立,瞥了一眼崖下塵土激揚,殺氣衝天,屍橫遍野的戰場後,闔眼肯定的說到:“沒機會我們來幹嘛?”。說話間,任由那崖下殺聲之中透著陣陣悲慘,彌漫穿梭開來,使得整個戰場遍布淒涼,也無法讓他的心境和神色,泛起半點波瀾。

“哪呢?哪呢?”秦廣王還是看不明白,一氣之下按住劍柄的右手,猛然五指展開,又快速握住劍柄,使勁攥緊。

隻要過會龔明義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秦廣王定然一劍揮出,砍了他的鬼頭。

“我們不是帶了不少的虎蹲炮嗎?”見他秦廣王咬牙切齒的是急了,龔明義依舊不懼不怕的,問了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秦廣王聽得火大,這龔明義簡直是明知故問,來打戰能不帶火器嗎?盛怒之下他拂袖沉聲道:“是又怎樣?”。

說話間,腰間傳來一聲“錚”的細響,長劍已經被他悄悄拉出劍鞘一寸來。隻要龔明義在多一句廢話,秦廣王就不客氣了。

“裝上開花彈,往山下打啊。”清爽的山風拂麵中,龔明義輕笑一聲,麵帶嘲諷看向秦廣王,大有在對他說,這麼簡單的事情你都不知道,真是個蠢蛋啊的意思。嘴裏卻一字一頓的,悠悠說到:“開花彈一炸,那就能死上一大片的亂成賊子啊。”。

“亂成賊子”這四個字,他故意把話音說得重了幾分。

“這”秦廣王聞言愣神片刻,臉上的殺機怒氣慢慢化為了呆傻。他看著那山下殺聲慘叫聲震百裏的戰場山,雙方激動正酣,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後,又轉頭瞪大雙眼愣愣的看著龔明義,急聲問到:“此時這種局勢,那開花彈一炸,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啊。”。說著,他的雙眼中閃過一絲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