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 憤恨(1 / 2)

慌亂,共工軍看到原本還萬籟俱寂的牆頭,忽然冒出許多的守軍來。他們完全未如共工軍們所猜想的那般,被風雨打了個死傷過半。

反而暴雨前,士氣更是高昂了許多。

看著守軍手的火銃銃管依舊滴水不斷,卻依然能開槍自如,共工軍麵露的驚疑之色更重了幾分。他們萬萬沒想到,偌大的冥界,居然還存在被暴雨的澆濕後,能正常使用的火銃。

但不容他們細想,牆的守軍們又是一頓槍炮招呼過來。

兩軍打了小半個月,蕭家軍們手的火銃殺敵無數,幾乎彈無虛發,那黑漆漆的槍口在每一個共工軍的心裏,都早已形成了一道陰影。此時猝不及防之下,又見火銃,共工軍們不約而同的心頭一顫。

千支火銃,百門火炮齊發,天地都為之顫抖。天通城外到隨處可見硝煙彌漫,嘈雜紛亂。刹那間,共工軍的一個個鮮活的鬼命,在槍炮打擊下化為烏有。

而那些象軍,也再次慌亂起來,在炮火轟擊下多數鬼仰象翻,剩下的一陣慌亂,四散竄逃又踩死了不少自己人。

不遠處,立於旗艦船頭的浮遊眼珠快速轉動,憤怒的目光從布滿爆炸與硝煙的城外,移到了那些從城牆伸出火炮。

看著那些不斷噴射出火球的炮口,他此時才明白,那堵高大厚實的牆體內定然藏有暗道。裏邊架著無數威力無窮的各式火炮,使得整座城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炮樓。

這也是在暴雨發動之前不久,為什麼守軍漸漸停止了炮擊,隻使用一窩蜂和架火戰車等這些發射火箭的火器來禦敵,而非使用火炮的原因之一。

至於城頭的那些箭塔和炮樓,無非隻是擺設罷了,是用來做迷惑浮遊和共工軍的障眼法而已。而之前架樓裏的火炮,自然已被守軍在暴雨來臨之前,悄無聲息的分批運去了暗道之。

而在暴雨來臨時,守城軍一邊裝出驚慌失措的樣子,一邊變不利為有利,借助了越來越密集的暴雨模糊了城一切事物的這點,暗悄然躲入了牆體的暗道裏。

暴雨開始,箭塔炮樓裏已無一兵一卒,也沒了火炮。而浮遊的手下們還傻乎乎的認為對手躲進了這些建築裏,一個勁的拿著人去樓空的炮樓、箭塔攻擊,打得那叫一個開心。

又被狠狠的擺了一道的浮遊,又氣又恨,牙根陣陣發癢。

看著牆頭火炮不斷,自己的戰士一片接一片的倒下後,他毫不猶豫的奮然轉身,以期望的目光,看向身後那些共工氏族的族人們,想要他們在發動一次降雨。

但那些共工氏族們,早已筋疲力盡;之前發動的降雨,幾乎耗盡了他們的魂氣,此時皆是虛弱得很。

看著那些盤膝而坐在甲板,還在運氣調息的共工氏族們,浮遊內心的悔恨忽然大於了怒火;他後悔自己怎麼才帶來了幾百個共工氏族,早知如此應該帶幾萬過來,直接用雨點,把天通城砸成齏粉。

可此時瞎想這些,也是徒勞無功了。不如用老辦法,先撤回國境內,保存有生力量再從長計議。

於是浮遊輕歎一聲,對身邊的傳令兵澀聲道:“下令,撤”。

退字還未從他牙縫間吐出,見天通城有一聲尖銳的呼嘯衝天而起,一道如彗星一般的耀眼火球,從城激射天。

升到一定高度時,此物在空一頓,隨之“啪!”的一聲巨響後,化為無數的火花散落向四麵八方,眨眼便轉瞬即逝。

“響箭?”臉浮現絲絲狐疑的浮遊,愣在了原地,看著天通城方向皺了皺眉。

這是一種通信火器,浮遊是知道的;一見響箭,他心便是一顫,長期征戰讓他心生不妙之感;心不禁揣測:“蕭家軍又要鬧什麼幺蛾子了?”。

此念方起,北麵河岸邊群山之,便有幾聲獸吼響起,直衝雲霄之,響徹天地之間。驚得棲息在山林的群鳥們,驚叫著高飛了起來。

“快,快撤!”浮遊心頭一緊,不敢再去細想,隻見鳥兒驚飛便料到那山必然有什麼危險存在,生怕耽擱了時機,於是不假思索的急聲吼道:“下令全軍撤退,快!”。

但,他還是慢了一步。

在他吼叫聲方起時,河岸邊的群山之已有數百隻能騰雲駕霧的飛天妖魂,衝出林子飛高空。它們有翅的展開巨翅,沒翅的則四足騰空,踏雲而飛;三五成群的編隊飛行朝著共工的旗艦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