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不利(1 / 2)

傳令兵的聲音很輕,可在長琴聽來,卻如滾滾春雷般震耳欲聾,也震得他渾身一顫;瞬間過後已是麵色蒼白。dt

前方遠處戰場不斷傳來的廝殺聲,吼叫聲,哀嚎聲,在此刻從腦袋一片空白的長琴耳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陣陣嗡嗡作響。

他默不作聲,這般愣愣的杵在原地紋絲不動;變得有些空洞的雙眼,呆望著前方遠處,在夜色吞吐著火舌的蕭家軍槍炮。以及那火器爆炸後,泛起了的絢麗火花愣愣出神。

敵我雙方在岸邊你來我往半晌,殺得更是興起了。

早已按耐不住的蕭石竹,騎著他的睚眥越影親自陣。他揮舞著手滅月劍,睚眥四蹄生風,一人一獸宛如一道疾風衝殺而過在敵陣之,總能帶起陣陣血霧,把在岸邊刮起的湖風,都變得腥臭。

主帥都親自陣了,蕭家軍士氣之前更是高昂了許多。槍兵百步穿楊,百發百;步兵們麵露猙獰,在槍炮掩護下,紛紛越過戰壕赤膊陣。

硝煙彌漫殺聲震天,刀光與劍影在秋夜涼風忽閃不定。方才下船的共工步兵們,被蕭家軍在片刻間殺了個屁滾尿流,隻留下漫天飛舞的血霧,和一副副空蕩蕩的鎧甲。

隨著時間的推移,共工軍見步戰不敵,便把昨夜幸存下來的兩萬象軍殘兵,用戰船運來。

本想用戰象穩住陣腳,卻不曾想計劃很快又流產了。

可象軍方才下船,早已是等得心癢癢的陸吾,便帶著他手下的路騎兵們,從蕭家軍衝殺而出,把象軍死死抵擋在了岸邊。

衝天火光將殺氣漫天的湖岸周遭,映射的一片通明。青兕嘶吼,戰象長嘯,雙方的騎兵,伴著撼天動地的戰鼓聲與嘹亮勁急的號角聲,在岸邊淺灘,互相橫衝直撞起來。

蕭家軍的路騎兵雖數量不多,但都是以青兕為坐騎的。不但皮厚扛揍,還力大無窮,可水陸兩棲;最關鍵的是,它們的機動性共工象軍們的戰象要靈活得多。

縱使青兕身披著厚重的護甲,亦能奔如迅雷。

萬獸踏水,水珠四濺下,本很是嘈雜的湖岸邊不斷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渾身蒼黑的青兕瞪著它們猩紅的雙眼,亮出了它們額那支尖銳板角,快速飛奔起來,穿梭於笨拙的戰象之間;青兕們每每衝向敵軍的戰象時,便敏捷靈活的躲開戰象的腳踏攻勢,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戰象兩腿間,衝入它的腹下。

騎在青兕的騎手,毫不猶豫的抄起自己的大刀或是長矛,倏地刺入戰象身最為薄弱的肚皮。

接著騎手握緊手兵刃,繼續駕馭著青兕,如離弦之箭往前飛奔而去,又從戰象後腿之間衝出。一閃即逝的青光閃動下,他們手兵刃如削冰斷雪般劃過象腹。

驟然之間,隻見得戰象肚皮赫然多了一道猩紅的口子,腸肚從直流而出。

有的騎手更是深得蕭石竹的無恥真傳,不用刀劍長矛,使的是一柄狼牙棒。

頂部那棗核狀鐵錘,植滿了彎彎的鐵釘,狀如毒牙。這些騎手們一旦欺身而進,躲開戰象的攻擊後,便會揮舞著手狼牙棒,奮力敲擊象腿膝關節處。

縱然不能敲斷堅硬的象腿骨,也能在手起棒落間,帶走戰象腿一片血肉。疼得那些戰象哀嚎連連,四腳一彎,蹌踉間倒在了地。

但也有運氣不好的路騎,連鬼帶獸被戰象用鼻子卷住,奮力拋向空。摔下來時,方在地砸出一個坑來,戰象便是前一腳,給他們來了個魂飛魄散。

好在蕭家軍的路騎兵除了坐騎機動性強外,騎手們在陸吾的精心**下,共工的象軍更是紀律嚴明騎術精湛;加裝備精良,配備了弓弩火銃的騎射手輕騎兵,與手持長矛大刀和狼牙棒的衝擊騎兵相互配合,極為默契,戰術戰法也從不因循守舊,不但形成了強大的戰鬥力,且算象軍數量占了優勢,蕭家軍的路騎兵死傷也不大。

而蕭家軍的槍兵,則用手火銃不斷的射擊著戰象的敵軍們,使得他們無暇顧及正在擊殺他們坐騎的蕭家軍騎兵們。

炮兵也不甘寂寞,快速一分為二,其一部分繼續向湖敵艦開火,其餘部分調轉炮口,轟擊共工象軍。

騎,槍與炮的完美配合下,第一輪進攻方才結束,共工軍的象軍已死傷了三分之一。剩下的多數戰象,又被隆隆火炮嚇破了膽。

陸吾見狀,及時帶著自己的騎兵們,迅速後撤到了前沿陣地四周,讓敵軍的戰象在慌亂,開始互相踩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