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是女孩(1 / 2)

小虞山城城東,半山腰處有一座三層樓閣,背依陡壁而建。層疊嵌綴於崖壁之,大有淩空欲飛之勢,也像一幅鑲在峭壁之間的浮雕。

一條曲折的棧道,從屋頂不遠處的山路邊伸出,順著峭壁蜿蜒向下,通往閣樓門口的平台。

立在屋頂正脊兩頭的螭吻非龍非鳳,模樣卻是兩隻翹起彎曲著尾巴的猿猴。而在戧脊的大小走獸,也是幾隻形態不一的小猴子;很是獨特。

門窗緊閉的樓,一樓昏暗的正堂裏青煙嫋嫋;雕刻著仙桃圖案的柱子和飛罩,都掛著白綾。深處正處,有一張香案靠牆而放,麵有一個牌位,:“巫支祁之位”五個大字。

牌位前擺著香爐燭台,和一些供果,都是巫支祁身前愛吃的桃子和柰子。

香案前,立著一個年輕的婦人,身著一身的素衣的她,正默不作聲地凝望著身前的靈位,愣愣出神。

明滅不定的燭火,照得她那掛著淡淡痛楚的臉也陰暗不定。借著火光,依稀可見在她的眉心處,刺有一朵幽蘭的額妝。

栩栩如生的花瓣,是那麼的嬌豔欲滴,還透著一股淡雅的柔美。卻也完美的掩蓋了豎在她眉心的那道疤痕;若不細看,還真是難以看出那道形似蚯蚓一般的傷疤的。

這位婦人身的其他地方,都與正常的人魂一模一樣;唯有額兩邊,各長著一對長不過兩寸的朝天龍角。

“母親。”長大了不少的巫小灰,順著樓梯扶手,從二樓跑了下來,站到了大廳門前的飛罩下,對那婦人道:“這飯都做好了,您快來吃吧。”。

“小灰你先吃。”那婦人沙啞著聲音說著,從香案拿起三支嶄新的香,在香爐邊燭火點著後,熟練的替下了香爐快要燃燒殆盡的香。

婦人把一切做完,巫小灰還沒走開,隻是一躍而起,一手抓著飛罩的掛落,吊在半空默默地看著婦人。而婦人也沒回頭,依舊注視著那牌位,沒有挪步。

“咚咚咚。”忽地,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巫小灰微微一愣,隨即轉頭望向大門方向,大聲問到:“誰啊”。

“我,你蕭叔,快開門。”隨即敲門聲戛然而止,蕭石竹的聲音又隨之響起:“我給你帶了你最愛的桂花糕和糖葫蘆。”。

“蕭叔”一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巫小灰臉立刻布滿了喜悅。瞬間興高采烈起來的他一躍落地,三兩步蹦到了門口。

巫小灰打開門後朝外張望,一雙猴眼滴流一轉;但見來的是確實蕭石竹,且手還真提著兩包桂花糕和幾串糖葫蘆後,他的嘴角頓時流出哈喇子來。

站在門外的蕭石竹,愣愣的打量著這隻小猴子,驚訝不經意間爬他的眉梢。他才離開小半年,這小猴妖已長了有他腰高了。且身板之前,結實了不少。

尤其是雙臂,肌肉虯髯。蕭石竹最後一次見到他時,變化大的不是一星半點。要不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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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的毛是灰色的,還真像巫支祁。

一想到巫支祁,蕭石竹的雙目又變得有些黯淡。

“拜見九幽王。”婦人聞言而來,走到小灰邊站定後,給蕭石竹徐徐行了一個萬福禮。

“去吃吧。”蕭石竹把桂花糕遞給巫小灰,彎腰輕撫他腦袋幾下後,輕輕一笑。

“龍女。”待巫小灰道謝一聲,便歡歡喜喜的捧著甜連蹦帶跳的樓後,蕭石竹才收回目光,對那婦人低聲道:“巫支祁的事,對不起。”。

蕭石竹把頭微微垂下,遲遲沒有抬起。他怕去麵對龍女有些蒼白的臉,那雙有些泛紅的眼睛。

“這不能怪你;我相公可是軍人,軍人的天職可不是保家衛國嗎”龍女淡然一笑,更沒有一哭二鬧三吊,而是淡淡道:“他是保衛家園戰死的,是我和小灰的榮耀,也是猴妖一族光榮;九幽王不必自責。”。語氣之,全然沒有絲毫責備他的意思。

“若他有在天之靈,也絕對不會怪你的。”龍女轉頭望向屋子深處,微紅的眼眶泛起點點傷心,卻沒有對蕭石竹的絲毫痛恨。

“是你讓巫支祁和我們,站到了陽光下,不再是被諸鬼唾罵,不被諸鬼指責的海盜。”頓了頓聲,龍女的聲音再次在屋響起:“我們願意為你而戰,自然也願意為你犧牲。”。

陽光透過雲層,從蕭石竹頭頂照下,灑向屋子深處香案的靈牌,與屋輕輕飛舞的塵埃,和嫋嫋青煙。

蕭石竹依然不敢抬起頭來,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他愧對這屋的孤兒寡母;但對方的識大體,反而讓他的愧意越來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