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 條件不錯(1 / 2)

偌大的指揮室裏,隨著泰山王的話音落地而再次安靜了下來。

泰山王對蓐收那越來越重的費解目光視而不見,又是頓聲片刻後,才繼而說到:“水師要保證拖住比屍國艦隊,使得他們沒法順海南下襲擊夏州國的海岸線,這樣才能保證我軍的物資運輸順暢,所有的戰備物品和糧草從六天洲源源不斷地運來。”。

“而且我們的戰船上是架有火石炮的,軍士也配備了一窩蜂,但比屍國的大軍好像並沒有配備火器。”泰山王說到此頓了頓聲,揚起嘴角。

屍魂雖必須斬首才死,但如果挨上一炮把他們炸成碎渣,或是被一窩蜂給來個千瘡百孔,那也必然會喪失了所有的戰鬥力的。

“大人是說,在裝備上我軍就強於比屍國了是嗎?”略一思索後,微微頜首著的蓐收若有所思地問到:“所以不懼分兵?”。

早已胸有成竹的泰山王把頭一點間嗯了一聲,又繼續語氣平淡地道:“而且我們的戰船高大,且比比屍國的水師戰船更是堅硬。近戰時順風疾駛,可以把他們的小戰船直接碾碎撞沉,遠攻時直接用火器招呼就行。”。

蓐收仔細認真地想了想後也覺得有理,於是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但不過須臾之間,他好像又想到了什麼,於是皺眉著問道:“若是比屍國的水師群起攻之呢?”。

他這個擔心不無道理,畢竟他們的戰船不過一百五十艘,且多是不靈活的大船,一旦逆風行業很容易被機動靈活的小船鑽了空子。

而且整個比屍國的水師擁有的戰船數量,遠勝於泰山王帶來的艦船數量。

這一旦比屍國水師選擇群起攻之,決定和北陰水師死戰到底,不說把也未必不能把泰山王帶來的艦隊打得落花流水,也未必不能讓這支水師損失慘重。

“敵進我退敵駐我擾,敵疲我打敵退我追。”已然沒有動容,麵色平靜的泰山王悠悠說到:“水師隻要使用這幾招,就能拖住敵軍水師且立於不敗之地。”。

蓐收也沒再多說什麼;他的性格就是這樣的。身為一個副將,他偶爾給主將一點建議可以,但他絕對不會去反駁自己的上司的。這也是身為神仆的他,幾千年下來依舊沒有被酆都大帝弄死的原因之一。

話不多的蓐收,也因此在北陰朝中也站穩了腳跟。

當下見他不再多言,泰山王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是道了一句:“告知我們在黃泉海上的探子們,一定要時刻注意著九幽國的動向。”後就沒了下文。

蓐收又把頭一點後,放下了手中竹竿對泰山王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隨之退了出去。

偌大的指揮室中,隻剩下泰山王自己一鬼。他依舊立在那沙盤邊上,微微低頭凝視著那沙盤上的山山水水之際,皺了皺眉;好似是在沉思著什麼。

許久之後,他的目光再次移到了沙盤上的夏州國西南麵的刀山島上......

夜幕下那瞑海與黃泉海的交界處,潮汐在星空之下也變得緩慢。它們輕輕地湧到刀山島邊,拍打到了島岸邊的礁石上,發出陣陣轟隆聲響後碎成了無數的浪花。

島上岸邊的防禦建築已經重建;在島上的鬼囚們被釋放後,他們盡數加入了九幽國。除了老少婦孺被水師用戰船分批送往雲夢洲和南蠻定居外,其他的精壯男鬼都留了下來,加入了當地的九幽國軍。

在他們的幫助下,林聰隻用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就完善了刀山島的防禦工事。不僅僅在險要灘頭上設立了拒馬和箭塔炮樓,還把一些臨海的礁石內部挖空,再在臨海的岩壁上開閘箭孔和射擊孔,使得那些這些礁石變成了島上的暗堡,更是固若金湯。

加上島上除了刀山之外,其他土地都是由肥沃的黑土組成;林聰為了防止被敵軍圍困,就在這些土地上進行了開墾。

這樣一來就算是被圍島,島中也能有餘糧,守島大軍不至於被困死在島上。

而共工率領的水師主力,除了三星島和黑龍郡的水師原路返回了駐地外,其餘的也還在刀山島四周。一來是做拱衛刀山島和對島上物資的運輸護航,二來是給林聰訓練刀山島的水師。

此時夜深人靜,共工獨自一鬼坐在自己旗艦中的書房裏。他腰下的粗長的蛇尾,在他身下那張鋪有整張虎皮的圈椅椅麵上盤成一圈。

緊鎖著眉頭的共工,盯著在自己身前桌案上攤開的地圖愣愣出神。

最近共工很是不順,先是用錯了人導致大軍攻島時死傷慘重,接著又被蕭石竹一怒之下罰俸兩年。

最要命的是,他那用人不當的事成了九幽國官場中的笑柄;不少好事之徒居然把他的亡國,也歸功於用人不當上。

共工很是氣不憤,但氣不憤又能怎樣?他就是這樣一個鬼,一個不會用人的鬼。之前聽信了句虎的讒言,導致國民民心所向九幽國。如今聽信了洞蒙的‘豪言壯語’,導致了上萬鬼兵慘死在敵軍刀刃之下。

想著想著,共工心底忽然湧現幾分內疚。

與此同時,屋外傳來一陣陣嘈雜,打斷了共工的思路。他正要起身去看看外麵發生了什麼時,緊閉著的大門外傳來了衛兵洪亮有力的聲音:“稟都督,我們抓到一名來自六天洲的奸細,他駕著小船趁夜黑鬼鬼祟祟地闖入船陣,但他非說自己是你的故友,因此將其押來請都督明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