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2 送禮(1 / 2)

樓外大風呼嘯,暴雨瓢潑。天地之間豎起了一道道密集的水簾,滴滴答答的水珠散落在了穹冥城中,把屋舍街道間的石柱衝刷得那叫一個光滑。

光滑的岩柱任由風雨吹打,屹立不動。

一道閃亮的雷電劃破烏雲,透過攬月樓飛簷翹角上不斷流下的水簾,在樓中映照出一閃而逝的幽藍光芒之時,也把樓中屢天和枷鎖將軍的腳下鬼影,給拉的細長。

一閃而逝的電光藍芒消逝後,屢天眉頭皺得更緊了。

鎖將軍的建議很好,是目前解決屢天的六天國被圍攻的最好對策。有了九幽國的出兵援助,就能很好地緩解屢天的壓力。

而九幽國的軍力何等強大,屢天也是心知肚明,但他也正是因此更是擔憂;他暗中坑了九幽國一次,使得九幽國的龍駒關遭到了雷澤國的突襲。這次突襲讓九幽國的龍駒關中軍士死傷慘重,防禦工事幾乎盡數毀,造成的損失不是一星半點兒。

如果九幽國要找雷澤國報仇,那也少不了找他屢天算算賬。現在鎖將軍銀鎖要他去求九幽國,這建議聽起來簡直是匪夷所思。

見有費解之色在屢天眉宇間浮現,霎時間就布滿臉上各處後,麵色依舊平靜的鎖將軍緩緩問到:“大王可是擔心,雷澤國對九幽國發動突襲,乃是我們暗中假借酆都鬼使之名,教唆雷澤王的嗎?”。

麵色沉重,心事重重的屢天默默地點了點頭。

“不必擔心此事,首先九幽國並不知道此事,畢竟這是我們暗中做的。就算是他們攻克了雷澤國,活捉了雷澤王,得到的審問結果也不過是酆都大帝下令,要他突襲九幽國的。”輕輕一笑的鎖將軍銀鎖,頓了頓聲後繼而說到:“這筆帳這份仇,不管這麼算,九幽國都隻會算到雷澤王的頭上去。”。

說話間,這銀鎖的青麵上一直掛著淡淡的自信。

屢天聞言後,臉上的愁雲慢慢地淡去了些許。沉吟著細細思索一番後,也覺得鎖將軍所言在理。這筆血債無論怎麼算,九幽國也隻能算到那雷澤國和北陰朝的頭上去。

屢天派去的鬼使,用的可是北陰朝酆都鬼使的名號。

想到此,屢天忽然沒那麼愁苦了。微微頜首後,對鎖將軍又道:“那九幽國既然不知此事,是我們暗中使壞,而我們又有互不侵犯條約構成的同盟關係存在,給他們備點厚禮,再給點出兵的好處,就沒有談不成的判。”。

樓外大風呼嘯,天地間暴雨根本沒有減弱的跡象。豆大的雨點隨風傾斜,接二連三地拍打到了攬月樓緊閉著的門窗上時,空中又是一道閃電從天而落,撕破了雨夜的黑暗又帶來了一道震耳欲聾的雷聲。

攬月樓中的地板和梁柱,都在雷聲下微微顫抖了起來。

一直沒有開口的枷將軍,於此時終於開口說到:“不僅如此,我們還要適當地給九幽王闡明一下利害關係;唇亡齒寒,要是我們完了,其他鬼國冥王下一個對付的就是他們在東夷洲內的駐軍和鬼民了。”。

這位枷將軍的話,好似不是由嘴裏發出來的,而是從胸腔裏擠壓發出的聲音一樣,嘶啞而又低沉,讓人一聽就很不舒服。

“嗯,枷將軍補充得很好,二位都給了我很好的建議,那該派你們誰去大孤城找蕭石竹談呢?”又是微微頜首的屢天,饒有興致在身前二鬼臉上一掃而過。

蕭石竹走之前讓石決明他們把自己的大旗,豎在了大孤城內,這讓東夷洲中多數諸侯鬼王,都還一致認為他還在大孤城中。

也正是這一出“空城計”,才讓雷澤國鬼兵們在打敗而去後心有顧忌,沒敢再發動第二輪進攻。

“還是我去吧。”就在屢天環視著身前二鬼時,鎖將軍銀鎖再次開口,毛遂自薦道:“但請大王讓我帶走一物,方能說動九幽王與我們一起同仇敵愾。”。

“什麼東西?”屢天聞言大喜,身子微微向前一傾,急聲道:“隻要是我領地之中所有的奇珍異寶,你隻管開口;本王絕不吝嗇。”。

說話間,眼中好奇的目光一直在銀鎖的臉上徘徊。

屋外又是一道閃電從天而降,幽藍的耀眼電光透過雕花上的窗紙,照入樓內,照亮了鎖將軍銀鎖的臉,讓他臉上猙獰的冷笑在這一刻清晰可見。

屢天見狀,那鎖將軍臉上的冷笑讓他心頭不由得咯噔一跳。不知為何,他的好奇頓減倒是多了幾分擔憂,擔憂鎖將軍所要之物他根本就沒法給。

“我要那個假冒酆都鬼使的人魂鬼頭;將其斬首後,以神鬼術保持起鬼頭不會隨著他的死亡,而化為齏粉。”鎖將軍銀鎖收起了冷笑,麵露幾分凶狠和無情,張開雙唇的嘴裏沉聲道:“然後把這顆腦袋帶去給九幽王看看,這樣一來,北陰朝挑起雷澤國主動突襲九幽國關隘之事,才是死無對證的板上釘釘。”。

話音落地,閃電過後的悶雷在天地間回蕩開來,樓中諸鬼,卻陷入了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