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2 滅口(1 / 2)

話才說完,九幽國的鬼差已經鎖上了枷鎖。而狐嵐等青丘狐國使團們,也紛紛用狐疑目光朝蕭石竹看了過去。

異常清晰的一聲“哢”的聲響,從塗功奇的脖子前響起,在空氣凝固,異常寂靜的隱元殿中繞梁回響。

九幽國的鬼差隻知道服從命令,哪裏管得了那麼多,更不會去聽塗功奇說什麼,已是利索地把枷鎖給鎖了起來。

但塗功奇的那一句鎮定自若下說出的話,無形中等於反將了蕭石竹一軍;如果蕭石竹拿不出任何證據來,證明塗功奇有錯在先,那就是蕭石竹在破壞兩國和平。明兒個的談判桌上,青丘狐國就可以理直氣壯地獅子大開口了。

隻是塗功奇這老丈人著實不合格,根本就不了解他的這個女婿。他哪裏知道他這個女婿,等得就是他這句話。早在逮捕煙塵之後,蕭石竹就已料到了公布塗功奇罪名時,對方會給他來這麼一手。

隻見塗瑤清羞愧得低垂下頭去,似乎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而蕭石竹在青丘狐國使團諸鬼們,狐疑的目光注視下,微微揚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微笑。

“帶上來!”下一秒後,蕭石竹淡淡說到。

他話音方才落地,大殿外就響起了一陣嘩啦的鐵鏈碰撞聲。諸鬼遁聲望去,有兩個玄教教徒帶著一個手腳帶著鐵鐐,神情茫然臉色蒼白,身穿著素白色而胸口寫有鬥大囚字囚衣的女鬼,從大殿外走了進來。

狐嵐和塗功奇定睛一看,都認出了來鬼是塗瑤清的另一個女婢——煙魄,是同煙塵一起隨著塗瑤清,從青丘國遠嫁到此來的。

也是配合煙塵,對蕭茯苓展開刺殺行動的幫手。當日煙塵在蕭茯苓茶中下毒,就是此女鬼在一旁給她放風的。

九幽國察查司和懲惡司趕到千乘宮時,帶走了煙塵也帶走了她。

煙塵在被定罪後就當即處死,但蕭石竹是一個做事滴水不漏的鬼,把煙塵的幫凶留了下來,就是防著給塗功奇反將自己一軍時,好派上用場。

“說說吧,是誰派你們隨著狐姬入宮,暗殺我女兒的?”在塗功奇看向站定在大殿中的煙魄,眼角肌肉一陣抽搐之時,蕭石竹恰到好處地開口對煙魄緩緩問到:“目的又是什麼?”。

近來,這煙魄一直被囚禁在懲惡司中。九幽國對刺客的專用酷刑,她基本都嚐了一遍。其中幾種,還是蕭石竹親自發明的,比如用圖釘一物刺入她的腳心後,讓她站到了鋪在地上的鵝卵石中。

這種酷刑讓煙魄最為記憶猶新;腳底鑽心的疼痛,和又沒法拔去圖釘的無奈,幾乎讓她幾欲昏厥。

這煙魄臉上豪無血色的蒼白,正是近來受刑所製。

塗功奇萬萬沒想到,煙魄會以這種囚徒的身份出現再次,心裏不由得咯噔一跳,不禁想到煙塵隻怕也是凶多吉少,故而心裏一陣焦慮。

煙魄在塗功奇的注視下本想嘴硬一下,把一切罪行攬到自己的身上,但回想起九幽國刑罰煙魄又心有餘悸。且九幽國察查司和懲惡司,都已經掌握了確切的證據,她想要狡辯也是蒼白無力。

於是在蕭石竹問話聲飄來之際,微微垂首著的煙魄緩緩抬頭,瞥了一眼一旁的塗功奇,對在座諸位,有氣無力地道:“是塗大人親自下的密令,目的是讓九幽王未來的孩子,隻能是九幽王和狐姬娘娘的,塗大人也好以國丈的身份,暗中操控九幽國。”。

說罷,煙魄又低下頭去。

此言一出,大殿上登時一片嘩然。

前一秒還紛紛用狐疑和懷疑的目光,看向蕭石竹的青丘狐國使團諸鬼,也在嘩然聲中紛紛轉頭,以不可思議的目光彙聚在了塗功奇的身上。

“真的是你啊?”一旁的狐嵐,對那塗功奇脫口質問到。

“鬼使,請你看看這些東西吧。”在蕭石竹一使眼色後,站起身來的雷雲和丘鷸一起走到了狐嵐身前,從袖中掏出了煙塵的記憶敘述和煙魄的供詞,當然,還有煙塵扔掉卻被範錦鴻撿了回來的毒藥藥瓶。

狐嵐細細一看煙塵的記憶敘述和煙魄的供詞,在看那毒藥藥瓶,已是大驚失色,沒長有狐毛的額上臉上,不斷地滲出熱汗,使得他不得不抬手起來,不停地擦拭著額頭臉上的汗珠。

所有的證據,都記錄了塗功奇的罪行,也證明了蕭石竹不是編了個空穴來風的故事,來陷害青丘狐國的。

“這刺殺的密令,不會也是有青丘狐王的一份‘功勞’吧。”而就在此時,蕭石竹又趁熱打鐵的,似笑非笑著來了這麼一句問話,更是讓那狐嵐聽了一陣心驚肉跳。

“不,這和兄長真沒關係,而我也是今日才知道此事的。”鐵證麵前,狐嵐一陣急忙擺手,為自己為他的兄長青丘狐王,也為青丘狐國竭力辯解道:“並且青丘狐國是誠心與貴國合作,兄長絕不敢做這等陽奉陰違之事;這肯定塗功奇自己一時糊塗所為。”。

為自己和青丘狐國開脫之際,狐嵐也不忘了為塗功奇說上幾句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