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洋轉頭看向老三身邊的一個嘍囉:“不知道你的手下有沒有你這份骨氣。”
一隻有力的大手猶如鐵鉗一般輕輕將嘍囉舉起,隨著蘇晨洋的用力,這名嘍囉的臉開始呈現出鐵青顏色,隻要蘇晨洋願意,下一刻他的脖子將會硬生生的扭斷。
“我說,我說。”被高舉在空中四肢不斷的掙紮著,那種窒息感讓嘍囉越發感到眼前景象的虛幻:“大寨中還有大約一百多人,老大叫混江龍,老二叫笑麵虎。從這條路上山,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看見山寨的旗子,我知道的都說了,求你放開我。我家中還有……”
蘇晨洋鬆開手,半空中的嘍囉隨即一屁股坐到地上。雙手不停的伏在脖子上,剛才的窒息讓他不停的咳嗽起來。
“你是不是想說家中還有七十歲的老母需要照顧,外加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麻煩你以後換點台詞,這些陳年爛穀子的話,我聽著都煩。”
嘍囉驚恐的望著蘇晨洋,下意識的點頭稱是。
老三用刀尖艱難的支撐起身體,眼中帶著強烈的鄙視,刀尖在空中劃出一道白光,頃刻間嘍囉的頭顱滾地。噴湧的熱血飛濺出來,將周圍人的衣服染的一片血紅。
“出賣兄弟的人,不可留!”老三惡狠狠的將一口吐沫噴在還冒著熱氣的屍體上,衝著其他人大聲吼道:“誰再敢透露出半個字,下場和他一樣!”
說完這些,老三將目光定格在蘇晨洋身上。原本以為這小子不過是哪個高官家的子弟,憑借一群兵士便敢前來掃蕩下水關。就在剛才,自己近距離的斬殺嘍囉時,麵前的這小子竟然連眼都眨一下。老三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這個年輕人,目光中帶了些欽佩的意思,隻要喜歡殺戮,老三都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你叫什麼名字?”老三問道。
蘇晨洋淡淡的一笑,指了指地上的屍體道:“問這些還有用嗎?反正早晚你的下場和他一樣。”
“哼!死有啥好怕。俗話說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看來我高看你了。”
“你給我聽好了,我就是江湖人稱一朵梨花壓海棠,天空之國鎮國公,鳳凰城城主,蘇晨洋!”
“噗嗤!”馬背上的兩大美女笑了起來,這家夥啥時候都忘不了得瑟一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老三嘴裏嘟囔道:“真是造化弄人,不過能死在你的手裏,也TM值了。”
“哦?”老三的話讓蘇晨洋提起不小的興趣:“什麼造化弄人,先說個明白讓我聽聽。”
“哎!實不相瞞,要是能過上好日子誰稀罕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當土匪。”匪老三將手中的大道咣當一聲扔在了地上,緩緩說道:“幾年前我算不上富裕也好歹能填飽肚子。那時候在鎮上我也是數一數二的鐵匠,每年依靠這門手藝掙得錢,也能讓我們一家三口衣食無憂。”
“可就在林家軍進駐小鎮的時候,這一切都完了。”老三將手指深埋在頭發中,那段回憶讓他有些痛苦不堪:“他們抓了不少我這樣的手藝人,在一個秘密的地方為他們連夜打造兵器。在那裏我們吃的差,穿的少,這幫人待我們簡直是豬狗不如。要是誰稍稍有些怠慢,立刻便會遭到一陣鞭刑。既便是大家努力去做了,隻要人家看我們不順眼,一樣少不了一頓毒打。”
“你看!”老三撩起了上衣,果然一道道未長好的疤痕縱橫交錯全身:“終於老子忍不住了,叫上了幾個平日關係不錯的夥計,趁著黑夜我們打死了幾名看守,逃了出來。那時候打算,回到家就將妻兒接走,此地不能爺,自又留爺處!可是,當我回到家的時候,才,才知道一切都完了……”一個讓人看上去就心生畏懼的漢子,說道這的時候竟然嗚嗚的哭了起來。
沒有人去打擾他,男兒有淚不輕彈,看來眼前這人是真的傷心欲絕。
許久,老三使勁擦了擦淚水,再次恢複到往常的猙獰狀:“我艸他奶奶的!鎮上那個李家,仗著自己有幾個臭錢,連我生娃的老婆都不放過,我那孩子還不到兩歲,就!就讓這群畜生活生生的打死了!我要讓他們知道,惹了我,就和惹惱了閻王一樣!老子一個人一把刀,把李家上上下下殺了個遍!不過我不和他們一樣沒人性,孩子們還是放過了。殺完後,老子就到了這裏,當上了土匪。”
老三抬起頭,看著蘇晨洋繼續說道:“當我知道你殺了林家的大公子,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要不是我這身份不允許,放在以前說什麼我也要登門給你磕三個頭,我老婆孩子要是有在天之靈的話,聽到這個消息後一樣會高興!說句心裏話,今天算我倒黴,遇上了你,要是別人,老子說啥也要血戰到底!來吧,廢話都說完了,要殺要剮給個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