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天氣格外的好,比武場一大早便喧囂起來。盡管首席弟子爭霸賽規則殘酷,淘汰率又極高,有個好天氣做兆頭,眾人心情還顯得不錯。
外圍弟子的比賽盡管到了最後關頭,但仍舊吸引不了多少觀眾。他們就像是一群前來湊熱鬧的看客,既便是進入前五名,等和流雲宮內宮弟子交手時,也難免會被淘汰。用他們的話說,這是定律。
較大的休息室裏,三十幾個選手各自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大家的表情各異,有人緊張,有人若無其事,更多的人是拿出自己的武器一遍又一遍的擦拭著,就好像決定他們命運的不是自己,而是武器中蘊含的威力。
鷹顯然比昨天放鬆不少,他坐在蘇晨洋身邊,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等待裁判到來宣布最後的比賽分組情況。
“鷹大哥,我看留下的這些也不一定強到哪裏去,你的修為在他們當中出類拔萃,今天和昨天差不多,我賭你四場全勝!”蘇晨洋低聲說道,現在兩人算的上戰友一列了,開賽前蘇晨洋自然要給他鼓鼓勁。
聽了蘇晨洋的話,鷹不過是淡淡一笑:“管他呢,隻要努力就好。至於能不能進入前五,我倒沒想那麼多,隻是我希望老天多給我點運氣,在出線之前千萬不要對上你就行。”
“我有那麼可怕?”
“不是可怕,你是相當的恐怖!”鷹的聲音高了幾分,引得其他的人紛紛看向這邊。不過他們眼神顯然不友好,有幾個還有些挑釁的看著蘇晨洋。
看著眾人的表情,鷹又下了一劑猛藥高聲說道:“昨天我看了幾場內宮弟子的比賽,精彩是精彩,不過要讓我說既便是讓他們再練上十年,也絕不是你的對手!”
“牛皮別吹的太大了,小心一會死的很難看。”對麵一位不知名的漢子說道,不過他始終盯著手裏的寶刀,對兩人不屑一顧。蘇晨洋仔細打量了一下,這人體格健壯,理了個大光頭,要是在深山老林裏遇見,百分百的以為他是土匪出身。
鷹剛想還嘴,休息室外便傳來洪亮的聲音:“外圍弟子選拔賽,第一場三十八號對五十六號,比賽場地二號場。請雙方準備。”
嘩啦,擦刀的男子站起身來,那身高足足有兩米之多,如果在長上幾分估計在這休息室裏,他隻能稍稍彎腰才能通過。
寶刀帶出一股勁風,橫擋在身體麵前,男子環顧了四周後,終於將眼神定格在蘇晨洋身上:“三十八?哈哈……小子就是你嘍。到了台上,千萬別給老子客氣。”
蘇晨洋不理不會,自顧起身而去。不過當他即將要走出休息室時,心中的怒火卻滕然間燃燒了起來,因為那名男子的一句話。
“哼!三八,三八,看他走路的樣子倒也適合這個號碼。”男子將寶刀在肩上一扛,隨即向門外走去。
見男子這般氣勢,其他等待參賽的弟子眼中帶著敬畏的神情。要是自己遇見這人,恐怕還沒開始就腳下打顫,男子的身材不僅駭人,更可怕的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不過,在他身後卻有人幽歎了一聲,那聲音就像對垂死之人的無奈。
“鳳凰城,小寶。”
“三沙台,胡三刀!”
雙方各自報完姓名,胡三刀的殺意陡增。這股殺意不禁讓眾人吃驚不少,也許隻有麵對過凶殘的野獸或是身背幾條人命的人身上才有這般令人顫抖的氣息。不過,胡三刀是看不清對方此時的表情,如果讓他看到蘇晨洋在笑,他也許以為這個人被自己嚇傻了。
腳尖用力蹬地,猛虎下山般的衝到蘇晨洋麵前,那麵帶著九連環的刀鋒在空中撕開一道裂縫,由上而下猛力的劈去,這一擊引發了台下陣陣驚呼,不僅表現出他如此迅猛的速度,將人一分為二的做法也暴露出胡三刀招式的狠辣。
休息室內已有不少人閉上了雙眼,這樣的比賽死傷難免,來之前眾人便一一簽了契約,所謂拳腳無眼,生死在天。這個三十八號恐怕是難逃一劫。鷹倚在門口,臉上依舊平靜,他的眼神死死的盯著蘇晨洋的舉動,每一場這小子的比賽他都認真觀摩,雖然沒他如此好的天賦,不過能學上個一招半式也足以受用多年,隻不過這比賽實在太快,直到現在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學到了些什麼。
“啪!”清脆的一聲擊掌,勢如破竹的一刀便被蘇晨洋死死的摁在了半空,細細看去才知道刀鋒距離蘇晨洋的頭頂不過毫厘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