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睜著眼睛一直到天亮,太陽升起來的時候,頂著一雙熊貓眼起來,洗漱完後,走去隔壁吃早餐,之後等了小會師父醒了,開始給我和阿娟授課,今天教符文化。
我強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師父的講解上,這種矛盾的心情是一種精神上的煎熬,午飯過後,宋司轅和唐恩宜還是沒回來,我情緒越發浮躁,我甚至有猜測過宋司轅現在會不會就在唐恩宜的家裏,這樣的猜測讓我想破門而入去得知結果。
但我沒有,我一直強忍到晚飯後,走去丟垃圾回來時,我猜測的一幕發生了,宋司轅從唐恩宜家裏飄出來,正好讓我撞見,這突然如其來的一幕讓我大腦瞬間像遭到了五雷轟頂,而他看到我時,我注意到有幾秒種表情呈現出心虛,是我多心了嗎?
兩天一夜的時間,他一直在唐恩宜身邊,我從來都聯係不了他,他昨天跟唐恩宜出去的時候說過晚上回來的,而我昨晚家裏護壁被破壞了,一個人自保,要不是師父和黃靜感應到我有危險,我昨晚都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或許是我太過依賴他,如今發生這樣的事在提醒著我要學會自保。
他總是叫我相信他,然而他現在卻在做著相反的事,我真的很想要相信他的,可是當我剛才看到他從唐恩宜家裏飄出來的刹那,我的心髒就像被他殘忍地捅了幾刀。
唐恩宜很完美,我自愧不如她,我從來都幫不上他的忙,還總是添麻煩,讓他來救我,還負傷,像我這樣的女人……
算了,也許我近來需要冷靜一下,這些話僅是在我腦海裏花了兩三秒鍾時間,想完,我做了幾下深呼吸,極力壓製住身體裏像洪水猛獸的難過,渾身發抖,掐緊拳頭收回視線,轉身徑直回屋。
而他當時隻是靜靜地篤在唐恩宜家門口。
我回到屋裏,把自己關房間裏,我本想忍著不哭,可是眼淚卻止不住洶湧而下,哭了一會,背後忽然吹來一陣微涼的風,我知道是他進來了,我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怕他知道我在哭。
“阿妤,對不起……”我聽到身後傳來他的道歉,緊接著他伸手把我抱緊入懷裏,在我耳邊聲音沙啞又說了次:“對不起……”
聽到他的道歉,我哭得更凶,我越想壓抑,身體越顫抖得厲害,他讓我撞見了腦海裏猜想的畫麵,而他現在也做到了我心裏渴望的。
是回過身對他輕易原諒,還是冷戰幾天,其實我心裏早有答案,我想原諒他,並且希望他向我做出保證,可是他保證過,也失信過,隻是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他不再失信於我?
“阿妤相信我,我是身不由己的……”宋司轅見我不作回答,繼續在我耳邊做解釋。
聽他說完這句話,我其實很想轉過身,隻是我怕自己哭的樣子讓他見著會不喜歡,也許這話讓別人聽見了,會反駁我說:電視上女人不都是經常把哭臉麵向男人,讓他們疼惜內疚嗎?
可是,傷感情歌裏的詞不都說女人在男人哭泣次數多了,眼淚就不矜貴,讓他們心煩了嗎?
我猜不到他的心情,他從來不告訴我,好幾次,很多事,他很多秘密,我都不曾了解,問了也不說,他的一切,我除了他的長相,名字,聲音之外,我都不了解,不是我不想了解,是我問了,他從來不肯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