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我直覺太準了。
我剛猜測的當晚,秋,冬負傷回來。
秋說隨行的妖兵都被殺,資料被毀,是幾個灰鬥篷的家夥幹的,當時她們是死裏逃生回來的。
我聽完秋的話,讓春夏趕緊給她倆療傷,同時抓住了幾個重要字眼:“灰鬥篷?”
我剛問出口,宋司轅和姽畫,金浩回來了,一進屋看見情況不對,問發生了什麼事,秋喘著大氣把事情從頭再說了遍。
金浩猜:“灰鬥篷會不會是白鬥篷的同夥或是手下?”
姽畫神色有些凝重說:“這也不無可能,它們放秋冬回來,說不準是想對我們發出警告。”
我覺得捉到的白鬥篷有點問題,這是我心中的疑慮,明明那天它那麼厲害,哪怕是被宋司轅匕首傷了手腕,也不可能這麼輕易被捉到。
大夥聽到我這麼說宋司轅也覺得有點問題,於是打了個響指,讓鬼仆把捉到的白鬥篷帶上來。
等了一個多小時,鬼仆這才押著白鬥篷出現。
我當時坐在沙發上,看到白鬥篷時,他給我的氣場完全不對,少了當初給我印象中的冷血,眼前感覺更多像是唯唯諾諾不可能,我直覺在腦海裏不停地告訴我眼前這個不是我們要捉的那家夥。
我記得那個白鬥篷有雙赤紅的嗜血眼睛,想著我從沙發上立即起身,上前去揭開它的鬥篷三角帽,結果露出一張平凡的普通麵貌,黑眼睛,黑頭發,黃皮膚,看起來像極了個凡人,但他身上確實能感受到微弱的力量,比凡人要強大許多倍。
我敢百分百確定:“不是它,這個是假的!氣場不對,眼睛顏色不對,力量高低不對。”
“確實不是它,我記得剛捉到手時是紅眼睛的,氣場壓迫感很強,當時我們用的是捕仙繩捉到的。”負責押製的鬼仆驚呼出口,神色裏寫滿了難以置信。
姽畫切齒:“有內鬼。”目光眨眼變得狠厲。
宋司轅目光跟著一緊,抬手輕輕一揮,那個負責押製的鬼仆彈出陽台外,跟著他打了個響指,鬼仆像個膨脹的土球爆炸開,漫天黑塵飄了幾秒後消失。
姽畫遺憾:“忠心奴仆難遇。”
我感覺這樣子處決有點武斷:“為什麼確定是它?”
跟著宋司轅提醒我說這個鬼仆在此之前並沒有見過白鬥篷,他派出去捕捉白鬥篷的鬼仆中也沒有它,而它卻知道拿了什麼法寶出去,白鬥篷的特征,所以能十分肯定它就是內奸。
打從一開始白鬥篷就沒被我們捉到過,捉到的,可能是個臨時替身,也可能是捉到了,但不知幾時被調換了,也可能是剛才押上來的時候。
舊時閻王回歸,前朝閻王的部下不可能一下子就獻出它們的忠誠,宋司轅說剛才那個並不是他的手下,他記憶一向很好,所以不會記錯,重要的事情,他不會隨便派手下去辦,何況捉白鬥篷這事是何等的重要。
至於眼前這個膽小的家夥,看到宋司轅剛才處罰手下的畫麵,早已嚇得匍匐在地哆嗦。
我見著忍不住犯起邪惡的劣性,彎身拉開茶幾抽屜,取出銀匕首,試著在它背後劃了刀,效果立竿見影,痛得它嗚呼慘叫,渾身哆嗦得更加厲害,如果是個活人,肯定尿褲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