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在我醒來後,宋司轅一起陪在我身邊,安勸我說:“沒事,那都不是你的錯。”
可楊安折了一條手臂,阿春這次還被我打成了重傷,看她躺在床上還處在昏迷裏,看到她們都因我傷痕累累,我的心裏充滿了內疚與罪惡感,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隻能盼著楊安能盡快找到解決的辦法。
之後,楊安告訴我,在我意識就會進入放鬆狀態,白石就會卑鄙地在這個時候控製我的身體去幹壞事,我醒著的時候,因為我自身意識比較強,控製起來費勁,所以隻要我不睡覺,白石就控製不了我。
因為魂晶保護著我的靈魂,所以白石想要吸食我的力量,就得通過詛咒不停破壞我肉身和魂晶的護壁,與此同時還能借刀殺人,坐收漁利。
聽到這我差點暴粗,白石這混蛋,居然這麼卑鄙無恥下流,我怎麼可能就這樣輕易認輸,想要吞噬我的力量,作夢!
別讓我破了詛咒,否則,屆時就是我吞噬了它!
不對,先前宋司轅不是說去港城麼,白石那瘋狗沒找到嗎?
現在一提白石兩個字我就恨得牙癢癢。
那天回來的時候,押下陰間的那個黑衣服是誰?
宋司轅告訴我說是宋銘,白石不知打哪給他弄了具容器,似乎不怎麼好用,找到他的時候,容器因為承受不了他的力量已開始糜爛,現在他的容器在陰間裏已化成血水一灘。
原本以為宋銘嘴硬,誰知道他是被白石做了手腳,宋銘如果有想出賣的心,就會被詛咒折磨至死,所以現在也不知拿他如何是好。
我聽完突然忍不住感慨起來,先前宋銘強大到能一隻手指按死我,而他現在卻輪落到遭人利用,魂魄殘破的下場,這就是他的報應吧,如果他的報應僅是如此,未免罰得太輕了。
我相信總有辦法能讓宋銘道出白石下落。
先前楊安說我入睡就會被白石控製,我決定不睡了,再困也不給自己入睡,我不能再傷害任何人,妖,鬼……
可能是我這次出手太重阿夏、阿秋、阿冬看到我會露出怯意,每當這時候我感覺自己像極了隨時狂犬病發的患者,可悲又可笑。
為什麼麻煩事都衝我來,到底我身上有什麼原因吸引了它們不停找上我?
接下來兩天,我幾乎都在強撐著,一直打嗑睡,但都不敢入睡,撐很辛苦,司轅讓我別撐著,睡一會吧,可要是白石再做手腳,他會鎮住我,可是我堅持不睡。
當晚姽畫跟金浩過來,給我說宋銘灰飛煙滅了,但楊安已經問到白石的藏身之處,至於詛咒的辦法,她找到了一個,但不知能否成功,倘若成功是真好不過,隻是目前欠一樣東西……白石的血。
這個對我來說是個好消息。
宋司轅安排好一切,即將出發,姽畫和金浩同行去捕捉白石,楊安暫時負責保護我,我一聽用質疑的眼神看了看她,她手剛折夾板,行不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