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轅點頭表示回應我,跟著伸手靠近斬犬,我注意到他到手有些微微顫抖的,我猜他是不是也怕被斬犬拒絕?
等司轅手接觸到斬犬的時候,原本彌散在議室裏的黑煙一下子全部被刀身吸了回去,黑氣發出如蕭瑟的風聲,吹得我們衣服獵獵作響。
漸漸地我注意到黑氣從司轅的手掠過時把皮肉割傷,如同利刃,他傷口流出來的血跟著黑氣在刀麵上凝成一個個迷你小旋渦,最後漸漸縮小直至不見,司轅被它割傷的手上留下了一道道被汙染的斑痕。
整個過程我看著司轅的臉色,一點點失去血,我擔心想要喚他,勸他放開手,他手不聽使喚,被刀控製了,我和黃靜卻隻能幹著急在旁邊看著,斬犬的反應消失後,“司轅,你沒事吧?”
司轅稍喘著氣,說:“現在沒事了,剛才很難受,它吸了我不少血……”
黃靜聽到後,給司轅說:“……它應該是主動跟你立了血契。”神色帶著些羨慕嫉妒恨。
司轅一聽目露喜色,旋即一改邪笑說:“如此甚好,我匕首正缺材料。”
我聽完哭笑不得,不過他這種邪惡的模樣看起來很魅力,甚至可以說是勾人心魂,與此同時我似乎看到斬犬刀身顫抖了下?
黃靜看著斬犬,感歎:“沒想到它真封印在惡夢深淵,所幸當初沒被沈豐找到。”說著他話峰調轉到司轅身上,問:“你真要把它熔了提升你那破匕首?”
我聽到黃靜這話,感覺他們氣氛就開始升騰出硝煙戰火,難道是我錯覺?
司轅對黃靜的話並不以為然,反而自傲說:“別小看我匕首,它有部分材料可是用魂晶合成的,斬犬是刀,並不適合我操作,匕首比較方便。”
“它現在是你的東西,你作主。”黃靜哼了下鼻,話裏有些酸溜溜。
司轅大概也察覺到黃靜的小情緒,故意酸他說:“自然,你就不要羨慕我了。”
他倆說斬犬,淬煉匕首什麼的,我聽得雲裏霧裏,隻管聽聽。
聊完這些後,話題切入了桂城的事情上,跟著黃靜晃了下手指,電視機自動開啟換到直播各地天災的新聞,看了好幾處後,黃靜猜測說:“這些,是天界的警告。”
警告什麼的,我就不明白天界的用意了,即使有錯,那也是我們,跟無辜的老百姓有什麼關係?
司轅指一指窗外的太陽,玩笑說:“要不把它也射掉,太熱了,給天界一個反擊,如此正合了我們陰間的物種繁榮昌盛。”
黃靜鄙視說:“嗬,作夢。”
我瞅著他倆怎麼看都像在耍花槍的錯覺,真可愛。
“說正經的。”黃靜麵轉正色,說:“從深淵出來的時候,我回首看桂城時,看到了個可疑的身影,它給我感覺有點熟悉,一時間想不起來是誰。”
我聽完渾身忍不住犯起雞皮疙瘩,問他:“人影麼?”
黃靜搖頭說:“那家夥接近人形,不可能是人,桂城那樣的環境,凡人根本活不了,我當時感覺它是站在地上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