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燈光昏黃,阿秋靜守在床尾沙發處,師父躺在床上,一切安然無恙,緊繃的神經線一下子放鬆了下來。
阿秋看到我進來,起身向我低聲打招呼,我衝她回了個點頭,然後走近床邊,我已能看到到他呼吸時,胸口上有明顯起伏,白天剛發現他的時候,根本難以看到。
我試著問了句:“阿秋,剛才有沒有誰來過?”
阿秋搖搖頭說:“沒有。”
我聞聲跟阿春默契相互看了眼,沒誰來過的話就怪了,剛才那股氣息是怎麼回事?
我回頭再看看阿秋,她的眼神反應不像在撒謊,那就怪了?
阿秋見我這個反應,困惑問我:“小姐,發生什麼事了?”
“沒什麼,可能是我錯覺。”剛才連阿春都感應得到,阿秋在房間裏卻沒察覺,到底怎麼回事?
不過,沒事就好,或許阿秋剛才打瞌睡,所以才沒察覺到。
看了師父一會,我給阿秋說:“沒什麼事的時候,適當休息一下,別累著了。”等她回應後,我就帶阿春去了靈堂。
掛滿黑白布綾的靈堂,夜半裏看起來格外的瘮人陰森,打開的門口裏暗黃的燭火被風吹得搖擺,忽暗忽明,裏麵有誰走動過,身影在火光下拖長,掠過視線,要換作很久以前的我,一定會被嚇破膽。
走進靈堂,姽畫和金浩披麻坐守在火盆邊,看到我和阿春過來,起身給我打招呼。
這裏除了我們幾個,並沒有外人過來給五姐吊唁,看著黑白照片裏,五姐的笑容顯得無比的蒼白,心情好沉重。
五姐和師父一直想追上我們的步伐,希望能幫得上忙,可最後卻是天不從人願,也是,這天早已黑白不分。
姽畫走到我身邊,一臉欲言又止地喚了我一聲:“小姐……”
“嗯?”我等著她下文。
我看著她猶豫了下,最後她並沒有說出來,隻是搖搖頭,說:“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好好休息,等王他們回來。”
我衝她回了個點頭,跟著阿春小聲問了句:“畫姐,你剛才有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奇怪的氣息?”
對了,差點忘了問這事,思忖之際聽到姽畫說:“沒有。”
金浩聞聲稍走近我兩步,問:“發生什麼事了?”
“怪了,剛才我和阿春都感應到了,為什麼你們都沒感應到?”這讓我很是困惑不解,那頭春把過程簡明扼要地說了遍。
不過當時打開門進師父房間後,氣息就消失了,隻是一刹那間的事……這讓我感到忐忑不安,怕自己守護不了自己的家園。
在靈堂裏守到天亮,才回房間休息,可是躺在床上,腦海裏卻不停回蕩著五姐說的那些話,還師父門外的氣息,想著,我又想起先前兩次相同的夢中,歐陽南給我比劃的動作。
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答案,試著閉上眼,回想夢裏他的動作跟著用手去比劃……橫、橫、豎、橫……
瑤池?
這個兩個字在我試過兩三回後,在腦海裏冒了出來,瞬間把我驚得瞪開眼睛,這個答案讓我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