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敖廣把九千歲傳召到度假村,他還是老樣子,打扮跟我第一次見的一模一樣。
他進議室裏坐下後,就開始在他那部龜紋平板電腦裏搜索,數秒鍾後,他神色有些嚴肅給我們公布結果:“墓鎖,這種咒圖,是針對特定對象而訂製,就像家裏的門鎖一樣,這個墓鎖是記載時間有五千年左右,封鎖的對象是一顆巨人頭顱。”九千歲說到這,我突然想起阿春之前給我看的那個視頻。
也是說巨人,而且還說是九黎族來著,那當時,被砍掉頭的巨人……刑天?
這些跡象表明都指向刑天,倘若不是,那會是誰?
隻是我萬是沒想到會是它,可我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師父要畫刑天的墓鎖在我房間裏,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九千歲在我困或的時候,又搜了下資料,找出來正是阿春先前給我看過的視頻,他說:“倘若沒猜錯,這墓就封印刑天頭顱的山脈,被雷電劈開絕非偶然,說不準,刑天它已取回自己的腦袋。”
砍掉的地腦袋還再接回去,這話聽起來挺瘮人。
傳說裏刑天的腦袋是被黃帝砍掉的,後來它以乳為眼,以肚臍為口,繼續舞著它的斧盾戰鬥,詩人陶淵明就在《讀山海經》的詩中提過它:刑天舞幹戚,猛誌固常在。
刑天精神可佳,雖跟黃帝戰鬥敗了,但它剛毅的精神依舊存在,挺勵誌的詩句,但由此可見,刑天的怨氣極重,如今它拿回了腦袋,接下來會做些什麼事,很難說。
隻是,刑天拿回頭,又如何,我跟他之間又沒糾葛,這事情跟他有關係麼?
聊著,司轅的黑珠耳釘閃起了幽藍的星光,我知道,有鬼仆給他彙報消息了,不知道是否有發現?
我餘光看到,黃靜做了個禁聲動作,示意敖廣和九千歲暫停,主仆倆看向司轅的耳釘,跟著點頭表示明了。
等了小會,司轅給我們說:“找到道長的位置了,在十公裏的一級高公路郊外。”
“那我們現在出發?”我聞聲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知道背後的答案。
黃靜看了圈在座,說:“也行。”
“走。”敖廣也讚同。
跟著我們集體一個閃身從議室瞬間移動到屋外,之後幾下意念,到了附近傳送點,一分鍾不到我們就到了師父所在的位置附近。
剛抵達,我就感覺到了先前那股異常的氣息,很濃鬱,而師父也在這附近,意識到問題所在後,我整顆心懸了起來。
順著氣息彌漫而來的方向,我們終於找到了師父,此時他背對著我們,孤身站在已枯萎的茫茫稻田裏,這夜,沒有風,隻有浮躁的熱氣從龜裂的地表上散發出來,這是白天烈日暴曬所致……天界所為。
我看不清楚師父的臉,那股異常的氣息正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師父被東西附身了?
我猜想到這,就看到師父轉身正麵看向我們,結果令我震驚!
那個原本不知被誰偷走的章璣麵具,竟然戴在了師父的臉上!難道章璣就是這麼複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