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在應龍背上哭了多久,才停下來,應龍沒有動,一直靜靜地浮在原地,沒吱聲,等我哭完,抬手擦幹眼淚,這才反應過來,我在它背上。
“對不起,讓你為難了。”我哭腔濃重給它道了聲歉。
應龍聞聲搖搖頭,跟著調頭離開。
“去哪?”我連忙問了聲,趕緊用衣袖把殘淚擦了擦幹淨。
現在去找玉娮和宋府報仇嗎?
它沒理會我,一直飛回到先前男人送出來的那簾瀑布處,我正想著它該不會帶我回去吧,緊接著我隨著它沒入畫麵,眨眼後真的回到了那裏。
應龍著地後,示意我下來,跟著它變回貓咪大小,拍著翅膀離開了。
我正困惑之際,男人身影突然在我背後出現,一口略有戲虐的口吻說:“怎麼,這麼大的人了,還哭鼻子。”
聞聲我立即回過身去,迎麵看到他似笑非笑的妖孽臉。
“……”有些糗地咬住下唇,撇開臉不讓他看到我哭腫的眼睛。
他靠近我,距離十公分不到,讓我心頭一慌,趕緊後退開兩步,我怕他又做出像上次那樣曖昧的舉動,話說我心真的好累,等報完仇了,我希望能解脫……
“慢慢就會習慣的,人生便是如此。”男人拉著我走到晶石床邊,說:“你先休息下,補充精力。”
說完身影淡淡消失在我眼前,我發現他總是這樣我行我素,每回都在我意料之外。
不過,出去一趟,我真的累了。
先前他不是說,我複完仇再回來了麼?
我才剛送完人離開,仇都沒報呢……
想著,我沉沉睡了過去……
睡了不知多久,我才蘇醒過來,睜開眼睛,坐起身,看到男人不知幾時搬來套石桌椅,坐在我不遠處,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向著我,不知在搗鼓些什麼。
我起身走過去,瞅了眼,發現他正在做針線活……不是吧,堂堂一個大男人弄針舞線?
他大概是察覺到我來到他身邊,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說:“坐一會,我很快就把這鞍墊做好。”
“鞍墊?”聞聲我困惑嘀咕了聲。
“就是讓給你乘應龍時坐鞍的套墊。”男人專注地給穿針引線,我坐在一邊好奇看著他,區區一個鞍墊,出門買個不就好了?
竟然還親手為我……不對,他應該是為這個身體的原主做的,我自作多情個什麼勁,他愛做不做。
我剛想完,就見他抬頭有些皺眉看向我,我頓時心虛問他:“什麼?”倒是他不是說已經聽到不我心裏想些什麼了嗎?
男人輕搖了下頭,跟著繼續埋首縫墊套。
我閑坐在旁,安靜地看著他直到縫好為止,但我並未因此而感到無聊。
明明他是個大男人,看他拿針的模樣,卻一點也不覺得別扭,或是有娘娘腔的感覺,反而有點不一樣的帥氣,或許是因為有顏值。
直至等他縫好,拿起來抖了抖順,展示給我看,問我:“喜歡嗎?”
我聞聲沒由來一愣,旋即回神點頭說:“嗯,挺好看的。”
“喜歡就好。”他衝我微微一笑,那樣子,讓我刹那間有種丟了魂的感覺……太妖孽了,他是個危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