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你難道不知道方臘的真正身份嗎。”柳靖陽道:“方臘的真正身份不就是義軍的首領麼。”那人道:“方臘是義軍的首領不假,不過除了義軍首領這個身份之外,他還有另外的一個身份,便是明教的教主。”柳靖陽聽到明教教主四個字,啊的大叫了一聲,說道:“不會吧,方臘竟然會是明教的教主,這個我倒是完全沒有想到。”那人道:“方臘當明教教主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呢,不知道那也並不為奇。”柳靖陽道:“我知道明教的時候,教主就已經是我義父莫問天了,我義父莫問天是在方臘隱退之後,就接任明教教主的麼?”
那人搖了下頭,說道:“不是,莫教主是明教的第二十六代教主,方臘是明教的第二十四代教主,兩人中間還隔了一個第二十五代教主王宗石呢。”王宗石這個名字柳靖陽還從未聽到過,於是問道:“這個王教主,怎麼江湖中人都沒有怎麼提及過呢,似乎他不怎麼出名啊。”那人道:“王教主掌教時間比較短,加之武功又遠弱於前任教主方臘,是以在武林中的名氣不算太大。”柳靖陽點了點頭,問道:“那這個王教主現在還在人世麼。”那人道:“不在了,王教主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經被朝廷給處死了。”柳靖陽又是啊的叫了一聲,說道:“朝廷為什麼要處死他,難道他也舉事造反了麼。”
那人點了點頭,說道:“舉事是舉事了,不過卻並沒有造反。”柳靖陽道:“既然沒有造反,那朝廷為什麼要處死他呢。”那人道:“因為他聚眾舉事,已經對朝廷造成了威脅,所以即便是沒有正式造反,但朝廷也一樣會出兵進行剿滅的。”柳靖陽聽到這裏,心中忽然有種莫名的傷感,說道:“沒有想到我堂堂大宋朝廷,行事卻是如此歹毒,不好好的去對付北方的金人,卻就知道欺壓自己的老百姓,真是讓人感到心寒啊。”
那人道:“此事也不能完全責怪朝廷,更何況曆朝曆代的皇帝,哪個又不是如此,我們這些當老百姓的,就算再怎麼寒心,又能有個屁用,想要不被朝廷欺負,便隻有大家團結起來共同抗擊才行。”柳靖陽聽那人說了這話,心中也覺有些抑鬱,說道:“那依你的意思,我們這些當老百姓的,便隻有舉旗造反這一條路了。”那人道:“就算不舉旗造反,至少也不能讓朝廷任意欺負咱們。”柳靖陽道:“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這天下都是朝廷的,咱們這些小老百姓想不被朝廷欺負,又談何容易。”
那人哼了一聲,說道:“隻要能夠練成絕世武功,朝廷的那些兵馬自然就不能欺負咱們了。”柳靖陽聽他又說到武功上來了,搖了搖頭,說道:“武功也不是萬能的,方臘的武功夠高了吧,但最後還不是隻能終老在這個荒島之上。”那人卻擺了下手,說道:“方教主之所以會流落至此,都是他自己心甘情願選擇的,可不是因為他懼怕朝廷的緣故,當年他倘若肯重出江湖的話,朝廷又能奈他如何。”柳靖陽見他說這話時神情很是激動,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說服得了他的,於是隻好輕輕的歎了口氣,說道:“你既是這麼想要練成絕世武功,那就自己一個人好好的去練你的吧,我可對它沒有什麼興趣。”
那人臉色一下變得好生的詫異,說道:“學成了絕世武功,便沒有人能夠欺負你了,你難道真的就一點也不想學嗎。”柳靖陽道:“絕世武功又哪裏那麼容易就學會的,那石壁上的武功,你都已經整整練了十年了,不是都還沒有練成嗎,我現在一點武功根基都沒有,自然是更加不可能練成的,既是如此,那自然還是不學的好。”那人道:“要解決這個問題,其實也容易得很,隻要你把莫教主失蹤的事情告訴於我,我便可以很快的練成火雲神掌。而我一旦練成,便可以親自傳授於你,那樣的話,你學起來自然就容易得多了。”
柳靖陽聽他始終是對莫問天失蹤之事不肯死心,當即大聲說道:“我都給你說過好幾次了,我根本就不知道莫問天是如何失蹤的,你怎麼就是不肯相信我呢。”那人臉色忽然又再次陰沉了下來,低著聲音說道:“你這小子,怎麼如此不知好歹,我想要收你為徒,你不肯答應,叫你說出莫教主失蹤的秘密,你也是不肯,你莫非當真以為我不敢對你下手麼。”柳靖陽見他忽然麵露凶色,心中不禁也有些害怕了起來,不過即便如此,卻還是沒有露出半點畏懼之色,反而倒出聲譏笑了起來,說道:“怎麼,你的狐狸尾巴終於藏不住了嗎,告訴你,小爺雖然一點武功也不會,不過卻一點也不怕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