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陽卻還是搖了搖頭,說道:“不行的,這些日子以來,我又不是沒有努力過,可結果卻怎麼樣呢,不但先生被人給誤傷死掉了,就是我自己也一直不斷的受到別人的欺負。”楚懷義道:“就是因為別人不斷的欺負你,所以你才更加要努力的強大起來,難道你想這一輩子都這樣被人給欺負下去嗎。”柳靖陽搖頭道:“自然不願意的,有誰願意一輩子都被人欺負。”楚懷義道:“那就是了,想要不被人欺負的最好辦法,便是要練成絕世的武功。”柳靖陽道:“可你人都要死了,這島上今後就隻會剩下我一個人,即便我練成了絕世的武功,那又能怎樣呢,還不是隻有終老在這個荒島之上。”
楚懷義道:“誰說你就隻有終老在這個荒島上了,你今天不是就已經紮好了一隻木筏嗎,這個小島雖然遠在海外,但離陸地的距離卻也並不是太遠,你隻要掌握好了海水的流向,很輕易就能返回中土去的。”柳靖陽聽他提起了木筏二字,心中立時一喜,暗道:“對啊,我怎麼竟把紮木筏之事給忘記了。”於是當下便再沒有對楚懷義的話進行反駁了,不過即便是沒有出言反駁,卻也還是沒有答應楚懷義要將明教給發揚光大。這個時候楚懷義卻又繼續開口了,問道:“當今武林之中,你知道有多少人覬覦你的明教教主之位麼。”柳靖陽搖了搖頭,楚懷義又道:“那你又知道有多少人想要修煉這山洞石壁上刻著的武功麼。”
柳靖陽仍舊搖了搖頭,楚懷義道:“告訴你吧,心中想著這兩件事情的人可是成千上萬的。”柳靖陽道:“但那又怎麼樣,這兩件事情我卻是一件也不曾想過的。”楚懷義道:“這個世道就是這麼沒有道理,想要的人得不到,不想要的人卻偏偏會自己送上門來,不管這兩件事情你想過沒有,它都會注定在你命中遇到的,你就是想避也不可能避得開。”柳靖陽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該不會說這些事情是我命中注定的吧。”楚懷義點頭道:“正是,它就是你命中注定要遇上的事情。”
柳靖陽卻搖起了頭來,說道:“我可不相信命運一說。”楚懷義道:“我也不相信,不過有些事情你就是不相信,那也是不行的。就好比人的出生,誰生在顯赫之家,誰生在寒門之室,那都是老天早就已經注定好了的,誰也不可能把他改變。”柳靖陽聽他這話說得也有點道理,便輕輕的點了點頭,楚懷義又道:“再拿你自己來說,你若不是莫教主的義子,身上便不可能又光明聖火令在,也自然就不可能當上明教的教主。而我也是絕對不可能把你劫持到這個島上來的。因此你之所以會遇上今天的這些事情,其實早在你成為莫教主義子的時候就已經注定了,你是根本就無法躲避得掉的。”柳靖陽又點了點頭,問道:“如果當真躲不開的話,那我現在卻該怎麼辦才好了。”
楚懷義道:“還能怎麼辦,自然隻有順其自然,好好當你的明教教主了。”柳靖陽道:“可現在我都已經被你給劫持到這裏來了,就算願意繼續當明教的教主,隻怕明教的那些長老、閑人、舵主們也不一定會再要我當的。”楚懷義道:“我還是那句話,一切順其自然,隻要你自己不主動放棄當明教的教主,今後的事情,就隨它自由發展去吧。”說了這話,竟又開始咳嗽了起來。柳靖陽見他麵色已經十分虛弱了,隻怕轉瞬之間就要斷了氣息,說道:“你還是不要再繼續說話了,好好的休息一下吧。”楚懷義卻搖了下頭,說道:“我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要是再休息的話,那可就更沒時間了。”
柳靖陽聽他如此一說,心中忽然覺得好生酸楚,眼圈也有些發紅了起來。楚懷義見他表情中很是傷感,微微笑了一笑,說道:“你不用為我難過的,我因為強行修煉火雲神掌,身體早就出問題了,現在的結果,對我來說未嚐不是一種解脫。”柳靖陽道:“你不要再說了,再說下去的話,我心裏隻會覺得更加的難過。”楚懷義道:“可有些話,我要是再不對你說,這輩子隻怕就永遠都沒有機會說了。”柳靖陽道:“那你究竟還想對我說什麼。”
楚懷義道:“我想將我為什麼要離開明教,以及之後的這十幾年裏所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你。”說到這裏,卻稍微停頓了一下,又道:“不過這些事情兩三句話是說不清楚的,隻怕要耽擱你一點時間。”柳靖陽道:“我時間多的是,你隻要想說,盡管講便是了。”楚懷義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這件事情還得從十一年前說起,那一年的夏天,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無意中探聽到了一個有關明教的傳聞,就是因為這個傳聞,最終讓我選擇了離開明教。”柳靖陽問道:“什麼傳聞,竟然會讓你舍得離開明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