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陽見她說這話時,一臉的真誠,沒有半點作假的跡象,也開口說道:“那以後隻要是你說的話,我也一定會相信的。”鍾雲綺臉色甚是高興,說道:“好,那咱們兩個以後誰也不許說假話欺騙對方。”說完這話,卻忽然將右手的小指頭給伸了出來,又道:“不過空口無憑,還須得拉了鉤才能算數。”柳靖陽微微怔了一下,說道:“拉鉤這種事情隻有小孩子才做的,咱們現在都是大人了,還用再拉鉤麼。”鍾雲綺道:“就是因為隻有小孩子才會拉鉤,所以顯得才更加的單純,不會有絲毫的虛假。再說了,咱們以前不是一直都用拉鉤這種方式的麼。”
柳靖陽道:“以前是以前,現在就算咱們拉了鉤,那也隻能管住君子,是管不住小人的。”鍾雲綺道:“你這話說得沒錯,不過在我心裏你就是君子的,所以隻要你肯跟我拉了鉤,我就相信你一定會遵守今天的承諾。”柳靖陽見她如此說了,便不好再作推辭,隻得伸出了手指和她拉了起來。拉完鉤後,鍾雲綺忽又問道:“靖陽哥哥,你離開磐石島後就已經回到了中原,可為什麼又要一個人躲到一個與世隔絕的山穀中獨自過活呢。”
柳靖陽道:“我並非是想一個人在那個山穀中獨自過活,而是進入了那個山穀之後,就一直找不到離開的路,所以才不得不一直在那個山穀中住了五年。”鍾雲綺道:“怎麼可能呢,既然能夠進得去,那就應該可以出得來的啊。”柳靖陽卻搖了搖頭,說道:“可沒有你說的那麼簡單,我住的那個山穀就在大明山明教總壇的後麵,那裏乃是明教的禁地,雖然已經荒廢多年了,不過四周卻到處都是毒草瘴氣,地形又極為複雜,我能夠進入到那個山穀裏麵都是費了不少力氣的呢。”
鍾雲綺聽他如此說了,微微的點了點頭,說道:“原來你所說的那個山穀就在明教的禁地裏麵啊,你到那個山穀裏麵去,是想要找尋烈火聖心訣心法的麼。”柳靖陽恩了一聲,說道:“是的,方臘在遺書上說,若想練成他在石壁上留下的火雲神掌後十八式,便必須得先學會了烈火聖心決心法,否則的話,強練下去,便定會與楚懷義一樣走火入魔而死的。”鍾雲綺又輕輕的點了下頭,說道:“那你現在已經學會了那套烈火聖心訣心法了麼。”柳靖陽卻忽然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現在自己也不清楚呢。”
鍾雲綺頓時好生詫異,問道:“怎麼會連你自己都不清楚呢。”柳靖陽道:“我在那個山穀中的確是找到了一間密室,但在密室裏麵卻隻發現了十二尊繪有人體經絡的石像,並沒有看到烈火聖心訣心法的明確標記,因此直到現在,我心中都不敢確定那十二尊繪有人體經絡的石像究竟是不是烈火聖心訣心法。”鍾雲綺道:“你不是說過,隻要練成了烈火聖心訣心法,便可以修煉方臘在石壁上留下的火雲神掌後十八式了麼,你就沒有試著修煉一下嗎。”柳靖陽道:“修煉是修煉了,不過無論我怎麼修煉,卻始終就是連半招都無法學成,便是因為如此,我心中才更加的懷疑了。”
鍾雲綺聽到這裏,也感到甚是不解,說道:“如此說來,你所學的那套石像上的經脈運行之法很有可能並非是烈火聖心訣心法了。”柳靖陽點了點頭,說道:“是有這樣的可能性,就是因為我無法確定它究竟是不是烈火聖心訣心法,所以方臘在石壁上留下來的火雲神掌後十八式,我才一直都不敢再去學了。”鍾雲綺道:“這樣也好,保住自己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沒有必要為了學成方臘留下來的那幾招武功,就去冒上走火入魔的風險。”
柳靖陽道:“是啊,反正在我心中,其實對什麼絕世武功,也並沒有多大興趣的,而且我現在已經練成了那石像上的經脈運行之法,又能跑又能跳,這次就連那白衣玉麵書生也沒有能夠追上我,那以後其他的人自然也不可能再欺負到我了。”鍾雲綺聽他說了這話,卻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靖陽哥哥,光這樣可還是不行的,你現在雖然是又能跑又能跳,可你畢竟一點武功都沒有,就算別人暫時是欺負不到你了,但若是別人欺負我呢。難道你看到了我被人欺負,竟也不願上前來保護我嗎。”柳靖陽道:“怎麼會呢,要是有人敢欺負你的話,那我定是寧可不要了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盡力保護你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