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泰卻搖了搖頭,道:“老道一直在山洞底下,對於上麵發生的事情並不清楚,你說那位鍾姑娘無意中探聽到了玉真四子想要謀害於我,可我與她素不相識,她又怎麼會如此關心老道的安危,況且這野豬嶺乃是十分荒僻之地,常人也是根本就無法找到這裏的。”柳靖陽聽他說完這話,知道自己若不說明真實意圖,石泰定然是不會相信自己的,於是便道:“我也不瞞石老前輩,那位鍾姑娘雖然與你素不相識,但她卻是想要有求於你的,她此次專程前來找你,一來是為了將你救出,二來也是想要請你出山為她們宮主療傷。”
石泰略微沉吟了一下,問道:“什麼宮主,你說的那位鍾姑娘難道是朝廷的人。”柳靖陽搖了下頭,說道:“不是的,我說的宮主可不是皇帝的女兒,而是武林中赫赫有名的蝶湖宮的宮主。”石泰輕輕發出了一聲驚訝,說道:“蝶湖宮宮主據說武功高得很啊,她怎麼會要找老道為她療傷呢。”柳靖陽聽他問了這話,當即便將蝶湖宮到北方追查那暗中搗鬼之人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石泰聽完,輕輕點了點頭,說道:“蝶湖宮在武林中雖然名聲不佳,但似乎也完全沒有與天下武林為敵的必要,原來當年陽首山上乃是有人在暗中搗鬼。”說到這裏,稍微停頓了一下,又道:“那暗中搗鬼之人能將蝶湖宮宮主打傷,武功當真是十分了得,沒有想到北方之地,竟然還有這般了不得人物,看來此人日後怕是要成為我中原武林的心腹大患了。”說罷,不禁長歎了一聲。
柳靖陽見他忽然擔憂起那暗中搗鬼之人來了,隻道他已經相信了自己,於是開口說道:“素聞石老前輩宅心仁厚,還望老前輩能夠施加援手,用金丹大法為蝶湖宮宮主療傷。”誰知石泰聽了這話之後,臉色卻是忽然一變,厲聲說道:“小子,你知道的還不少啊,連老道的獨門絕學金丹大法都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柳靖陽心道:“你雖然是世外高人,但這世上想要劫持我的人也實在太多,我可不能輕易的就將自己真實的身份告之於你。”於是說道:“晚輩是鍾姑娘的朋友,老前輩會金丹大法之事,我都是聽鍾姑娘說起的。”
石泰眼睛微微往上一斜,說道:“我曾聽聞蝶湖宮向來都是隻收女子弟的,且還不準宮中弟子隨意與陌生男子會麵,你一個大男人,怎麼竟會與蝶湖宮的女弟子結識呢。”柳靖陽聽他說了這話,微微一怔,說道:“我……我是因為在途中遇到鍾姑娘被人給抓住了,因為擔心她會遭人毒手,所以才設法將她給救了出來的,不過我救出鍾姑娘的時候,她的腿上已經受了傷,無法獨自行走,所以我才不得不背著她前來一起找尋你的下落。”
石泰道:“可我聽說,蝶湖宮的弟子個個武功高強,你能將那姓鍾的女子從別人手裏救出來,想來武功一定也不差吧。”柳靖陽卻搖頭說道:“不瞞老前輩,晚輩其實是半點功夫也沒有的。”石泰聽了這話,立時便是一怔,跟著卻又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好小子,你若不會武功,如何能夠在玉真四子的手下保住性命,又如何能跑到這個山洞裏來,這樣的瞎話,虧你竟然編的出來。”柳靖陽臉色頓時有些尷尬,說道:“晚輩剛才並非是自己要跑到這個山洞裏來的,晚輩其實是背上中了那幾個道士的掌力,雙腿站立不住,這才掉進這個山洞裏來的。”
石泰卻還是不肯相信,說道:“那玉真四子的武功雖然在武林中算不得一流,但也絕非是泛泛之輩,你小小年紀,背上中了他們的掌力,竟然能渾然沒事,這又怎麼可能不會絲毫武功呢,你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人,趕緊報上名來。”柳靖陽見他又出口詢問自己的名字,隻好開口說道:“晚輩的名字叫做沐青風。”石泰將沐青風三字念了幾遍,搖了搖頭,說道:“江湖中可沒有聽說過有這號人物,難道是老道近來很少在江湖中行走,因此變得孤陋寡聞了。”
柳靖陽道:“不是老前輩孤陋寡聞,而是晚輩本來就是個籍籍無名之人,江湖中知道晚輩名字的,隻怕都還沒有超過十個人呢,老前輩又如何能夠知曉。”石泰聽他說了這話,臉色忽然變得陰沉起來,說道:“好小子,感情你是在一直編瞎話騙我啊,你一會說自己不會武功,一會又說自己是籍籍無名之人,你認為老道很好欺瞞是不是。”說到這裏,語音明顯有些激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