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陽道:“石老前輩的遺體還在山洞裏麵,他老人家是被你們四個給關到下麵去的,你們這就下去將他老人家的遺體抬我出來。”四個道士聽柳靖陽隻是要自己去抬石泰的遺體出來,臉色頓和,道:“好,我們這就下去把石泰的遺體給抬出來。”說完,就依次從洞口往山洞裏跳了下去,柳靖陽站在洞口外麵說道:“你們抬的時候,可得小心點,要是弄壞了石老前輩的遺體,我可饒不了你們。”四個道士這時哪裏敢違他的話,不一會工夫,石泰的遺體便被順利的抬了上來。柳靖陽見石泰的遺體已經開始變色,麵部的肌肉都完全僵硬了,心頭不禁又有些發酸。
這時一名道士忽然問道:“少俠,石老前輩的遺體我們已經給你抬上來了,現在你總該放我們走了吧。”柳靖陽抬頭往四周看了一下,見山梁上全是石頭,根本沒有可以安葬石泰的地方,說道:“現在還不行,這山梁上無法進行安葬,你們還須得幫我把石老前輩的遺體運到山梁下麵去。”幾個道士無奈,隻得又合力將石泰的遺體從山梁上運了下去。
剛剛才走到了山梁之下,忽然一個女子用十分喜悅的聲音說道:“靖陽哥哥,你終於下來了,可把我給等慘了。”柳靖陽抬眼一看,見不遠處,鍾雲綺滿臉歡笑,正朝自己不斷的招手。於是趕緊大步就走了上去,說道:“鍾姑娘,實在對不住得很,我昨晚因被那四個道士給打到山洞底下去了,直到今天早上才爬了出來,所以下來得晚了些。”鍾雲綺道:“沒關係的,隻要你能平安下來就好。”說到這裏,臉色忽又大驚了一跳,問道:“這幾個道士怎麼也和你一起,他們抬著的又是什麼人。”柳靖陽道:“這幾個道士被我給打敗了,是我讓他們將石老前輩的遺體從山梁上麵抬下來的。”鍾雲綺聽了這話,啊的大叫了一聲,道:“你說什麼,你說石泰老前輩已經死了麼。”
柳靖陽點了點頭,說道:“石泰老前輩在天亮前就已經去世了。”鍾雲綺表情忽然變得好生的失落,說道:“這可如何是好,石泰老前輩都已經死了,那宮主的內傷卻找誰去醫治。”柳靖陽聽她說了這話,卻是微微的笑了一笑,說道:“鍾姑娘,為宮主療傷之事,你不必擔心,石泰老前輩雖然已經去世了,不過他在去世之前,卻將金丹大法傳授給了我,我可以用金丹大法為宮主療傷的。”鍾雲綺聽他說了這話,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你說什麼,你說石泰老前輩已經將金丹大法傳授給了你。”柳靖陽點了點頭,道:“是啊,若非石泰老前輩傳授了我金丹大法,我又如何有能力打敗這四個道士呢。”
鍾雲綺抬眼往四個道士一瞧,見四人看著自己表情均是十分的驚恐,顯然是怕了自己,知道柳靖陽所言非假,神色立時又高興了起來,說道:“靖陽哥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怎麼一夜之間事情竟然有了如此巨大的變化。”柳靖陽道:“此事說來話長,一時半會也給你講不清楚,現在最要緊的是好好的安葬石泰老前輩,至於昨晚發生的事情,稍後我再給你慢慢講也是不遲。”鍾雲綺聽柳靖陽這麼說了,隻得點了點頭。兩人說話之間,一名道士突然走了過來,說道:“少俠,石泰老前輩的遺體我們也已經幫你運到石梁下麵來了,現在你總可以放我們走了吧。”柳靖陽將手一揮,道:“好,現在留著你們也是沒用,你們這就走吧。”
鍾雲綺聽柳靖陽竟然開口同意放走四人,立時說道:“不行,這四人是害死石老前輩的凶手,怎麼能夠就這麼放走了他們呢。”四個道士聽鍾雲綺突然說了這話,麵色都是大驚。然而柳靖陽這時開口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對著鍾雲綺說道:“你以為我心裏真的就想如此放過了他們嗎,若不是石泰老前輩臨終之前,千叮萬囑,讓我不得要了他們四個的性命,我在山梁之上,隻怕就早已要了他們的性命。”鍾雲綺聽說是石泰遺言,不得殺了這四個道士,便隻好不再說什麼了。那四個道士見狀,哪裏還敢再停留,趕緊都快步離去。
待幾個道士走遠,柳靖陽便在附近選了一處空曠的土地,作為石泰的墳塚,他先是掘好了土後,又去扯來一些青草鋪在土坑底下,這才將石泰的遺體放了進去。遺體埋葬完畢,他又找來了一段木樁,用刀子將其削平後,刻上了“紫陽派第二代掌門石泰之墓”十二個大字。一切安葬妥當,他又跪在石泰的墳前,說道:“石老前輩,這裏是荒郊野外,我找不到喪葬用的的器具,隻能將你如此簡單下葬,望你勿要見怪。”說完,恭恭敬敬磕了八個響頭。鍾雲綺道:“靖陽哥哥,你為了安葬石老前輩已經累了大半天了,石老前輩若是泉下有知,隻會感激你,絕對不會責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