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 蝴蝶穀畔人擾攘(九)(1 / 2)

那宮主道:“你能用手指彈開我的紫青劍,這場比試的確並沒有輸,你若還想繼續比試,那本宮就再陪你比劃幾招好了。”蕭子興道:“既然勝負未分,那自然是還要比的。”話音方落,拔劍就朝那宮主又攻了過來。他這次出劍的招式與先前所使用的劍法並無什麼變化,隻是因為心中發狠,每出一招都用上了全力,全然一副性命相搏的架勢。那宮主隻與他拆了幾招,就已瞧了出來,因此盡量與蕭子興保持距離,不與他近距離打鬥。

但蕭子興一心想要挽回顏麵,那宮主退卻一步,他就進逼一步,且劍招越使越快,招式越攻越狠。場外圍觀的武林眾幫派弟子方才明明見到蕭子興被那宮主逼得已無還手之力了,怎麼也想不到他竟然能在突然之間一下扭轉場上局勢,心中禁不住都感到好奇。柳靖陽這時卻有些擔心起來,低聲對鍾雲綺說道:“那蕭子興使用的劍術與先前似乎並無什麼區別啊,怎麼宮主應付起來,竟然有些吃力。”

鍾雲綺道:“那姓蕭的小子現在哪裏是在比劍,他簡直就是在拚命,若非宮主先前受了內傷,這小子隻怕已經敗了好幾回了。”兩人又比鬥了二三十招,蕭子興雖然攻勢不減,但那宮主卻已然擺脫了方才的劣勢,開始與蕭子興對攻起來。柳靖陽見場上形勢有了好轉,緊張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許多,正要開口說話,瞥眼之間卻見鍾雲綺眉頭緊鎖,似乎對場上的形勢很是擔心,於是問道:“鍾姑娘,你怎麼了,這麼這副表情。”

鍾雲綺道:“宮主現在已經開始慢慢催發自己的內力了,她內傷未愈,我擔心一旦使用內力過猛,說不定就會突然舊傷複發的。”柳靖陽聽她說了這話,心中一下顯得大為緊張,問道:“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才好。”鍾搖頭雲綺道:“我也不知道,現在也隻有盼望宮主能夠在內傷發作前迅速打敗那姓蕭的小子了。”

就在兩人說話之時,忽然聽到那宮主呼喝了一聲,招式陡然一變,一連數招都是搶攻。鍾雲綺道:“宮主現在已經開始發力了,以她目前的內傷,這樣的攻擊態勢怕是很難保持到五十招,若是五十招內還不能將蕭子興打敗,隻怕內傷就要發作了。”柳靖陽聽她說了這話,眉頭也不禁皺了起來,雙眼目不轉睛的瞧著場上形勢變化。

蕭子興方才之所有能夠扭轉先前的劣勢,靠的就是一個拚字,這時那宮主忽然與他硬拚起來,場上形勢立時就再次發生逆轉。那宮主得勢之後,攻擊更加迅猛,招招都攻向蕭子興要害。蕭子興數次想要轉守為攻,卻都因為對方攻擊太過猛烈,最終不得不回劍防守。數招一過,蕭子興竟連防守也開始漸感吃力,足下開始漸漸往後倒退。柳靖陽大喜,說道:“宮主馬上就要獲勝了。”

他話音還未落下,就見宮主右手一抖,紫青劍在半空中劃出了一道弧形,蕭子興見她劍在半空,不知她此招要攻向自己何處,因此稍微遲疑了一下。就在他遲疑的一瞬間,那宮主紫青劍忽然一個變向,已削向了蕭子興的左邊肩頭。蕭子興急忙舉劍擋隔,豈知那宮主劍到半途,卻再次變向,又轉刺向蕭子興的右腿。

蕭子興回劍已然不及,隻得側身閃避。可那宮主雙足竟也跟著移動,紫青劍始終不離蕭子興要害。這一情形與方才蕭子興被削落發絲的那一招極是相似,場外圍觀的眾武林幫派弟子見到這種場麵立時又驚叫了起來,蕭子興心中也大叫一聲不好,尋思:若是自己繼續退卻的話,非被那宮主的紫青劍給刺中不可,可若是不退卻的話,也沒有可以擋開對方來劍的有效辦法,仍然會被那宮主給刺中的。危及之中無暇多想,索性幹脆不做防守,徑直將自己手中的長劍朝那宮主身體給刺了過去。

他這一招圍魏救趙實則是武林中耍賴的招式,隻有當自己無法拆當對方的攻擊時,才會使用這一招,以圖與對方同歸於盡。那宮主見他使出了這一招,若是自己繼續攻擊的話,雖然能夠刺中蕭子興,但自己勢必也會被蕭子興的來劍給刺中,因此無奈之下,隻得將紫青劍給撤了回來。那宮主一撤劍,蕭子興卻趁勢攻了上來。

那宮主與他又拆當了幾招,忽然間臉上神色變得十分痛苦,似乎內傷已然開始發作。鍾雲綺大叫了一聲不好,說道:“宮主內傷發作了。”她話音未落,卻見蕭子興又是一劍向宮主攻了過去,那宮主隻得回劍抵擋,雖然拔開了蕭子興的這次攻擊,但麵色卻變得更加痛苦起來。場外的眾武林幫派弟子都不明白那宮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臉上不禁露出詫異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