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 前塵往事催人傷(七)(1 / 2)

那宮主聽他說了這話,微微點了點頭,又道:“就算你能夠理解,不過在我心裏卻始終對這件事情感到有些抱歉,所以幾年前當我聽說你與程學溢重返中原之後,便立即派了弟子前去搭救你們。”說到這裏,卻又再次歎了一口氣,說道:“隻是沒有想到陽首山忽然發生變故,竟反倒害死了程先生。”柳靖陽道:“陽首山之事,乃是被人陷害,宮主也是不願意發生的,因此先生的死與蝶湖宮並沒有什麼關係。”

那宮主道:“雖說你先生的死與我們蝶湖宮沒有直接關係,但若不是我一意孤行,硬要強迫武林各大門派來吊唁梅大俠,也就不會發生陽首山之事了,因此你先生的死,我們蝶湖宮還是難辭其咎的。”柳靖陽道:“有些事情是好是壞,根本就分不清楚,至少在我看來,宮主當年派弟子前來搭救我和先生,乃是出於好意,因此我想就是先生到了地下,也是不會責怪你們的。”那宮主聽他說了這話,輕輕點了一下頭,說道:“你這孩子,還真是明白事理得很,看來當年蕭文遠將你交給了程學溢是真正的找對人了。”

柳靖陽道:“我是被蕭文遠交給程先生的麼。”那宮主道:“是不是他將你交給程學溢的,我不敢肯定,不過你當時確實由我親自交給蕭文遠的,之後你再出現之時,卻突然跟隨了程學溢,想來由蕭文遠交給程學溢的可能性極大。”柳靖陽道:“可那蕭文遠為什麼要將我交給程先生呢。”那宮主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後來我聽說蕭文遠在返回明月山莊之後不久,就突然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你沒有跟他在一起,未嚐不是一件好事。”

柳靖陽道:“那蕭文遠為何會突然失蹤,宮主可知道是什麼原因麼。”那宮主搖頭道:“我與那蕭文遠也就僅僅隻見過一次麵而已,哪裏知道他的事情,不過據說明月山莊人丁單薄,幾代都是單傳,那蕭文遠突然失蹤之後,明月山莊便沒有了承繼家業的男丁,隻得從親戚家裏過繼了一個男孩撫養。”鍾雲綺道:“宮主所說的那個男孩,可就是今日打傷你的那姓蕭的小子。”那宮主點頭道:“我想應該就是此人。”

鍾雲綺忽然咬牙說道:“這姓蕭的小子先是無端的折磨於我,如今又刺傷了宮主,這個血海深仇,我們非報不可。”那宮主卻忽然擺了下手,說道:“冤冤相報何時了,那姓蕭的小子雖然有些狂妄,但他之所以要與我們為敵,也是因為我們蝶湖宮名聲太壞的緣故,你們萬不可為難於他。”鍾雲綺聽了這話,臉色卻極是詫異,說道:“宮主,那小子如此對待我們,你怎麼還不讓我們為難於他,我心裏可咽不下這口氣。”那宮主忽然臉色一變,眼神一下變得冷俊了起來,說道:“怎麼,我還沒有死呢,我說的話,你就敢不聽了。”

鍾雲綺見到她的神情,立時就有些害怕了起來,說道:“難道我們就這樣便宜了那小子。”那宮主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明月山莊到底與他關係非淺,如今蕭家已經沒有了男丁,要是那姓蕭的小子因為這件事情死在了你們手裏,你叫我到了地下,有何麵目去見他。”鍾雲綺與柳靖陽聽她說了這話,心頭同時都是一顫,終於明白了她為什麼不許自己為難蕭子興的原因。鍾雲綺道:“可就算我們不去為難那姓蕭的小子,他也會主動來找我們麻煩的,難道我們就這樣任由著被他欺負。”

那宮主道:“我隻是不要你們傷害他了的性命,可沒說要讓你們忍受他的欺負。”鍾雲綺聽了這話,心中雖然還是很不情願,但也隻得說道:“宮主既然都這樣說了,那我們一定照辦就是。”那宮主點了點頭,忽然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金丹大法果然厲害,我體內經脈已經暢通了不少。”說著,一下竟站起了身來。柳靖陽急道:“宮主,你的傷還沒有大好呢,怎麼就站起來了。”那宮主道:“剛才給你們講故事,已經花去了不少時間,要是現在還繼續耽擱的話,怕是就沒有時間教授你武功了。”

柳靖陽道:“不急的,等我再為宮主輸送些真氣也是不遲。”那宮主臉色卻突然一沉,說道:“武林各大幫派的高手此時就在宮門外等候著,你不著急,我還著急呢,明日你若是不能將那些高手全部打敗,我蝶湖宮上上下下數百弟子的性命可就全部難保了。”柳靖陽聽她如此一說,心頭忽然一沉,頓覺肩頭上似乎一下就飛來了一副千金重的擔子,於是向那宮主行了一禮,說道:“弟子知錯了,還請宮主立即教授弟子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