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誰說我們處事不公了,我們今天圍剿蝶湖宮那可是為武林除害。”賈仁義又呸了一聲,說道:“狗屁為武林除害,你還真當姓賈的是傻子不成,剛才人家沐公子已經明明說得清清楚楚的了,蝶湖宮與你們武林各大幫派之間的恩怨,那都是被人挑撥利用所造成的,人家宮主被你們給害死了,不但沒有找你們報仇,反倒主動提出要與你們和解,還向你們賠禮道歉,可你們倒好,不僅一點不領人家的情,竟然還癡心妄想的去打人家那些漂亮女弟子的主意,我姓賈的活了這麼多年了,可還從來沒有見過有如此不害臊的名門正派呢。”
武林眾幫派弟子聽他這話說得甚是難聽,似乎是鐵了心要與武林各幫派作對,無不惱怒異常。柳靖陽這時忽然回頭低聲向鍾雲綺問道:“鍾姑娘,這個賈仁義到底是什麼人,與我們蝶湖宮可有什麼關係麼。”鍾雲綺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關係,這人我也是第一次見到。”柳靖陽又問了身後的其他弟子,仍然是無人識得。柳靖陽心中好生詫異,尋思:這人若是當真與我們蝶湖宮沒有什麼瓜葛,那卻為何會在武林各幫派弟子麵前為我們出頭呢。
正疑惑不解之時,卻聽得人叢中忽然有人大聲喝道:“姓賈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們武林各大幫派出言侮辱,你是不是當我們武林各大幫派的人都已經死絕了。”話音未落,人已躍到了場中。眾人立即都將目光向這人瞧去,但見此人一身道袍,臉色鐵青,年約四十來歲,正是天師派的王玄一。這王玄一乃是天師派龍虎山張天師的同門師弟,在龍虎山四大真人中排名第三。武林眾幫派弟子見王玄一躍到了場地中央,心頭均是一喜,尋思:早就聽聞龍虎山四大真人武功了得,隻是一直沒有機緣得見,現今由這王玄一親自出麵向賈仁義挑戰,這回定有一場好戲可看了。
就在眾人以為王玄一要與賈仁義動手之時,卻聽得賈仁義的聲音忽然問道:“你這牛鼻子是什麼人,想要向我挑戰,那得先報上名來,賈某可從不與無名小卒交手的。”武林眾幫派弟子見他竟連天師派的王真人都認識不得,登時就嘲諷了起來,說道:“這姓賈的不但是個大渾人,還是個孤陋寡聞的家夥,竟然連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天師派王玄一王真人都不識得,真是貽笑大方了。”
那賈仁義聽到眾人出言諷刺自己,卻也並不生氣,說道:“原來是天師派的王玄一王真人,你的名號賈某倒也曾經聽聞過,不過據說你們天師派現在的掌教乃是張虛靜張天師,可不是你王真人啊。”王玄一道:“我是不是掌教又與你何幹。”賈仁義道:“誰說與我沒有幹係,今天來這裏的武林各大幫派的弟子少說也有好幾千人,倘若你們每個人都來向我挑戰,那我就算能夠全部將你們打敗,也非得給累死不可。”
武林眾幫派弟子聽他竟然開口說,能將自己所有人全部打敗,登時就叫罵了起來。王玄一臉色鐵青,喝道:“姓賈的,少在這裏胡扯,你若真有本事,等先勝了王某再說。”說罷,擺開架勢便欲動手。那賈仁義並不接招,隻是將手輕搖了幾下,說道:“素聞天師派乃是武林三大門派之一,我還以為盛名之下,就算有些不符,起碼也還是講究江湖道義的。沒有想到今日一見,卻是大非所然,原來武林中赫赫有名的天師派,也不過就是一個隻會以多欺少的無恥下流門派而已。”
天師派眾子弟聽他出言侮辱自己門派,人人都是大怒,那王玄一更是惱怒異常,喝道:“姓賈的,誰以多欺少了,我和你可是一對一的較量。”賈仁義道:“你和我是一對一的較量的確不錯,但如果你要是輸了,你們天師派又接著繼續派人來向我挑戰,那可就不是一對一的較量了。”王玄一一怔,說道:“誰說我輸了之後,天師派會繼續派人向你挑戰了。”說了這話,忽又覺得不對,趕緊補充說道:“我也不可能會輸給你的。”
賈仁義卻並不怎麼搭理他,說道:“你不是天師派的掌教,這事你說了可不算的,除非你們掌教張天師能夠站出來說話。”王玄一大怒,喝道:“好個姓賈的,竟然敢如此看不起王某。”說罷揮掌便朝賈仁義拍了過去。那賈仁義卻裝做沒有看到一般,竟然絲毫沒有半分想要閃躲的意思,眾目睽睽之下,王玄一如何下得了手,因此掌到中途便隻得停了下來,喝道:“姓賈的,你究竟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