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陽道:“遺體運送困難,那我們就將宮主火化了便是,把骨灰帶去與梅大俠合葬也是可以的。”林可儀卻搖了搖頭,說道:“我們蝶湖宮弟子下葬,是從來都不火化的,更何況姐妹們也都不忍心宮主死了之後,遺體還要遭受烈火焚燒的的折磨。”柳靖陽聽了這話,不禁有些為難起來了,道:“火化不成,運送過去也不成,那到底該如何才好。”
蝶湖宮眾弟子一時也都想不出解決的辦法來,眾人均是不住的搖頭苦思。就在此時,忽然聽到大殿外麵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響,蝶湖宮的所有弟子此時均已聚集到了大殿之中,顯然這腳步之聲並非是蝶湖宮的弟子所發,眾人心中都是大感吃驚,全部均轉身往大殿門口瞧去。隻聽得腳步聲漸進,兩個人影同時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原來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賈仁義與趙曉楠。
柳靖陽看見進來的是他們二人,立即便迎了上去,問道:“賈兄,趙姑娘,你們兩個怎麼也進來了。”賈仁義道:“我們是專程來給老宮主磕頭上香的。”柳靖陽聽賈仁義說了這話,輕輕點了點頭,吩咐一名弟子取過香燭,遞給了二人。賈仁義與趙曉楠點燃香燭,在宮主靈前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兩人磕頭完畢,卻瞧見眾人臉色都有些不對,隻道他們還在為老宮主的去世傷心,便想出言安慰,賈仁義道:“沐兄,人死不能複生,你們再怎麼難過也是無用的,還是要節哀順變,先把老宮主的喪事辦好再說。”
柳靖陽嗯了一聲,說道:“賈兄的話,說得很是在理,不過我們現在卻遇到了一件很棘手的事情,一時無法解決。”賈仁義道:“什麼棘手的事情。”柳靖陽道:“宮主臨終前要求我們將她的遺體送去陽首山,與梅大俠一起安葬,可此去陽首山路途遙遠,我們根本無法將宮主的遺體,完好的運送到陽首山去。”賈仁義道:“既是如此,那何不先行火化了再運送過去。”柳靖陽搖了搖頭,說道:“按照蝶湖宮的規矩,去世的弟子遺體是不可以火化的。”
賈仁義輕輕哦了一聲,說道:“如此說來,這件事情卻是有些難辦了。”他話音還未落下,趙曉楠卻忽然開口說道:“這有什麼難辦的,要解決這個問題,那還不簡單得很。”眾人聽她說話的口氣,似乎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急忙問道:“趙姑娘,你有什麼好的辦法。”趙曉楠道:“我母親去世之時,父親為了保存好她的遺體,就找來了寒冰放在棺木之中,隻要你們能找到寒冰,宮主的遺體自然就可以完好的保存下來了。”
柳靖陽聽了這話,心中登時醒悟,說道:“對啊,虧我還在西域生活了這麼多年,怎麼連這個法子都沒有想到。”可話剛說到這裏,卻又忽然搖了搖頭,麵露為難之色,說道:“趙姑娘說的這個辦法是好,可現在並非冬季,天氣也不寒冷,我們卻到哪裏去找尋寒冰。”眾人一聽這話,立時又再次皺起了眉頭。便在此時,賈仁義卻忽然猛拍了一下大腿,說道:“我倒知道有一個地方能夠找到寒冰。”柳靖陽登時大喜,問道:“賈兄,你說的地方在那裏,離此地路程有多遠。”
賈仁義道:“那地方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離此大約有一日多的路程。”柳靖陽道:“既是如此,那就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趕緊出發去取寒冰。”賈仁義待他說完,卻忽然擺了擺手,說道:“沐兄不要著急,你若是就這麼貿然前去,怕是取不到半塊寒冰的。”柳靖陽一怔,問道:“賈兄此話怎講。”賈仁義道:“那放置寒冰的地方,乃是朝廷存放貢品之地,不但位置偏僻,而且還有駐軍把守,常人是根本就進不去的。”
柳靖陽眉頭一皺,說道:“如此說來,要取得寒冰卻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了。”賈仁義微微一笑,說道:“沐兄不必為此犯難,那地方常人進不去,我姓賈的卻能來去自如。”柳靖陽聽了這話,立時轉愁為喜,說道:“既是如此,那就隻有煩請賈兄帶路,我這就隨你一同去取回寒冰。”賈仁義卻又搖了下手,說道:“取寒冰之事,交由我一個人就好了,你現在是蝶湖宮的新任宮主,須得留在這裏處理其他事務。”
柳靖陽道:“可那些寒冰甚是沉重,你一個人前去,如何運得走,怎麼也得找幾個幫手才行。”賈仁義略微沉思了一下,說道:“沐兄若是不肯放心,那就煩請趙姑娘陪我走一趟好了。”趙曉楠聽他忽然提到了自己,不禁一怔,說道:“這裏有這麼多的蝶湖宮弟子,你怎麼偏生要我陪你去。”賈仁義微微一笑,說道:“趙姑娘不要多心,我是怕自己離開之後,趙姑娘沒有人陪伴,會感到無聊,因此這才想請你和我一道前去,趙姑娘若是不願意,那我找其他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