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江湖風變意迷惘(十)(1 / 2)

正在詫異之時,抬眼間,卻發現墳頭上竟掛了一張寫著文字的祭聯,柳靖陽取過祭聯一看,見上麵提著四句詩,分別是:恩師乘鶴已仙去,弟子愚笨竟不知,今日鴻雁傳噩耗,五髒如焚淚入織。在這四句詩下麵,另用小字寫著一行落款,寫的是:弟子虞允文叩首。柳靖陽看到虞允文三字,忽然記起以前先生曾經說過,這個虞允文乃是他平生最得意的一個弟子,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隻是先生自避居西域之後,就與他失去了聯絡,卻不知他是如何知道先生過世的消息,又是如何找到了先生的墳墓。

他在墳墓麵前呆了良久,直到天色暗了下來,這才起身離去。下山之後,柳靖陽本想立即就去追趕鍾雲綺等人,但轉念一想,近一段時間以來,自己一直都忙於繁雜事務,難得有幾日清閑,如今蝶湖宮危難已解,自己又何必這麼著急趕著回去,不如一個人獨自前行,如此倒也樂得逍遙自在。言念及此,當即便放慢了腳步,不再去追趕眾人。

之後幾日,柳靖陽一路欣賞風景,一路緩緩趕路,到了第九日午後,這才來到了蝶湖山下。當走到上山的小徑之時,忽然有兩名女子迎了上來,柳靖陽依稀認得是蝶湖宮的弟子,問道:“你們兩個候在這裏做什麼。”兩名弟子稟道:“我們是奉鍾師姐之命,專門在此等候沐公子的。”柳靖陽聽了這話,微微有些吃驚,問道:“為什麼要等我,難道是宮裏又出什麼事了麼。”兩名弟子均搖了搖頭,道:“宮裏並未出事,是天聖教出事了。”

柳靖陽聽說天聖教出事了,大驚了一跳,問道:“天聖教到底出什麼事了。”兩名弟子道:“具體出了什麼事,我們也不知曉,鍾師姐隻是讓我們在此等候你,並讓趕快趕回宮裏去。”柳靖陽聽完這話,點了點頭,道:“好,我現在就立即趕回宮去。”說著,邁開雙足就往前疾奔。到了蝶湖宮前,見宮門外聚集了一大群人,柳靖陽尚未走近人群,就聽得有人叫道:“沐公子回來了,是沐公子回來了。”跟著便見到人群裏有十幾個人一起朝自己迎了上來。

柳靖陽見這十幾人中,除了鍾雲綺之外,都是天聖教的頭目人物,心中不禁一稟,問道:“鍾姑娘,到底出什麼事了。”鍾雲綺道:“裘長老他們剛剛收到了一個消息,這個消息與天聖教關係重大,因此特來找我們商議。”柳靖陽道:“什麼消息。”裘長老道:“這個消息是有關我們天聖教一位重要人物的,此人多年前突然失蹤,我們本以為他可能已經不在人世了,誰知道,從收到的消息來看,他原來還好好的活在世上。”

柳靖陽本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呢,聽裘長老說了這話,心中立時一寬,說道:“還活在世上那不是件好事麼,你們該高興才是啊。”裘長老卻搖了搖頭,說道:“他雖然還活在世上,但如今卻是半點自由也沒有,怕是生不如死呢。”柳靖陽一怔,問道:“這又是為何,難道他身患重病了麼。”裘長老道:“不是身患重病,而是被人給關押起來了。”柳靖陽啊了叫了一聲,說道:“莫非他犯了什麼王法,被官府給緝拿了。”

裘長老歎了一口氣,說道:“他若是被官府給緝拿了,那這件事情倒是好辦,可惜關押他的並不是官府的大牢。”柳靖陽聽得有些詫異了起來,問道:“如果不是官府,那關押他的究竟又是什麼人呢。”裘長老道:“關押他的是神霄派的薩守堅。”柳靖陽聽到薩守堅三字,卻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不禁愣了一下,問道:“薩守堅是誰,我怎麼從未聽人提起過這個名字,此人竟也是神霄派的麼。”

裘長老道:“那薩守堅原本並非是神霄派的弟子,此人一直居住在青城山中,二十年前,神霄派創始人王文卿客居青城山,那薩守堅曾與王文卿有過一戰,那一戰的結果是薩守堅輸了,不過在那一戰之後,薩守堅卻意外的拜了王文卿為師,並學會了神霄派的真傳五雷神功,自此之後,那薩守堅便一直以神霄派弟子自居。隻是此人行為孤僻,不喜走動,與外界來往甚少,因此在中原武林中的名號一直不怎麼響亮。”

柳靖陽道:“那此人的武功如何。”裘長老道:“此人的武功,我們雖然都未曾領教過,不過據說此人不但道法精通,武功也極為了得,就是當年神霄派的創始人王文卿與他對陣,也不過是險勝他而已,如今他得了王文卿的真傳,又加上這二十年的侵染,武功隻怕是更加厲害了。”柳靖陽聽裘長老說了這話,不禁沉吟了起來,過了片刻,才開口說道:“如此說來,這個薩守堅竟是個很難對付的人了。”

裘長老點了點頭,說道:“若非如此,我們也不必來找沐公子你出手相幫了。”柳靖陽聽他說了這話,這才知道天聖教來找自己的目的,竟是要自己出手相助他們前去救人,心道:“天聖教與雲綺妹妹關係非淺,日前又曾助陣過我們蝶湖宮,這個幫我是不得不幫的,隻是那薩守堅果真如此厲害的話,我縱是答應相幫,怕也未必能夠將其打敗。”於是說道:“天聖教的事情,在下絕不推脫,不過在下武功尚且粗淺,怕是未必能勝得過那薩守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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