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了一段距離,鍾雲綺忽然說道:“靖陽哥哥,你要是不想去蜀北,那我也留下來陪你好了,就讓楊叔叔帶著裘長老他們自己前去。”柳靖陽搖了搖頭,道:“我沒說不想去蜀北。”鍾雲綺道:“那你為什麼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柳靖陽道:“我也沒有不開心,我隻是想到自己和明教的關係,不知道遇到了他們後,該如何麵對。”鍾雲綺道:“有什麼不好麵對的,要是他們對你好,你就對他們好,要是他們還想欺負你,那你就也不用跟他們客氣的。”
柳靖陽道:“怕是沒你說的這麼簡單,明教前任教主莫問天是我的義父,而我又曾經被十大長老推舉做了明教的新任教主,就算之後,被楚懷義劫持到了磐石島上,我也機緣巧合的得到了方臘的藏寶圖並學會了明教的武功,我與明教的關係這輩子早已無法撇開,不是說自己想怎麼做就能夠怎麼做的。”鍾雲綺聽了這話,微微沉思了片刻,忽然說道:“難道你是在擔心此次聚會,明教會與武林各大門派發生爭鬥。”柳靖陽點了點頭,說道:“我就是在為此事擔心,如果到時候雙方真的打鬥了起來,以我現在的身份,隻怕很難做到袖手旁觀的。”
鍾雲綺聽了這話,也點了點了頭,說道:“你這個新任的明教教主雖然有些名不副實,不過怎麼說也還是他們的教主,要你完全不去管自己教眾的死活,似乎的確是有些不妥。”說完,輕輕嗯了一聲,道:“要不這樣好了,我現在就去跟楊叔叔說,讓他命令天聖教教眾都聽從你的指揮,到時候有天聖教在一旁協助,明教也就不會吃什麼虧了。”柳靖陽卻還是搖了搖頭,道:“我其實擔心的也不僅僅是明教會吃虧,要是武林各大門派吃了虧,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事。”
鍾雲綺一怔,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莫非你又想要去做和事老,化解明教與武林各大門派的恩怨。”柳靖陽道:“怎麼,難道我這個想法有什麼不對啊。”鍾雲綺嘻嘻一笑,說道:“沒什麼不對,我就是覺得你似乎很喜歡當老好人似的。”柳靖陽道:“當老好人不好麼,難道你想讓我去當大壞人。”鍾雲綺急忙擺了擺手,道:“不是啦,我沒說不好,我是在誇獎你呢。”柳靖陽道:“可你剛才的表情是在誇獎我麼,我怎麼覺得裏麵有些嘲諷的味道呢。”鍾雲綺又是嘻嘻一笑,說道:“就算是嘲諷那也是在誇獎你的,你放心好了,無論你做什麼事情,我都一定會站在你這邊支持你的。”柳靖陽見說,這才沒有再繼續問什麼了。
兩人收拾好行李,趕到約定出發地點時,其他所有教眾以及賈仁義與趙曉楠都已經到齊了,於是當即開拔前行。三日之後,眾人已經到了蜀北地界,一路上一批又一批的武林人士不斷出現,為了以防萬一,眾人隻在白天行走,晚上一律原地休息,並不斷派出教眾到附近探查消息。第四日傍晚,忽然有派出去的教眾回來稟報,說在前方不遠處發現了大隊人馬,隻是對方故意隱匿行蹤,無法查清真實身份。
在經過商議之後,眾人當即決定不再繼續前行,而是就地安營紮寨。入夜時分,柳靖陽與鍾雲綺約定前去暗中查探,賈仁義與趙曉楠得知消息,也要求一起前去,於是四人便一道悄聲趕到了那隊人馬駐紮之地。不過由於對方守衛甚嚴,遠在營地數百米之外,就安排了哨卡,根本無法近前細看。在等待了一個時辰之後,四人終於找到對方一個空隙,趁放哨之人交接之機,順利潛入了營地之中。
然而四人卻還是不敢大意,在營地裏行動照樣異常謹慎,經過探查,最後發現這一對人馬竟是明教教眾,柳靖陽不願在這個時候與他們發生糾葛,於是當即叫其他三人一起離開。四人出了營地,才走出不遠,忽然間,柳靖陽卻隱隱聽得身後方竟然有十分輕微的聲響傳來,但回頭細看時,卻並未瞧見有任何異常。鍾雲綺等三人見柳靖陽忽然駐足停下,也都一起回過了身來。
趙曉楠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柳靖陽搖了搖頭,道:“沒有,可能是我聽錯了。”說著幾人又繼續往前走。又走了一段距離,賈仁義忽然過來輕聲說道:“沐兄,剛才並非是你聽錯了,其實我也聽到了,那附近一定隱藏著什麼人,要不,我們再折回去看看。”柳靖陽道:“可咱們四個人目標太大,突然折返回去,一定會打草驚蛇的。”賈仁義道:“那依沐兄的意思,我們該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