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三教並流聲威壯(二)(1 / 2)

眾人聽趙恩銘把這話說完,對事情的情由都已經有了大致了解。不過由於此事直接牽扯到了柳靖陽與趙曉楠和鍾雲綺,隻要稍有半個字說得不對,勢必就要得罪某一方。因此眾人均是默不作聲,隻是用雙眼不停地看著柳靖陽、趙曉楠與鍾雲綺三人。楊子升這時臉色也變得很是難看,過了片刻,這才又繼續說道:“趙大哥,不是小弟不相信於你,而是婚姻大事直接關係到教主與兩位姑娘的的終身幸福,容不得半點虛假,因此還請趙大哥能將你剛才說的那封信當著大家的麵給拿出來,若是信上寫的與你方才所說的確實吻合,那咱們再從長計議教主的婚事。”

趙恩銘道:“要我當著你們的麵拿出義兄的信來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不過這封信上有些內容涉及到明教的秘密,並不便於完全公開,因此就是要拿出來,那也隻能是交給教主本人親閱,其他人等均不可以看到。”楊子升聽了這話,卻是有些猶豫,說道:“這個怕是有些不妥吧。”趙恩銘道:“有什麼不妥的,教主如今不但是我們明教的教主,也是你們天聖教的教主,難道你們連自己的教主都不相信了嗎。”楊子升聽趙恩銘說了這話,趕緊擺了下手,道:“趙大哥不要把話說得這麼嚴重,教主的為人楊某那是知道的,又怎麼會不相信於他,隻是教主畢竟年紀太輕,並不能識別得莫教主的字跡,因此自是無法分辨出信的真假來。”

趙恩銘嘿的冷笑了兩聲,道:“敢情原來楊賢弟你是在懷疑趙某人有意造假啊。”楊子升道:“那也不是,隻是趙大哥忽然提及此事,確實有些讓人一時難以相信,因此既然要把事情的真相弄個明白,那自是越仔細些越好。”趙恩銘恩了一聲,道:“那好,既然楊賢弟有此懷疑,那不如這樣好了,我明教諸位長老均是識得莫教主字跡的,趙某可以將書信的落款部分拿給他們觀瞧,若是書信有假,相信他們一定能夠辨認出來的。”楊子升道:“明教諸位長老都是你趙大哥的手下,讓他們來做這個鑒證人,似乎有些不妥吧。”

趙恩銘道:“那依楊賢弟的意思,又該找誰來做這個鑒證人呢。”楊子升道:“我教裘長老曾經代表本教前任教主與莫教主有過書信往來,讓裘長老來做這個鑒證人最合適不過了。”趙恩銘聽了這話,卻輕輕搖了下頭,道:“裘長老是你楊賢弟的屬下,讓他一個人來做鑒證似乎照樣也有些不妥吧。”楊子升道:“可這裏能辨別出莫教主字跡的就隻有你我兩教之人,若是裘長老都不能當這個鑒證人,那隻怕就再也找不出更合適的人選來了。”趙恩銘道:“那不如就讓我明教諸位長老與裘長老一起來當這個鑒證人好了,相信以他們的人品,斷然不會一起歪曲事實的。”

楊子升見說,在想不出更好辦法的情況下,隻得點頭答應。當下趙恩銘便將書信的最後一頁取了出來,交給了諸位長老進行鑒證。戚長老與裘長老等人在看過信箋上的字跡後,很快便達成了一致,均表示信箋上的字跡確是莫問天親筆書寫的。楊子升見諸位長老意見一致,便不好再有任何質疑了。這時趙恩銘又將整封書信都取了出來,一起交給了柳靖陽,說道:“教主,方才我所說之事,都寫在這封信上,你看過之後自然什麼都知道了。”柳靖陽見說,隻得將信箋取出,仔細看了起來,但見信箋共有三頁,第一頁上寫的是:

恩銘吾弟親鑒:自弟去歲遠走西域,算而至今已有一年矣,兄無時無刻心中不甚想念之。奈何兩地相隔,豈止千裏,兄雖是心中思念,亦隻能每逢月下之時,舉杯遙祝弟與家人平安康健。

然數月前有幸收到弟之來信,得聞第已喜得千金,兄心中亦是喜不自勝。本欲親自登門造訪,並為賢侄女備下些許薄禮,奈何近來教中事務繁多,一時難以脫身,因此也隻能暫且寫下幾行字跡,在此恭賀賢弟了。

柳靖陽看完第一頁,又取出了第二頁,見上麵寫的是:

遙想去歲與弟離別之時,你我二人指腹為婚的誓言至今猶回旋在耳,然兄此生注定孤單,恐已難有子嗣。所幸數月前,偶然得遇一兩三歲的小男孩,見其孤苦無依,且又甚是聰慧,因為其取名為笑風,權作螟蛉之子。一旦此子長大成人,兄便即令其親往西域,迎娶賢侄女於歸,終不費你我昔日指腹為婚之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