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陽見她說這話時,笑容極是迷人,突然出口說道:“我若不是老實人,隻怕那日在密室之中,便就不會僅僅隻是和你簡單的親熱一下了。”陳君竹一聽這話,臉色登時緋紅,嗔道:“你還當真就不是個老實人。”柳靖陽剛剛那話才一出口,自己也覺得有些唐突,不過這個時候卻也不好多做解釋,眼見那隊金兵已然去得遠了,便將兩匹馬都同時牽了過來,說道:“君竹姑娘,金兵已經走遠了,咱們還是繼續趕路吧。”陳君竹恩了一聲,翻身騎到了馬背之上,當下兩人又繼續向南行進。
午後時分,當兩人來到一座市鎮之前,正要縱馬進入市鎮之時,忽然有五六騎快馬自後方趕了過來。柳靖陽回頭一瞧,見馬上之人皆是三四十歲的中年漢子,目光銳利,身形彪悍,一看便是武林人物,當即便留心上了。而那幾人走上前來之後,隻向柳靖陽和陳君竹打量了一眼,臉色便即大變,其中一名漢子衝柳靖陽喝道:“閣下可是乾坤派逍遙閣金光門的弟子。”柳靖陽聽到乾坤派逍遙閣金光門幾字,心中立時一稟,暗道:“乾坤派逍遙閣金光門不正是我上午與天玄門青龍鎮虎威堂的那些人說話時胡編亂造出來的那個身份麼,怎麼這幾人卻竟然知曉了,看來他們應該也是天玄門的人了。”於是說道:“不錯,本人正是乾坤派逍遙閣金光門的弟子。”
他這話剛剛才落下,那幾人竟是同時一聲大吼,喝道:“好你這廝,跑得還真快,半日工夫竟然都到這裏來了,不過現今既然讓我們幾人遇上,可就休想再行逃脫了。”說話聲中,已全部躍下了馬匹,將柳靖陽與陳君竹給圍在了中間。柳靖陽見幾人擺出了一副意欲動手的架勢,心道:“單憑你們幾人,卻又能乃我若何。”不待幾人出招,自己便已從馬背上飛身而起,發掌搶先攻了出去。但由於天玄門的人暫時還不知道他身份的緣故,因此他在出招之時,也故意不使出火雲神掌來,而是雜亂的使出了一些招式。饒是如此,以他現今的功力,卻也是已然十分厲害了。然而令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不但自己攻出的第一掌沒有成功擊中對手,就連接著又拍出的第二掌也被那幾人給成功化解了。
柳靖陽一連兩掌都沒有攻擊成功,心中陡然大驚,尋思:就算中原武林之中,能夠成功避開我攻擊之人也並不算多,這幾人的功力難道比中原武林各大幫派的好手還要厲害。他自己心中感到吃驚,然而對方那幾人驚訝的程度卻絲毫並不遜色於他,其中一名漢子喝道:“你這廝使用的是什麼武功,怎麼看似平平無奇,威力卻是如此厲害。”柳靖陽道:“我既是乾坤派逍遙閣金光門的弟子,那使用的自然便是乾坤派逍遙閣金光門的武功,你們若是識得我的厲害,那便趕快給我滾到一邊去。”
幾人聽了這話,又同時哇哇大叫了起來,一名漢子喝道:“你這廝好生狂妄,在金國的地盤上,還從來沒有人敢對我們天玄門如此無禮過,今日且看我們幾人如何擒拿住了你。”說完這話,向左右各使了一個眼色,幾人同時揮拳向柳靖陽一起攻了過來,柳靖陽因接連兩次攻擊都被對方成功化解,這時又見幾人是同時攻向自己,哪裏還敢有半點大意,當即便使出了風林火山拳進行防禦。那幾名漢子武功雖然都十分厲害,但比之柳靖陽,卻還是仍然要差了一點,加之柳靖陽所使出的風林火山拳又是長於防禦的,因此幾人一連猛攻了好幾招,都是絲毫沒有傷到柳靖陽半分。
五六招一過,柳靖陽已試出了那幾人的功力,知道他們的武功雖然都甚是不弱,但與武林各大幫派的那些高手相較,也不過就在伯仲之間而已,因此心中頓時便放心了下來,當即在做好防守的同時,便開始了反擊。幾人一起聯手都強攻不下,心中早已十分吃驚,哪裏想到他竟然還能騰出手來反擊,都是驚駭得不得了。就在幾人尚自驚駭之際,突然聽得嘭的一聲,一名漢子手掌與柳靖陽攻擊出來的右手對了上去,那漢子抵擋不住,身體立時向後一下就倒,總算他下盤根基紮實,危急之中使出了一招千斤墜的功夫,這才最終沒有摔倒。
但饒是如此,嘴裏卻突然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血來,顯然因為剛才的那一掌,身體已然受到了內傷。餘下的那幾人見狀,麵色霎時都是大變,一起將目光朝那受傷之人瞧了過去,那受傷之人這時卻用手在將嘴角的鮮血抹了一抹,說道:“不礙事的,隻是一點小傷而已。”說了這話,竟又揮拳攻了過來。不過由於方才那一掌的緣故,眾人均已知道了柳靖陽掌力極是強悍,再不敢硬接他的招式,都是采用虛招進行應對,然而如此一來,柳靖陽的防禦壓力卻是一下大減,場麵上立時就占據了上風。那幾人心中也明白,形勢照此發展下去對自己隻會更加的不妙,不過麵對柳靖陽越來越淩厲的攻勢,卻也並沒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