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陽道:“做衣服的事情不用這麼急的,還是等你養好了傷再說吧。”正在說話之間,忽然聽得外麵腳步聲響起,似乎竟有許多人一起朝這裏走了過來,柳靖陽心中有些詫異,當即便起身走了出去。出門看時,卻發現竟是那獵戶引了許多附近的人一起奔了回來,那獵戶一見到柳靖陽,便伸手向他一指,說道:“我說的那位蓋世英雄就是他。”那些跟著獵戶一起過來的人聽了這話,呼的一聲,竟然全都向著柳靖陽跪了下去。柳靖陽大驚了一跳,趕緊走上前去,讓他們全部都趕緊起身,說道:“諸位這是何故,在下不過就是殺死了幾隻畜生而已,你們不必向我行此大禮的。”
那些人雖是都站起了身來,可口中卻仍是不住的向柳靖陽出言相謝,並稱讚柳靖陽英雄了得。柳靖陽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自從山裏有了那群雪狼之後,便到處危害附近的相鄰,近幾年來,每年僅僅是死在雪狼口中的就有好幾十人,因此柳靖陽殺幹淨了雪狼,便是為他們除掉了為禍多年的大患。柳靖陽問清楚了情況之後,當即便當著眾人將自己如何殺光雪狼的事情給詳細講了一遍,那些人聽完之後,對柳靖陽更加敬佩,幾個年輕的漢子喝道:“那些雪狼為害了我們這麼多年,咱們可不能如此便宜了它們,須得將它們全部都弄到山下來,扒了它們的皮,抽了它們的筋,吃了它們的肉才行。”
幾個漢子這麼一說,其他的人也都紛紛跟著響應,於是沒過多久,一大隊人馬便浩浩蕩蕩的上山去了。由於眾人出發之時,天色已然有些晚了,因此眾人上山之時又帶上了火把,已備夜間照明之用。不過眾人都並不是習武之人,無法在雪地裏施展輕功,行走的速度比之柳靖陽要慢了許多,直到半夜之後,這才又浩浩蕩蕩的抬著數十頭雪狼的屍體返回山下。然而下到山下之後,眾人卻是情緒高漲,興奮異常,連夜裏就打起了火把,將所有的雪狼皮都給扒了下來,還支起了幾口大鍋,放入調料之後,將幾隻雪狼的肉切碎了放在鍋裏烹煮起來。柳靖陽見眾人都是如此興奮,既未出手幹預,也未加入進去,而是與陳君竹一起獨自休息去了。
第二日天才剛剛亮,陳君竹便早早的醒了過來,醒來之後,就說自己肚子十分疼痛,柳靖陽搭了一下她的脈息,發覺非但有什麼異常,竟還比往日平穩了許多,說道:“沒有什麼異常啊,怎麼突然之間竟會肚子疼呢。”陳君竹疼了一會,支持不住,便說要去茅房,柳靖陽不好跟著進去,隻好站在茅房外麵等候。陳君竹進去之後,在裏麵蹲了良久,這才終於走了出來,柳靖陽見她出來後額頭上滿是汗水,問道:“怎麼了,疼得難以忍受麼。”陳君竹卻搖了搖頭,道:“不是,現在已經不疼了。”柳靖陽道:“那你為什麼額頭上竟然滿是汗水。”
陳君竹道:“額頭上的汗水都是我自己給憋出來的。”柳靖陽卻不明白她這話的意思,道:“什麼憋出來的,你憋什麼了。”陳君竹臉色有些尷尬,道:“還能憋什麼,你這人怎麼什麼都要問,還不趕快離開這裏,你不閑臭,我還覺得臭呢。”說了這話,邁步就走。柳靖陽跟在她身後,忽然之間,竟發覺她走路時,腳步竟然輕盈了許多,心中登時一喜,暗道:“定是她昨日喝下了雪狼的血後,已然收到了效果。”於是大步追了上去,說道:“剛才在茅房裏,你是不是拉了許多髒的東西出來。”陳君竹輕輕點了點頭,道:“就是的。”柳靖陽道:“那你現在身體是不是感覺已比昨日好了許多。”
陳君竹又點了點頭,道:“是好了一些,身體和四肢都已然有一些力氣了。”柳靖陽聽了這話,臉色甚喜,說道:“看來雪狼的血當真對你的傷勢是有效果的,我這就再去給你弄一碗來。”說著,轉身又去取那隻小雪狼的血去了。陳君竹喝下雪狼的血後,見自己傷勢真的有了好轉,心頭也是十分的高興,便沒有再行出言阻止。於是片刻之後,柳靖陽就又端著一大碗雪狼的血走了過來,陳君竹當下也並不推卻,幾大口就將整碗血給喝了下去。喝完狼血之後,碗還沒有放下,那獵戶就端著一大盆狼肉走了過來,說道:“英雄,這是昨天夜裏我們大家一起烹煮的雪狼肉,味道還算不錯,我特意選了幾塊最好的給你們留著,你們這就拿去品嚐品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