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眾金兵掃視了一圈之後,發現正前方處有一個金兵的裝束與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樣,而且從年紀上看,似乎也比其餘的金兵要長了許多,暗道:“此人隻怕多半便是這群金兵的帶頭之人,待我先將其給擒住了再說。”想到這裏,雙足往前一邁,朝著那人就衝了過去。那些金兵先時還不知道柳靖陽的意圖,紛紛過來圍攻,但當發現柳靖陽是衝著那人而去之時,一下都慌了起來,竟似拚了命的前來阻擋。
柳靖陽一看這架勢,更加肯定了那人便是他們的領頭之人,當即雙掌急出,攻得更加猛了。那些金兵單以武功而論,完全不是柳靖陽的對手,然而任是柳靖陽如何猛攻,卻就是不肯退卻,反而向那人越靠越攏了。柳靖陽心頭一稟,尋思:這些金兵之中,有許多明明都已經被我給打倒了,可一旦起身之後,卻又全部都重新投入了戰鬥,沒有一個中途逃跑或是退卻,當真都是勇武得很啊。而且他們這麼多人圍攻我一個,陣型還始終能夠保持不亂,平日裏隻怕也是訓練有素的,不知道這些金兵究竟是什麼人,聽他們的口氣似乎是背著金朝皇帝在這裏進行秘密訓練,莫非他們並非是聽命於金朝皇帝的。”
不過這個時候也沒有時間多想,隻是不斷出手的向那些金兵猛攻,那些金兵被他打得不斷的倒地,然而倒地之後卻又不斷的再次投入戰鬥,弄得柳靖陽一連猛攻了良久,都是始終無法靠近那人身體。柳靖陽心中不禁發狠了起來,出手時的力道便加大了許多,那些金兵這才開始有些抵擋不住,漸漸的倒在了地上再也爬將不起來。金兵人數一減少,柳靖陽往前推進的速度可就一下快得多了,終於沒過多久,便將那領頭之人給擒拿了下來。那人被他擒拿住之後,麵色猶如土灰一般,揚天長歎了一聲,說道:“天意如此,非烏祿無能,實在是那完顏亮氣數未盡之故。”說完這話,雙眼衝柳靖陽凝視了片刻,又道:“你一定是完顏亮專門派來刺殺於我的吧,也罷,今日既然已經落到了你的手上,我完顏烏祿也是無話可說,你這就趕緊動手吧。”
柳靖陽聽他說了這話,卻是有些糊塗,道:“完顏亮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完顏亮啊。”那人冷笑了一聲,道:“完顏亮就是你們天玄門的主子,現今當朝的皇帝,你口出如此不敬之言,就不怕被他知道後會責罰於你嗎。”柳靖陽雖然已經與那金朝的皇帝會過麵,卻並不知道他的名字叫做完顏亮,輕輕啊了一聲,道:“原來你們金朝皇帝的名字叫做完顏亮啊,不過我當真不是他派來刺殺於你的,我現在連你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呢。”那人一聽這話,卻是不禁一怔,問道:“既是如此,那你方才為什麼拚了命也要奔過來擒拿於我。”柳靖陽道:“你們這裏有這麼多人,我若是想要擺脫你們的糾纏,便隻有設法先把你這個領頭的給抓住了才行的。”
那人聽了這話,臉色將信將疑,說道:“你當真不是完顏亮派來的。”柳靖陽道:“當真不是。”那人道:“那你究竟又是何人,為何這個時候竟然會跑到此地來。”柳靖陽一聽這話,臉色卻有些為難了起來,說道:“我是什麼人,現在可不能告訴於你。”那人眉頭登時一皺,說道:“如此說來,你還是完顏亮的人了。”柳靖陽急忙擺了擺手,道:“不是的,我非但不是完顏亮的人,相反應該還是他的仇人才對。”那人一聽這話,臉色登時大喜,道:“此話當真。”柳靖陽道:“當真,我也不須瞞你,我這次就是因為被完顏亮和天玄門的人不斷追殺,這才不得不改道北行,來到此地的。”
那人道:“可為什麼完顏亮和天玄門的要追殺於你呢。”這個問題柳靖陽一時倒是有些不好回答,略微沉思了一下,說道:“他之所以要追殺我的原因,我想大概應該是我把他的女人給搶走了吧。”那人一聽這話,卻登時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整個大金國都知道,隻有那完顏亮去搶別人女人的份,哪裏會有人能夠從他那裏去倒搶女人,英雄你未免是在跟我說笑吧。”柳靖陽搖了搖頭,道:“我可沒有跟你說笑,我的確是把一個本來要被完顏亮接進宮去納為妃子的女子給劫持了出來,正是因為這樣,完顏亮才會派出天玄門和金兵前來擒拿於我,隻是他的那些手下本事卻還弱了一點,不但沒有將我給拿住,反倒有不少人因此喪命在我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