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子元道:“沒有的,江湖中最近雖然因為教主廣發召集令之事鬧得沸沸揚揚,不過卻也並沒有什麼變故發生。”柳靖陽道:“既是沒有什麼變故發生,那你們聚在這裏做什麼。”茅子元道:“我們聚在這裏,是想等候教主下達向建康出發的命令。”柳靖陽道:“怎麼,大家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麼。”趙恩銘道:“都做好了,隻要教主你一聲令下,我們明日便可以起身趕赴建康。”柳靖陽道:“既是如此,那此事宜早不宜遲,咱們明日天一亮便立即啟程出發。”眾人一聽這話,同時叫了一聲好,分別各自回去準備出發事宜去了。
第二日一早,眾人收拾了行禮,集合之後便啟程往建康進發,由於對抗金兵需要許多的人手,因此總壇裏便隻留下少許的教眾,就連五行旗和五門教眾也都幾乎全部出動了。所有的人馬合在一起,竟足足有兩千來人,為了不至於太過招搖,眾人經過商議之後,又將隊伍分作了三隊。一隊居前,由趙恩銘帶領,負責打前哨任務,一隊居後,由茅子元帶領,負責押運錢糧物質,剩下的一隊則居中,由柳靖陽親自帶領。三隊人馬安排妥當之後,便各自按照既定路線往前行走。一路之上,由於有了趙恩銘在前麵作前哨,因此柳靖陽所帶領的中間一隊人馬並沒有遇到半點意外,數日之後,便到達了建康。
才一到達建康,趙恩銘便親自迎接了上來,柳靖陽便向他詢問武林各大幫派到達的情況,趙恩銘道:“武林各大幫派由於遍布在全國各地,暫時還沒有全部到達,不過到現在為止也已然來了半數以上。”柳靖陽點了點頭,又向他詢問明教教眾召集的情況,趙恩銘道:“明教教眾凡是離建康府路途不算太遠的,基本都已經到達,剩下路程較遠的,也正在急速趕來,相信不出十日,便能全部完聚。”柳靖陽道:“那全部完聚之後,能有多少人馬。”趙恩銘道:“我今日才清點了一下,如今僅到達的教眾,就已經超過了五萬人,相信一旦全部完聚,人數就算沒有十萬,也至少不會低於八萬。”柳靖陽點了點頭,道:“好,有這麼多的人馬,咱們還何愁打不過金人。”
正說話間,卻見遠處一騎快馬飛速趕來,馬上之人一身白衣,衣抉飄飄,正是鍾雲綺自蝶湖宮趕了過來。柳靖陽多日不見她的身影,當即就縱馬迎了上去,迎到近前,兩人都同時勒住了韁繩,柳靖陽道:“雲綺妹妹,怎麼就隻有你一人呢,宮裏其他姐妹去哪裏了。”鍾雲綺伸手往後方一指,道:“我們一時之間找不到那麼多的馬匹,因此宮裏的其他姐妹都隻有步行,她們現在都還在後麵呢。”柳靖陽凝神一看,果然見遠處有一團細小的白影,說道:“這一趟去往蝶湖宮馬不停蹄的,可真是辛苦你了。”鍾雲綺道:“辛苦什麼,我跟姐妹們說了當年在陽首山陷害我們蝶湖宮的是天玄門的人,姐妹們都憋著一口氣,就等找天玄門的人報仇呢。”
兩人正說話間,卻聽得身後又有得得得的馬蹄聲傳來,鍾雲綺望那馬蹄聲處看了一眼,說道:“靖陽哥哥,是趙姑娘,這下你的麻煩可要來了。”柳靖陽聽說是趙曉楠,微微笑了一笑,道:“不麻煩的,現在她已經不是以前的趙姑娘了。”這話剛剛才落下,就聽得趙曉楠的聲音說道:“靖陽哥哥,你跟鍾姑娘在說什麼悄悄話呢,我可否聽得。”柳靖陽道:“我沒有和鍾姑娘說什麼悄悄話,我隻是問她蝶湖宮的其她姐妹都走到哪裏了。”鍾雲綺聽到兩人對話,臉上一下就露出了驚異之色,說道:“你們兩個說話的口氣,怎麼……怎麼……。”一連說了兩個怎麼,卻再也說不出其他字來了。
趙曉楠朝她微微笑了一笑,道:“鍾姑娘,你是不是聽到我也叫他為靖陽哥哥後很是吃驚呢,不過他的義父乃是我的伯伯,我的父親乃是他的叔叔,因此我叫他為哥哥,可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你不用為此感到奇怪的。”鍾雲綺道:“我不是因為你改口叫他哥哥而感到奇怪,我隻是覺得你們兩人說話的語氣與以前大不相同,感覺怎麼好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趙曉楠道:“那是因為在你起身返回蝶湖宮的那天,我特意找靖陽哥哥長談了一次,把我們彼此間對對方的不滿都化解掉了,因此現在的靖陽哥哥已經不再是我的下人,我隻會把他當做自己的哥哥對待。”鍾雲綺聽她說了這話,兩眼一下便朝柳靖陽看了過去,問道:“靖陽哥哥,趙姑娘剛才說的這些話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