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中本就有柳靖陽與她一起私奔的傳聞,因此眾人這時聽她突然說了這話,對於二人私奔之事都是更加確信不疑了。許多年輕的弟子立時就咬牙切齒起來,心中對柳靖陽滿是妒意。一名青年弟子叫道:“陳大小姐,你好好的一個大家閨秀,可不能被那姓柳的給蒙騙了,那姓柳的最近這半年時間裏,可謂壞事做絕,不但殺死了諸多的武林各大幫派弟子,還奸汙了十數名大戶人家的閨女,這樣的衣冠禽獸,如何值得你與他一起私奔,你還是趕緊遠離了他才好。”陳君竹聽了這話,卻搖了搖頭,說道:“這位大哥你弄錯了,柳教主可不是你說的那種人,他既沒有殺害你們武林各大幫派的弟子,也沒有做出奸汙她人的事情來,而且我與他在一起,也並不是什麼私奔,他隻是要救我的性命而已。”
武林各大幫派弟子聽陳君竹說了這話,想要不信,但眼見她一副楚楚動人的樣子,卻是誰也不敢出言進行指責。而且一些年輕的弟子聽她說到與柳靖陽在一起並非是私奔,心中立時又高興了起來,暗道:“陳大小姐既然不是與他一起私奔,那說明姓柳的還並沒有與她成為夫妻,那麼或許咱們今後也就還有一線機會了。”便在眾人暗自欣喜之時,卻聽得一名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說道:“陳大小姐,不是我們不肯相信於你,隻是你若拿不出實質的證據來,我們的確是很難相信於你的,畢竟此事關乎著數十名武林弟子的性命和十數位女子的清白。”陳君竹向那道士微微點了點頭,說道:“道長放心,小女子既然能夠說出此事與柳教主無關,那自然便會拿出實質證據來的。”
那道士道:“好,那就請陳大小姐盡快道來,我們都洗耳恭聽便是。”陳君竹輕輕嗯了一聲,理了一理喉嚨,開口說道:“相信一年多之前的綠竹山莊才俊大會大家都還記得吧。”武林各大幫派弟子都道:“自然記得。”陳君竹道:“那次才俊大會之後,柳教主就突然失蹤了,大家可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麼。”武林各大幫派弟子道:“不知道,我們就隻是聽說柳教主與你一起私奔去了而已。”陳君竹道:“柳教主才不是那種人呢,他也絕對不會為了我而私奔的,告訴你們吧,柳教主其實在被我們綠竹山莊正式宣布招為夫婿的時候,已然掉入了我們事先設計好的陷阱裏,被我們給囚禁了起來。”
武林各大幫派弟子一聽這話,都是有些不敢相信,幾名弟子立時叫道:“陳大小姐你這話怕是有些不對吧,那姓柳的小子人品雖然不端,不過武功可是厲害得很,他如何會掉入你們設計的陷阱裏,還被你們給囚禁起來呢。”陳君竹道:“我剛才都已經說過了,那個陷阱是我們事先設計好的,既然是事先設計的,那自然就會做到天衣無縫了,柳教主的武功雖然十分的厲害,不過他的江湖閱曆卻未必及得了在場的很多人,再加上小女子當時又在一旁存心引誘,所以柳教主才會失於防範,落入我們陷阱裏的。”武林各大幫派弟子聽了這話,卻還是有些不太明白,紛紛問道:“陳大小姐你當日既是親點了姓柳的為夫婿,那如何又要設計囚禁於他,這未免有些自相矛盾了。”
陳君竹卻搖了搖頭,道:“一點也不矛盾的,你們不明白我當時為什麼要這麼做,那是因為你們都以為我真的是陳大小姐而已。”武林各大幫派弟子更加詫異了,道:“你難道不是陳大小姐嗎。”陳君竹點了點頭,道:“是的,我的確不是什麼陳大小姐,我的真實身份隻是天玄門裏的一個普通婢女而已。”在場的所有人中,除了蝶湖宮弟子以及明教的眾位首領之外,沒有人知道天玄門是什麼門派,於是都好生驚訝,一名弟子道:“天玄門是江湖中的哪個門派,怎麼我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呢。”陳君竹道:“天玄門並非是中原武林的門派,他是金國的一個神秘組織,直接聽命於現今的金朝皇帝完顏亮。”
眾人聽她如此說了,臉色更加的詫異,簡直有些不敢相信剛才所聽到的話,陳君竹見狀,又繼續說道:“天玄門雖然隻是金國的一個神秘組織,不過卻一直視中原武林為敵,這些年來早已偷偷滲透進入了中原武林,並不斷的在江湖中挑撥是非,當年的蝶湖宮在陽首山上被人陷害,幕後的主使其實就是天玄門。”在場的所有人一聽這話,都是同時發出了啊的一聲驚叫,便又弟子叫道:“怎麼可能呢,陽首山已是八年前之事了,難道那個時候天玄門就已經滲入到我們中原武林了。”陳君竹道:“是的,天玄門裏設有青龍、朱雀、白虎、玄武四大鎮,其中的朱雀鎮就是專門負責對付中原武林的,其實不隻是陽首山之事,凡是中原武林裏發生的各種冤案,基本都是天玄門暗中做下的,因為他們的目的便是要想盡辦法在中原武林挑起是非,好讓你們相互內鬥,自己便從中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