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陽遠遠的瞧了那營帳幾眼,但見其不但規模比其他營帳大了數倍,就是裝飾也極是華麗,哪裏像是什麼軍營,更像是皇帝的寢宮,於是說道:“完顏亮那廝還真是奢侈得很,住個營帳竟然也如此講究。”兩人正說話間,一隊金兵卻忽然走了過來,領頭的那個金兵向兩人瞧了一眼,說道:“你們兩人是那位將軍的部屬,怎麼竟然跑到這裏來了。”柳靖陽聽得此人詢問,一時卻知道該如何回來,正感到有些為難之際,卻聽得賈仁義的聲音說道:“我們二人乃是耶律元宜將軍的手下,因為剛剛送完東西經過這裏,所以才暫時在此逗留片刻。”那領頭的金兵道:“前方乃是皇帝陛下的營帳,這裏可不是你們可以隨便逗留的地方,還是速速離開這裏吧。”
賈仁義一聽這話,急忙點了點頭,道:“好的,好的,我們現在立即就離開這裏。”說著,拉了柳靖陽就往外走,柳靖陽自然也不敢繼續逗留,當即便與賈仁義一起走了開去。兩人走遠之後,柳靖陽低聲說道:“這完顏亮的營帳防衛還真是森嚴得很,咱們兩人竟然連百丈之內都靠近不了,蕭子興隻怕也是不容易走得進去的。”賈仁義卻道:“那可說不準,咱們剛才隻是大模大樣的走過來的而已,若是使用輕功躲避的話,未必不可能走進去的。”兩人正說話間,前麵忽然又過來了一隊人馬,不過這一隊人馬身上穿著的卻並非金兵服飾,似乎便是天玄門的人。
柳靖陽與賈仁義見到這一隊人馬,當即都一起留意了起來,而這一隊人馬路經兩人身邊之時,目光也都向兩人凝視了幾下,隻是在凝視了之後,卻並沒有說話,仍是繼續往前走了過去。柳靖陽與賈仁義見這一隊人馬所走的方向正是完顏亮的營帳,都是有些詫異,尋思:他們到完顏亮的營帳裏去做什麼,難道是去協同那些護衛一起防守的。想到這裏,當即便悄悄尾隨其後,果然這一隊在與那些護衛交談了幾句之後,便直接向完顏亮的營帳走了過去。柳靖陽心道:“完顏亮營帳外麵的防衛本就十分森嚴,如今又有這些天玄門的武功高手看護,想要將其誅殺可就更加難以辦到了,難怪那個耶律元宜非要我們將天玄門的人馬給引開了才敢動手。”
正在思忖之際,卻聽得賈仁義的聲音說道:“柳兄,我們現在若是想要潛進完顏亮的營帳,兩個在一起目標太大,不容易隱蔽,因此最好是分開行動。”柳靖陽道:“分開行動沒有問題,可一旦分開之後,相互間便會失去聯絡,那樣的話,我們兩人中任誰首先找到了蕭子興,其他一人也不會知道的。”賈仁義道:“咱們此行的目的主要就是找尋蕭子興,因此任誰首先找到了蕭子興,都應該立即將他盡快帶離金人的軍營才是,至於剩下的那個人嘛,找不到人後自己自然知道出去的。”柳靖陽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不過萬一進去之後,有誰不小心被金兵給發現了卻該怎麼辦。”賈仁義道:“若是有誰被發現了,那被發現的人就自己主動逃離出去,沒有被發現的千萬不可出來相救。”
柳靖陽道:“但這裏的護衛這麼多,若是被發現了的話,一個人未必能夠逃離出去的。”賈仁義道:“他們一起圍攻上來,是不容易逃離出去的,不過咱們若是在剛剛被他們發現的時候就立即往外逃走,以咱們兩人的輕功,這些護衛是根本不可能阻攔得住咱們的。”柳靖陽道:“這些護衛的確是沒有能力阻攔得住我們,但天玄門的人卻未必不能啊。”賈仁義道:“咱們要潛入的地方乃是完顏亮的營帳,又不是天玄門的駐地,他們就算知道了我們的行蹤,也須得考慮完顏亮的安全,想要趕過來圍捕我們,卻也是根本不可能辦到的。”
柳靖陽想了一想,覺得賈仁義這話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於是點了點頭,道:“好吧,那咱們就分頭行動便是,但這裏畢竟是金兵的大營,一切都須得小心謹慎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