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陽聽戚長老說出了“姓李的”三字,心中想道:“我認識的金國人裏,就隻有李石一個人姓李,難道戚長老說的姓李的竟是李石。”於是問道:“戚長老,你說的那姓李的究竟是何人。”戚長老道:“還能是何人,自然就是前些日親自來找過教主的那個李石了。”柳靖陽聽戚長老果然說出了李石二字,心中陡然大驚,說道:“李石明明是一個文官,什麼時候竟然變成金國的將軍了。”戚長老道:“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聽說這個李石乃是金國新任皇帝的舅父,在這次金國新皇帝的登基過程中又立下了汗馬功勞,因此金國的新皇帝為了感謝他,賞他一個將軍的頭銜當當也是很正常的。”
柳靖陽道:“那他究竟說了些有關我的什麼流言。”戚長老麵色顯得有些為難,不過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李石說教主你在金國的時候與他們的新任的皇帝曾經私底下簽訂過盟約,要長久保持宋金兩國的和平。”柳靖陽道:“這件事情確有其事,之前我不是都已經告訴過你了嗎。”戚長老道:“教主你之前是告訴過我們,但那姓李的說得跟你可有些不太一樣。”柳靖陽道:“有什麼不一樣了。”戚長老道:“那姓李的說,教主你在與他們新皇帝簽訂盟約的時候,私底下還另外訂立了一個條款。”柳靖陽道:“什麼條款。”戚長老道:“那個條款便是教主你幫助金國的新任皇帝成功登記之後,金國的皇帝為了報答你,也必須幫助你當上宋朝的皇帝。”
柳靖陽一聽這話,立時呸了一聲,說道:“胡說,這姓李的根本就是在胡編亂造,我跟完顏烏祿的盟約裏麵可並沒有這一條。”戚長老道:“教主你說沒有那便是沒有,不過現在這個流言已經在中原武林和宋朝守軍中流傳開了,因此中原的武林人士和宋朝軍隊裏的那些將軍對你都已然有了敵意,這個時候教主你若貿然回去,隻怕他們一旦得知了消息,便會對你不利的。”柳靖陽道:“怕什麼,我又沒有真的與完顏烏祿訂下這條盟約,最多回去後,多做一些解釋就是了。”戚長老卻搖了搖頭,說道:“這次隻怕光是幾句解釋是根本沒有用的了,宋軍剛剛才損失了上萬人的性命,他們絕對不會聽你的任何解釋的。”
柳靖陽聽戚長老說了這話,立時愣了一下,說道:“什麼損失了上萬人的性命,金朝的軍隊不是都已經全部撤離了嗎,宋軍如何還會有損失。”戚長老道:“這半個月裏,教主你一直遠在金國,自然不知道宋金邊境上發生的事情,你若是知道的話,便不會這麼問了。”柳靖陽心中好生詫異,問道:“難道這半個月裏,金朝的軍隊又向宋軍發動了進攻嗎。”戚長老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金朝的軍隊向宋軍發起了進攻,而是宋軍主動向金朝的軍隊發起了進攻才是。”柳靖陽一聽這話,登時啊的叫了一聲,道:“怎麼會這樣,宋軍為何要主動向金軍發動進攻呢。”
戚長老道:“還能為什麼,自然是想趁金國內亂之機,一舉收複以前丟失的疆土。”柳靖陽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但以宋軍現在的能力,根本就沒有辦法打得過金軍的,他們這樣貿然發起進攻,根本就不可能取得勝利。”戚長老道:“可不是嗎,這次進攻宋軍被金軍打得大敗,不但一寸土地沒有奪回來,反倒折損了上萬人馬,若非金軍中途停止了進攻,隻怕宋軍全軍覆沒都是有可能的。”柳靖陽道:“指揮宋軍不是虞允文大人嗎,他怎麼竟然連這一點都沒有看明白,如此輕易的就向金人發起了進攻。”戚長老道:“此事與虞大人可一點關係都沒有,因為就在教主與茅前使離開的那日,虞大人便接到了朝廷的調令,回京述職去了。”
柳靖陽聽說指揮這場戰爭的並不是虞允文,又歎息了一聲,說道:“朝廷也是,為何偏偏要在這個時候調虞大人回京述職呢,現在可還不是能夠高枕無憂的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