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子升聽了這話,忽然猛拍了一下身前的桌子,說道:“天玄門這是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啊。”耶律承道:“不錯,他們就是想要挾天子以令諸侯,這次金國出動數萬大軍向我們契丹人發動進攻,其實就是天玄門在幕後操控的。”柳靖陽聽了這話,這才明白了為什麼先前戰場上會突然有天玄門的人馬出現,於是問道:“可為什麼天玄門要向你們契丹人發動進攻呢。”
耶律承道:“這還不簡單麼,一來我們契丹人參與了推翻完顏亮行動,已被他們當做了仇敵對待。二來天玄門的人馬因為守衛中都城死傷無數,元氣大傷,需要休養生息,在這個時候他們就怕其他勢力太過強大,會對自己構成威脅,所以便想方設法的想要製造事端。他們這次策動金兵向我們開戰,可以說是一石二鳥之計,既可以削弱我們契丹人的力量,也可以損耗完顏烏祿的勢力,真是歹毒得很。”柳靖陽聽耶律承說了這話,想起金國十萬大軍陳兵邊境之事,心頭一下就明白了過來,猛的伸手拍了一下桌子,說道:“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金人會將十萬大軍的指揮權交給我,原來其實都是天玄門在幕後搗鬼,因為這十萬大軍本就不是天玄門的,所以就算交給了我,對於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一點損失。”
楊子升道:“對啊,教主你若是肯於接收這十萬大軍,那麼自然便會率領著他們與宋朝的軍隊開戰,其結果隻會是兩敗俱傷。如果教主你不肯接收這些軍隊,那麼他們也可以通過這件事情離間你與武林各大幫派和宋朝軍隊的關係,如此狠毒的計策,還當真是高明得很啊。”趙恩銘哼了一聲,說道:“這個天玄門實在太過惡毒,之前不斷的在我們中原武林中挑撥是非,如今竟又想要挑起宋金之間的戰爭,咱們這次既然已經識破了他們的奸計,便一定要設法將其徹底鏟除才行,否則的話,不知道他們還要禍害多少人呢。”耶律承聽趙恩銘說了這話,大叫了一聲好,道:“我們契丹人也早有鏟除天玄門的想法,這次鏟除天玄門的行動,我們契丹人一定鼎力支持。”
柳靖陽見眾人對天玄門都是深惡痛絕,心中也是十分高興,說道:“天玄門這個禍患是該徹底鏟除了,先前我還以為是完顏烏祿一心想要侵宋,所以才故意栽贓嫁禍於我呢,如今既然知道了是天玄門在幕後操控,那這次金國之行,反倒是容易得多了。趙叔叔,你這就趕快設法通知茅前使,讓他把教裏武功出眾的教眾全部都選拔出來,並且盡快的趕來與我們彙合,這次我一定要集合明教的所有力量,將這個禍害人間的天玄門連根拔除。”趙恩銘應了一聲,說道:“好,那我現在就去設法通知茅前使。”說了這話,轉身便離席出去了,這個時候鍾雲綺竟也站了起來,說道:“靖陽哥哥,我終於等到你下決心了,我們蝶湖宮受天玄門迫害最深,這次連根拔除天玄門也一定得有我們蝶湖宮的才行,我也要趕緊去通知她們盡快趕來。”說完,也轉身離席而去。
趙恩銘與鍾雲綺離席之後,柳靖陽與楊子升等人也有些坐立不住了,因此耶律承便隻好撤了酒席。當天晚上,耶律承又極力挽留,諸人推脫不過,便在耶律承的營寨中安頓了下來。二更天時分,柳靖陽仍是沒有睡意,便起身出了房間,到營寨裏閑走起來,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來到了一處空曠之地。這一晚,月色甚好,一輪新月皎潔明亮,潔白的月光似水一般播撒在地麵,照得整個營寨清晰可見。柳靖陽立於空地之上,仰頭看著滿天的星月,不禁有些出神起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得遠處竟傳來了一個女子的歎息之聲,柳靖陽登時吃了一驚,朝著發聲之處一看,卻發現前方十來丈外的一株大樹之下,立著一名女子,剛才的歎息之聲正是由她所發。
柳靖陽瞧了一下她的身形,似乎竟是鍾雲綺,於是邁步便走了過去。那女子聽到腳步聲響,立時轉過了身來,月光映照之下,柳靖陽清晰的看清了她的麵目,不是鍾雲綺卻是何人,當即便開口問道:“雲綺妹妹,這麼晚了,你不回房休息,卻一個人躲到這裏獨自歎息做什麼,難道你心裏有什麼不如意的事情嗎。”鍾雲綺一見是柳靖陽,先是吃了一驚,隨即又搖了搖頭,說道:“不是的,我沒有什麼不如意的事情,我是因為今日白天的事情太過開心,所以睡不著覺,才出來透透氣的。”柳靖陽道:“你若是開心的話,那為何又要躲在這裏歎氣呢。”鍾雲綺並沒有立時回答於她,緩緩的仰起頭來,望了一望頭頂的天空,說道:“靖陽哥哥,你有沒有覺得今晚的月色特別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