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 再入北地豈迷茫(五)(1 / 2)

完顏烏祿道:“好,恩人有此決心,此番定然能夠獲得成功,恩人旦有什麼需要,現在盡可開口提出來,寡人一定竭力辦到。”柳靖陽道:“我什麼都不需要,隻要陛下能夠做好我們剛才商議的事情,那就已經很好了。”完顏烏祿道:“那些都是寡人應該做的,寡人是想問問恩人還有什麼其他的需求沒有,畢竟這裏乃是金國,你們在此行事會有諸多不便的。”

柳靖陽聽他說了這話,心中登時一稟,說道:“對了,經陛下你這一說,我倒忽然想起還當真有件事情需要陛下予以幫助的。”完顏烏祿幾次得柳靖陽相助,心中早已對他感到十分的虧欠,這個時候就怕他不肯提要求,因此一聽到柳靖陽說出了這話,臉色便立時欣喜起來,說道:“什麼事情,恩人隻管講來,寡人一定絕不推遲。”柳靖陽道:“其實也並非是什麼大事,就是如今我們明教的教眾與中原武林各大幫派的人馬正在往中都城這裏趕來,為了不影響到他們的行進速度,我想請陛下趕緊向各地知會一聲,切莫對他們加以阻攔。”

完顏烏祿還以為柳靖陽提出的要求就算不是很難辦到,也決計不會太過輕易,哪裏想到他提出來的竟是這個要求,臉色一下變得有些失落,說道:“恩人,你這提的算是哪門子要求,你們明教與武林各大幫派都是前來相助我對付天玄門的,我讓各地為他們放行,那是理所當然的是,這還用恩人你開口提嗎。”柳靖陽道:“可我現在能想到的就隻有這些了。”完顏烏祿道:“不行,恩人你幾番相助於我,寡人說什麼也得做點事情報答你一下,否則的話,你叫寡人心裏如何能安。”

柳靖陽見他說這話時,滿臉赤誠,似乎並非像是對自己套話,忽然間不知怎的竟想起了耶律承來,暗道:“這完顏烏祿對我態度和耶律承倒是有幾分相似,如今他既然都已然開口了,我何不就趁機在中間做個和事老,為他們雙方調和一下,若是能夠因此結束金人與契丹人的戰爭,倒也不失為一件幸事。”想到這裏,當即便開口說道:“陛下,前不久金國軍隊曾發兵攻打契丹人,不知此事你可否知曉。”完顏烏祿道:“自然是知曉的。”柳靖陽道:“如此說來,在陛下的心裏,已然將契丹人當做心腹大患了。”完顏烏祿道:“契丹人這些年來一直不斷與我們金人作對,的確是我心中的一個隱憂,不過若說是心腹大患的話,卻也暫時還算不上。”

柳靖陽道:“既是如此,那為何陛下還要向他們開戰呢。”完顏烏祿道:“我也是被迫無奈啊,如不是受到了天玄門的逼迫,在現今這樣的局麵下,我又豈會輕易向外動兵。”柳靖陽聽他說乃是受到了天玄門的脅迫,心中想道:“如不是你的本意,那就最好不過了。”於是說道:“陛下,你之前曾經答應過我,一旦助你坐上了金國的皇位,便會善待所有生活在金國的漢人,這句話你可還記得。”完顏烏祿道:“自然記得,不過如今我新登帝位不久,不但天玄門尚未得到徹底鏟除,就是國內的政局也並未穩固,因此在這個時候隻怕還暫時難以實施新政。”柳靖陽道:“我並非是要陛下立即實施新政,而是想要陛下也能像對待漢人一般的去對待契丹人。”

完顏烏祿一聽這話,卻有些大感意外,問道:“這又是為何,難道恩人與契丹人也有交情嗎。”柳靖陽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我與契丹人的首領是有過一些交往,而且從他的口中得知,契丹人其實並非真心的想要與你們金人作對,若非你們長期壓迫他們,他們是絕對不會起來造反的。”完顏烏祿道:“恩人此話當真。”柳靖陽道:“千真萬確。”完顏烏祿沉思了片刻,說道:“其實我也知道這些年來我們金人對契丹人的政策是嚴苛了一些,不過那都是完顏亮那廝製定的,與我並沒有多大幹係,因此隻要契丹人能夠答應不再造反,那要我善待他們自然也不是什麼難事。”

柳靖陽聽完顏烏祿答應善待契丹人,臉色甚喜,說道:“好,既然陛下你已開口同意了,那我這就給契丹人傳信過去,將陛下願意與他們修好的消息立即告知他們。”完顏烏祿當即也並沒有表示反對,隻是微微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我這個金國的皇帝當得還真是不稱職啊,竟然連恩人與契丹人有過接觸的事情半點都不知道。”柳靖陽道:“陛下這段日子一直都被天玄門的人給操控著,不知道這些事情那也正常得很。”完顏烏祿道:“可契丹人畢竟是在我金國的土地上,對於他們的一舉一動,我應都應該十分清楚的。”柳靖陽道:“那可未必,我們明教還不是一直就在大宋的土地上,但大宋朝廷對我們的事情又能知道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