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虛靜聽他繼續出言侮辱,實在忍無可忍,正欲踏步而出,然而便在這個時候,柳靖陽卻忽然將他阻攔了下來,說道:“張天師,稍安勿躁,他這是故意在挑釁你們呢,你可千萬別上了他的當。”張虛靜道:“我自然知道他是有意挑釁,但若我不出去應戰的話,那我們天師派的臉可就要給丟光了。”柳靖陽道:“這事交由我來處理好了。”說了這話,雙足一點,向前躍進了一丈距離,說道:“今日乃是我們整個中原武林前來徹底鏟除你們天玄門,可不是單單由天師派向你們挑戰,因此你就算要人比試,那也應該找我才對,沒有必要單單糾纏著人家天師派不放。”
那天玄門門主聽柳靖陽如此說了,又發出了一聲冷笑,說道:“姓柳的小子,我們幾次害你不死,你便當真以為自己就是天下無敵了嗎,告訴你吧,前幾次讓你逃脫,那都是因為本尊沒有親自出手而已,若是本尊親自出手的話,隻怕你早就到閻王爺那裏報到去了。”柳靖陽也冷笑了一聲,說道:“那也未必吧,我知道你的武功很是厲害,但你若你當真有那樣的本事,還不早就自己前來取我性命了,我又焉能活到現在。”那天玄門門主道:“好小子,我不跟你逞口舌之快,你若當真還有些本領,那就一個人站出來跟我一對一的單打獨鬥好了。”柳靖陽聽他說要與自己單獨獨鬥,心中雖是沒有取勝的把握,但在氣勢上也絕不能輸給了他,當即就開口說道:“好啊,單打獨鬥就單打獨鬥,難道我還會怕你不成。”說著又準備繼續邁步往前走。
這個時候,趙恩銘卻忽然從後麵躍了出來,說道:“教主不可,今日咱們到此乃是一起圍剿他們,又不是跟他們進行比武切磋,根本就不需遵照武林的規矩。而且他們這裏有這麼多的人,若是一對一的跟他們單打獨鬥,那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去,我看大夥還是一起並肩子上吧。”天玄門眾人聽到趙恩銘說要並肩子上,臉色立時都是一變,一下就有好幾十人一起躍到了那門主四周,將其牢牢的護衛在了中間。那門主卻伸手一擺,說道:“我不用你們護衛,就憑他們這些人的本事,根本就奈何我不得的。”那青龍鎮指揮使道:“門主,這些人雖然奈何你不得,不過他們這麼多人一起朝你圍攻,那也太不講江湖道義了,我們誓死也要護衛門主的安全。”
那天玄門門主點了點頭,說道:“好,虧得你們忠心,既然他們並不想與我們單打獨鬥,那你們就把我平素傳授給你們的天玄陣法演練一次給他們看吧,我倒要看看他們就是並肩子上又能將我奈何。”那青龍鎮指揮使應了一聲,當即揮手在空中一擺,先前圍在那天玄門門主身邊的數十名天玄門弟子一下就散了開去,隨即幾人一組排成了數個陣勢。柳靖陽仔細觀瞧了一下,見每一個陣勢的人數均是不等,少的隻有四五人,多得卻有七八人,而且這些陣勢組合起來,似乎又構成了一個更大的陣勢。柳靖陽並不似得此陣,轉頭對著趙恩銘等人說道:“你們可知道他們擺下的這個天玄陣是什麼來路。”眾人均是搖了搖頭,柳靖陽道:“如此說來,咱們隻有先派些人進去試探一下了。”
柳靖陽這話還沒有落下,張虛靜便已站了出來,說道:“天玄門剛才如此瞧不起我們天師派,這進去試探的任務就交給我們天師派好了。”柳靖陽知道張虛靜是因為方才被那天玄門門主的話給刺激了,但在這種局麵下,想要不答應讓他們也是不行,於是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這打頭陣的任務就交給你們天師派便是,不過這陣中的天玄門弟子都是武功高手,你們可千萬得小心些。”張虛靜道:“柳教主放心,貧道絕對不會輕敵的。”說了這話,帶領著十數名天師派的頂尖高手一起就攻入了陣中,那些天玄門的弟子見天師派衝了過來,當即便擺開了陣勢進行迎敵。
天師派進去的都是派裏武功最高之人,不過與那些天玄門的弟子打拚起來,竟然占不到絲毫上風,場外的明教教眾以及武林各大幫派子弟見狀,均是大感震驚,一時誰也不敢說話,都將目光全神貫注的聚集到了天師派眾人的身上。衝入陣中的天師派眾人進過一陣試探之後,均也知道了天玄陣的厲害,眾人都不敢衝入陣勢中央,生怕一旦衝進去了,就會被牢牢的困在中央,再也無法抽身出來。然而他們不願衝進去,那些天玄門的弟子卻一個勁的將其往中央逼迫,甚至為此還不惜變換陣型,將後側的陣勢移到了前側來,這樣的話,天師派眾人便終於被他們給牢牢的困在了中央。本來天師派進去的就隻有十幾人,這是又被全部圍困在了中央,四麵八方都會同時受到了天玄門弟子的攻擊,哪裏還招架得住,登時就險象環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