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文遠見眾人一起都將目光放在了賈仁義的身上,自然知道眾人心裏在想些什麼,當即開口說道:“不錯,他便是我的親生兒子,不過他的名字並不叫賈仁義,應該叫做蕭子寒才對。”
在場的武林各大幫派弟子與明教教眾雖然心中多少都有了一些準備,但當聽到蕭文遠親口承認賈仁義是他的親生兒子,而且還說出了賈仁義的真實名字叫做蕭子寒的時候,仍舊不免感到十分的震驚。便在這個時候,卻忽然聽得一個一名女子的聲音說道:“好哇,原來你才是明月山莊真正的少莊主,難怪你上次一聽到有關明月山莊的消息,便連招呼都不給我打一個便偷偷的走了,看來在你眼裏,我這個小姑娘遠遠沒有你們明月山莊的事情重要。”說這話的竟是趙曉楠,柳靖陽見她突然插口說話,正想出聲阻止,然而賈仁義卻已然搶先開口了,說道:“趙姑娘,你誤會我了,我當初之所以要與你不告而別,並不是認為你不重要,而是因為不想帶著你跟我一起涉險而已。”
趙曉楠哼了一聲,說道:“誰說你告訴了我,我就會跟著你一起涉險了,我現在的身份可是靖陽哥哥的未婚妻子,要跟也該跟著靖陽哥哥才對。”賈仁義聽趙曉楠說了這話,臉色一下就變得十分的難看,而且當著天下武林英雄的麵,又不好立即進行解釋,所以隻好將頭給耷拉了下去。蕭文遠並不知道賈仁義與趙曉楠的關係,聽兩人說話不清不楚,立時便有些詫異起來,出口向趙曉楠問道:“姑娘,你究竟是什麼人,跟我兒子很熟嗎。”趙曉楠正欲開口,趙恩銘卻搶先說話了,道:“蕭莊主,她是在下的閨女,名字叫做趙曉楠。”蕭文遠輕輕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趙副教主的千金,難怪說起話來這般盛氣淩人,看來當真是虎門無犬女啊。”
趙恩銘道:“蕭莊主說笑了,都是趙某平時管教無方,這才讓她養成了這般刁蠻任性的壞脾氣。”蕭文遠哈哈一笑,說道:“姑娘家有點脾氣那是好的,若是一點脾氣都沒有,那將來一旦嫁到了婆家,豈不得受氣不可。”魏滄遼聽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恭維起來,有些不耐煩了,說道:“姓蕭的,你不是打算將後麵發生的事情全部都告訴我們嗎,怎麼時間都過了這麼久了,你卻還是一個字都沒有提,你該不會是打算失言吧。”蕭文遠呸了一聲,說道:“老夫才不會失言呢。”魏滄遼道:“既是如此,那就快些說出來,現在大家都等著聽你說話呢。”
蕭文遠輕輕哼了一聲,說道:“你這麼著急做什麼,你這輩子犯下了這麼多罪惡滔天的大罪,別說是提前一時三刻去找閻王爺報到了,就是提前個一年三載的下去,閻王爺也照樣不會減輕對你的懲罰,照樣非得讓你下油鍋不可。”魏滄遼聽他話裏又在詛咒自己,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說道:“休要拿閻王爺出來唬人,本尊可從來就不相信那些,你若是不想講了,那本尊立即便發出信號引爆這個山頂便是,我倒要看看人死了之後,究竟能不能夠見得到閻王爺。”
蕭文遠這時卻又衝他擺了擺手,說道:“我什麼時候說過不想講了,我現在就把後麵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你們便是。”說著,稍微停頓了一下,又道:“那日我帶著柳教主離開了白無依之後,心情仍是十分的糟糕,便一路狂奔著趕回了明月山莊。到了明月山莊的時候,我表妹沈慕竟然早已等候在了山莊的門口,而且一開口就想我詢問梅重義與莫問天比武的結果究竟是誰勝了。我當時也並沒有向他隱瞞,便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全部都告訴了她,豈知表妹在聽我說完之後,神情卻是大變,傷心得不住的哭泣起來。我原本以為她隻是因為梅重義的突然去世,而感到有些難過而已,所以便也沒有怎麼在意。可誰曾料想,當天傍晚的時候,表妹竟突然不辭而別,一個人離開了明月山莊。”
說到這裏,竟又歎了一口氣,說道:“表妹從小到大,一直都生活在明月山莊之中,在那之前從未一個人離開過,因此我初時還以為是有人將她給劫持走了,於是發瘋似的追趕了出去。然而當我找到她的時候,卻發現她身邊根本就沒有旁人,顯然她並不是被人給劫持走的,於是我便向她詢問為什麼要忽然不辭而別。表妹開始一直都不肯對我說明原因,後來實在被問急了,才終於告訴我,原來她竟是想自己一個人到梅重義的墳墓便去祭拜一下。我就對她說要去祭拜的話,可以事前告訴我的,我一定會陪著她一起去,誰知表妹聽我說了這話,卻搖起了頭來,說這次一定得由她一個人親自前去,不能讓其他人待在傍邊。我當時感到好生奇怪,問她為什麼不許旁人待在傍邊,表妹卻怎麼也不肯開口說話了。我拿她沒有法子,便隻好依了她,不過對於她的安全我又實在放心不下,於是便悄悄的跟隨在了她的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