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楠聽他出口誇讚自己美貌,這可是兩人自認識以來,還從來未有過之事,因此臉色一下也高興了起來,說道:“靖陽哥哥,你當真覺得我算得上是一個大美女嗎。”柳靖陽連忙點頭,說道:“當然算的,還是一個大大的大美女呢。”趙曉楠格格一笑,忽然一下將雙手搭在了他的肩頭之上,跟著伸出嘴來就朝柳靖陽吻了下去。柳靖陽做夢也沒有想到她會主動親吻自己,正有意不知所措之時,嘴唇上卻忽然一疼,竟被趙曉楠的牙齒給咬了一下。於是趕緊就將她給推了開去,趙曉楠雖然被他推開了,卻還是又繼續格格格的笑了起來。柳靖陽伸手在自己嘴唇一摸,發覺滿是鮮血,於是說道:“趙姑娘,你咬我做什麼。”
趙曉楠忽然神色一正,說道:“我之所以要咬你這一口,那是因為我們兩個雖然是解除了婚約,但我卻要讓你心裏一直都記得我,這輩子也不許忘了我。”柳靖陽一聽這話,心中登時便是一震,暗道:“原來在她心裏果然還是真心喜歡過我的。”於是說道:“不行,隻讓你咬我這也太不公平了,我也要讓你這一輩子都記得我。”說著便欲伸嘴過去吻她,趙曉楠卻忽的一下就往後連退了好幾步,說道:“我現在已經與你解除婚約了,你可沒有資格吻我的。”柳靖陽聽趙曉楠如此說了,便隻得就此作罷,歎息了一聲,說道:“沒想到都到這個時候了,我卻還是得要受你的氣。”
趙曉楠格格一笑,說道:“那從現在起,你就不需要再繼續受我的氣了,你這就趕緊去吧,要是去晚了,隻怕當真就再也找不到你的雲綺妹妹和君竹姑娘了。”柳靖陽聽她話中的意思竟是要讓自己趕緊下山去找尋鍾雲綺和陳君竹,頓時大驚了一跳,說道:“我怎麼能夠在這個時間離開呢,如今總壇裏麵已經來了眾多的賓客,我若是就這麼一走,隻留下你一個人如何能夠收拾這一灘殘局。”趙曉楠道:“這個不用你操心,我自己知道該怎麼處理的,如今對你來說找尋鍾姑娘與陳姑娘的下落才是最要緊的,你就不要再管明天的事情了。”柳靖陽雖然聽趙曉楠如此說了,但自己卻還是覺得這樣一走了之甚是不妥,於是依舊沒有立即離開的意思。
趙曉楠忽然臉色一變,說道:“怎麼,難道你還打算繼續留到明日跟我進洞房不成,若是你當真這般的不舍得我,那我答應你就是,明日咱們的婚禮繼續舉行,我也心甘情願的陪你進洞房便是。”柳靖陽聽她說了這話,趕緊搖了搖頭,說道:“還是不要了,我現在就立即下山便是。”話音還未落下,人已起身走了開去。不過由於天色已經很晚了,柳靖陽雖然是下了山,但卻並沒有走遠,當天晚上就在山下的一株大樹旁邊過了一夜。第二天醒來,他還是有些擔心總壇裏會出什麼事情,因此繼續停留在了大明山下,直到午時以後,見山上依舊沒有什麼異常情況發生,這才確信總壇裏並沒有出什麼大事,所以方才起身離去。
然而這個時候,他卻並不知道鍾雲綺與陳君竹身在何處,隻能漫無目的的尋找,可一連找尋了大半個月,依舊是半點兩人的消息也無。柳靖陽心情不免好生失落,暗道:“雲綺妹妹與君竹姑娘究竟到哪裏去了,怎麼會完全沒有她們的一點音訊呢,難道她們還能在人間徹底消失了不成。”這一日行到贛西地界,正在滿無目的的往前行走,忽然遠處竟有一輛馬車奔馳了過來,柳靖陽見那馬車極是普通,先時也沒有怎麼在意,豈知那馬車行到柳靖陽的身前,卻一下停了下來,跟著車中走出一人,開口說道:“柳教主,你這一路到處亂走做什麼,可把虞某找得好生辛苦。”原來車裏出來的人竟然是虞允文。
柳靖陽一見是虞允文,登時趕緊朝他行了一禮,說道:“我是因為在四下裏找人,所以這才胡亂走動的。”虞允文道:“找人哪有似你這般找的,似你這樣繼續找下去,隻怕再找二十年那也是找尋不到的。”柳靖陽聽他似乎話裏有話,趕緊問道:“虞大人,你可是想到了什麼好的主意了,若是有的話,請趕緊告訴我。”虞允文卻搖了下頭,說道:“找人的事情別急,咱們還是先履行了公幹再說。”柳靖陽聽他說到公幹二字,立時吃了一驚,問道:“什麼公幹,我現在連明教的教主都不是了,一個布衣白丁,能有什麼公幹。”虞允文道:“誰說現在隻是布衣白丁了。”柳靖陽道:“我不是布衣白丁還能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