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記得,什麼時候說過這句話,何況生朔早已經不在她手裏。“我什麼時候說過?”
“那天晚上,在巫山,你醉酒後···”
那天晚上,醉酒,她臉一紅,原來那不是一場夢!而且他記得那麼清楚!她退後一步,靠在牆角裏,不能抬頭看他的眼睛,頭頂灼熱的目光,她緊張的淺淺呼吸。
那晚,她做的那些事,全當一場夢罷了,可現在怎麼麵對墨澈,她扳著手指頭,有些難言,臉上一貫熱氣襲來挑逗的說著:“你是在害羞嗎?你看你臉都紅了。”
她猛地捂住了紅彤彤的雙臉,從他的手臂下鑽了出去,反駁著:“誰臉紅!誰害羞!你!你!你!夠了!”那些不光彩的事一幕幕在她的眼前滑過,她臉如火燒一般,燒紅了捂著臉的雙手。
“是誰先···”他玩味的繼續說著,她連忙伸手堵住嘴:“好了!好了!你別說了!難免喝了酒有些頭暈,酒後亂了性子,神尊多見不怪。”
嘴唇上她柔軟的手,有些冰冰涼涼的,他一笑臉頰上有兩個深深的酒窩,她竟覺得活潑可愛,那冰山神尊,她看上去居然有點可愛!
“這是我第一次見,第一見有女人敢親我!”
她越來越厚顏無恥的說,她堵住耳朵慌忙的跑了,一邊喊道:“墨澈!你不許再胡言亂語!”這實在是丟了顏麵!
本想回巫山,也因為桑澄突然回北狄給耽擱了,沒想到又在北狄耽誤了七日,那日凝旭跑來跪在旎綰與湯圓的身前:“姑姑,你救救桑澄吧,她就是個傻腦子!你看她成天不吃不喝,這樣下去,活不過幾日啊!”
凝旭雙手一顫,口吐鮮血,臉色煞白如紙,氣息奄奄:“姑姑,凝旭給您磕頭了!”
凝旭一個個悶響的磕頭磕在台階上,眼見著他額頭冒出鮮血,這凝旭對桑澄還算癡情,“姑姑!”
湯圓那小心思,同情心泛濫無比,把凝旭扶了起來:“娘親!你救救凝旭吧。”
“先救桑澄!”凝旭蒼白無力的道。
“好了!別說了!去看看她。”她煙雲蝴蝶裙,頭發梳成涵煙芙蓉髻,又斜叉梅英采勝簪,雖不是珍珠海寶,但卻儀態大方,舉止投足間平添著一份飄逸。
她聽說過,這半月在北狄的日子,桑澄整日以淚洗麵,而殺容也被幽禁在天宮裏。
一進門,正巧發現少昊也來了,正在屋中與桑澄說話,見旎綰,扇開折扇走來:“你來的正好!”
“你過來!”把旎綰引到桑澄的病榻邊,萬般疑惑:“桑澄她突然多了兩千年的修為是怎麼來的你知道嗎?”
“難道是凝旭?難怪他臉色不好。”想一想這個北狄也隻有凝旭願意為桑澄付出了。
“那凝旭不過三千年修為,竟然渡給桑澄過半!”少昊驚訝萬分,見桑澄也是瞪大了雙目,此刻她已經恢複了臉色,看上去容顏也煥了幾分。
少昊拉著旎綰出了房門,鬼頭鬼腦的嘀咕著:“要不是殺容那小子跪著求我,我也不會做這等事。小綰你一向聰慧,你想個什麼法子把殺容救出來,讓這對小鴛鴦遠走高飛!”
她反手敲了少昊的額頭:“你是老糊塗了嗎!這等事你也做的出來!若是被發現了你一身修為恐怕也是要被天帝給廢了!”
“小綰,我看是你老了,從前的你不是挺愛闖禍的嗎?”
“闖禍也要分大小!分情況!”
“你不救?我去找墨澈!”
“他是不會答應你的!”
“我知道他不會答應我,所以才來找你的!你看看殺容從前待你不薄,我們就幫他一把?”
她有些動搖:“他們能去哪裏?哪裏也逃不過天帝的眼睛。”
“巫山!也隻有你,才能給二人一個棲息之地。”
巫山的老祖宗與天帝有過盟約,世代不會幹擾巫山的寧靜,讓她活在紅塵之外,因此天帝也十分尊重巫山,任何事便會對巫山開了特例,隻因為他們是守護上古神父留下的生朔之劍的神族!
這果然是個好辦法!
見她沒有在抵觸,少昊一笑:“你這是答應了!”
旎綰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少昊,天帝是永遠不會動他的,這也是後話了。
趁著夜色,旎綰與少昊偷偷的摸上了九重天,眼前的光景有種莫名的熟悉。少昊變出一個白色的絲巾遞給旎綰:“你把這個帶上,別給認出來了!”
“我就這麼見不得人!”她瞪了少昊一眼,還是將絲巾蒙住了麵。她知道少昊是好意,此行凶險,若是被認出他是巫山女帝也太拂麵子,眼見少昊表麵花花腸子,內心其實聽細膩的。